非欢边吃着绿豆糕,边深深地后悔着,早知道,就不要求凤扶兰带她去那什么改过村了。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那时候的她哪里会想到路途是如此的遥远。老头儿不是说要进改过村很容易的吗?骗纸,大骗纸,欺骗她感情。欲哭无泪。
山谷中的某老头正准备到后山去抓只鸡烤着吃,化思念为食量。正在这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那声音久久回荡在山谷的上空,回音传来一阵接着一阵。
邋遢老头动了动鼻子,继续往后山的方向走。
咦,似乎有哪里不对啊,他怎么总觉得鸡似乎少了挺多。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来抓鸡了,按理说,鸡宝宝们的数量应该是会有所增加,可是如今不仅没有增加,好像还少了很多。他也没告诉过凤扶兰和非欢养鸡的地方,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来这里偷吃的。望望天空的方向,不会是有几只变异之后飞走了吧!
休息够了,继续赶路。
走了估计有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凤扶兰心中一喜,邋遢老头所说的小溪已经看到了,改过村还会远吗?
非欢不知道他瞎高兴什么,那改过村还没到呢!非欢取了水袋,来到溪边蹲下,伸出双手掬了一捧水送到嘴边,嘿嘿,这水好甜。待喝够了,才将带过来的水袋拧开,将它们都加满水。
“在这儿休息一晚吧!”非欢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迷茫的看向凤扶兰,他点点头表示他的确说了要在这儿休息一个晚上再走。
也难怪非欢会怀疑这话的可信程度,因为今天一路走来,嚷嚷着说要休息的都是她。
“你干嘛要离我那么远?快坐到我身边来。”非欢抱着鸡腿,双眼满含委屈的神色摇头,凤扶兰点头,非欢再摇头……
自从非欢被凤扶兰非礼了之后,她便学聪明了,那就是绝对绝对要远离凤扶兰。
他们今天决定在这小溪边暂时留宿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凤扶兰就架起了火堆,烤起了肉。
某老头看见那肉,恨的可是牙痒痒啊!哦,忘了说了,这肉是鸡肉,也就是山谷中邋遢老头在后山养的那些鸡身上的肉,临走前,非欢打包带走了好一些。
老头此刻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合着这些天少了的鸡,都是被这两个家伙吃了的,他竟然养了两只狼在自己身边。
凤扶兰拿着烤好的肉坐到非欢的身边,将肉递给她。可是非欢接了肉,马上就起身,在离凤扶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再次坐下。凤扶兰有些傻眼了,今天这是什么个情况?
他也起身,又到非欢的身边坐下,可她再次起身,离他远远的。
于是乎,凤扶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土地,说道:“你干嘛要离我那么远?快坐到我身边来。”然后便是好一阵摇头点头。
凤扶兰继续说:“这里晚上有狼群出没。”
火光映在凤扶兰的身上,看起来倒还真是佛光闪闪。非欢正想起身乖乖坐到凤扶兰的身边去,这时,脑中有个声音阻止道“他可是披着羊皮的狼,你要是过去,不光得不到好处,还会把自己卖了的!”
“我不怕。”非欢咬咬牙,决定坚守阵地。同时在心里想,你就是最大的那只狼,我才不会去你那边,乖乖的把羊送进狼口。
对面的凤扶兰瞳孔一缩,顺手拔出右手边的剑,立马冲到她身边,非欢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却被凤扶兰一手拉进了怀里。拿着剑的右手舞动了几下,有刀剑砍断什么的声音。随着凤扶兰动作的停下,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消失了。周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小溪里水流的哗哗声,偶尔再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非欢从凤扶兰的怀里探出头,往身后的方向看去,她刚才坐着的地方,正躺着一条已经被砍成了好几断的蛇。浑身打了个哆嗦,刚才危险就在身边,她竟然没发现。额头冒出一条条黑线……
凤扶兰扔下手中的剑,将怀中的非欢拉出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她毫发无损之后,才将皱紧的眉舒展开。
刚才真是吓死他了,要是刚才自己的速度再慢点,那现在的非欢肯定已经被那只毒蛇咬到了。
他对毒蛇的了解并不深,不知道哪些毒蛇是绝对致命,哪些毒蛇的毒素会轻一些。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别让毒蛇咬到。因此,刚才他才会那么紧张,他担心那蛇万一有剧毒,被咬一口就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非欢将凤扶兰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看在眼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瞎担心个什么劲儿,这只是一只普通的毒蛇,被咬一口又死不了人,最多让咬到的地方肿上几天就好了。又不是遇上眼镜蛇五步蛇之类的。
哼,又趁机揩老娘油,登徒子。非欢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难掩心中的一丝愉悦。
夜深了,树林安静了。
