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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北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
白芳蔼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眉心皱成“川”字,“也不知道公子现在如何了,真真令人心急的很啊。”
着急担忧的不止她一个,白桦坐在炕上抱着膝盖,苦着张小脸,呜呜,平常公子是最疼他的了。他也好担心公子啊。那个狗皇帝到底要干嘛啊,不好好的去打突厥人,扯上他家公子干嘛!
白芳蔼啪啪的拍着炕桌,她就是不明白了,公子明明都与世无争了,还能有什么威胁?
白不弃瞪了白芳蔼一眼,“我们都担心公子,不是只有你一个心焦!”
白彩走后,大家矢志一同的将对他的称呼由“姑娘”改为“公子”。
柳絮拢了拢耳边散落的青丝,望了白芳蔼一眼,轻声道:“我相信公子会没事的。”他这话是在宽慰众人,亦是在宽慰他自己。战场上会发生什么,谁都预料不到。那个整天赚钱眼里的明媚公子,不知道能否安然归来。
白桦急了,冲了柳絮大喊:“当然会没事啊!他是公子啊!”
四人在屋里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白不弃起身,目光依次扫过脸色各异的三人,“我们就安心在家里等公子荣归。公子临走之前的吩咐,你们莫不是忘了?”
柳絮道:“这个自然是没忘。”
白不弃继续道:“公子说他三月能回来就一定能回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家给公子看好了!要是再出现丁点儿问题,不等公子回来,我就先替公子收拾了他!”
白芳蔼指尖缠着一缕青丝,瞟了屋外一眼,抬起手背轻掩唇角,再看看一脸正气的白不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大哥这话说的就是好听,也是,公子那么信任你,总归不能让他失望不是?”
“芳娘!”白不弃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低声喝道。
白芳蔼一甩袖,就要出去,路过白不去身边时,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公子飞吩咐我等自是要做好。只是……”
“外面的那俩女人,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哦。”白芳蔼笑了笑,打开房门,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彩不在,就没必要再维持着表面的和气了。
刚才白桦是有听到白芳蔼在白不弃耳边说的那句话的,只是心里却不明白,为何白芳蔼跟白不弃能表现的那么像两个人。公子在时是一个模样,两人和气的很。公子离开了,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但是,他看的却清楚,白芳蔼眼中**裸的嘲讽不屑以及悲凉。跳下炕,白桦关上门,白芳蔼刚出去时,没有关门,屋外呼呼的风刮了进来,冻死个人。
这是白桦跟柳絮两人的房间,炕购大,能睡四五个人。白彩本想让他们一人一间,只是柳絮说了,他跟白桦一个房间还能相互照应。
白不弃也没有多留,转身走了出去。
柳絮淡笑着,问白桦听不听他吹箫。
白桦躺在炕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好啊!”正好当催眠曲。
柳絮吹了首呜咽悲凉的《离人曲》,很普通的一首曲子,却硬是让睡梦中的白桦泪流满面。
柳絮摇摇头,放下玉箫,还不忘替白桦盖好被子,小孩在梦中都不忘踢被子。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柳絮心理祈祷着,白彩是个好人,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况且,他还指望着,有朝一日白彩能帮他报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希望白彩出事。
柳絮是感激白彩的,要不是白彩,他也不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虽然知