男子突然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靠在另一棵树干上的女子,坐起身无奈的摇摇头。
凤扶兰起身到非欢的身边,见她似乎在嘟喃着什么。待凑近一听,原来是喊冷。
他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怀中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于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吧唧吧唧嘴之后,带着满足进入了梦乡。
“二货欢。”凤扶兰拥着她靠在树干上,合衣而眠。
阿戚~阿戚~阿戚~~~非欢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几点了,天只有微微亮,太阳还没升起来。
非欢的喷嚏把靠在离她估计有十米的某棵树上的凤扶兰给吵醒了,他醒来时嘴角带笑,似乎有一丝满足?非欢担心自己睡得眼花了,使劲擦了擦眼睛,哪里有笑啊,只见他正顶着朦胧睡眼往她的方向走过来。
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她之所以醒来是因为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她打喷嚏是因为冷,之所以冷是因为――咳咳,凤扶兰没有给她挡风。
凤扶兰担心非欢醒来之后又发现被他“非礼”了,以后估计都不愿意跟他说话了。所以,才等她睡熟了之后,偷偷到她的身边,听见她喊冷,便搂着她入睡;今天一早,趁天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便放开她,回到昨晚自己靠着休息的那棵树上,远远的望着她。
却不曾想,这时非欢却被冻醒了,凤扶兰只能闭眼装睡,然后神不知鬼不觉“醒过来”。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没来得及及时收起来。
凤扶兰半蹲着,抬起手,用手背探了探非欢额头的温度,似乎正常,看她的脸色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没有着凉吧?非欢在这时突然开口道:“我冷。”
嗯?凤扶兰一愣,慷慨地送上自己温暖的怀抱。
非欢更清醒了一分,脑袋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有自己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吗?真是被冻糊涂了。
于是推开凤扶兰。
后者又是一愣,怎么了,不是说冷吗?怎么又推开他了呢?
非欢尴尬的轻咳两声,摆出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我不想睡了,这个时辰正适合看日出。”
话音落下,接着打了个哈欠。
不困了?凤扶兰看她这模样着实是有些搞笑。好吧,既然她说不困,那就不困吧!
凤扶兰搂着非欢的小蛮腰,呼的一声风与树叶摩擦的声音,非欢还没回过神来,他们俩就已经到某棵大树万千枝干的某一枝干上了。她惊呼:“你干嘛?”
凤扶兰茫然的说:“你不是说这时候最适合看日出吗?在树底下又怎么能看见日出?”
貌似好有道理啊!她竟无言以对。
太阳的微光从山后探出一点点,渐渐的越来越多。那丝光亮照得非欢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然后索性就不睁开了。可是这样,她就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睡着了。
头往前一点,又往后一仰,身后空空的,并没有什么支撑着她的身体,这突然的一仰,令非欢稍稍清醒了一些。可是太阳光依旧照得她睁不开眼,继续一点一点又一仰,可这次,她往后仰并不是没有东西支撑着她,而是有一只手臂把她扶住,往右边一带,靠在了某人的怀里。
太阳已经完全离开了山头,众鸟也越啼越欢。
非欢微微睁开眼,她还是靠在之前的那棵树上,环顾四周,眼前的火堆又重新点上了火,肉架在火上烤着,而凤扶兰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正是这肉香味唤醒了吃货欢,她咽了咽口水,起身将肉翻了一番,到小溪边洗涑。
似乎这时间都是已经计算好了的,非欢洗涑完毕,回到火堆旁,肉串正好烤好了。
好香,吃货欢正满足的啃着肉,凤扶兰也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兜野果。见非欢已经啃上肉了,于是将果子拿到小溪里洗干净。
待他们吃饱喝足,太阳也已经升了好高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人又开始寻找改过村之旅。
他们朝着水流的反方向,一路往上游走去。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已到了小溪的源头,非欢不解地望向凤扶兰,见他似乎并不在意,而是继续往前走。
眼见前方已经完全没有路了,只有一座大山横在那里,非欢再一次怀疑邋遢老头是不是记错路线了。
可是凤扶兰还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到前面的草丛里扒啊扒,留下非欢一人在风中凌乱。
“找到了。”话音落下,非欢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见到凤扶兰所谓找到了的东西,切了一身,“不就是个小山洞嘛!”好奇毛线啊,搞得跟没见过山洞一样。万一这里面住着条蛇,看你高兴个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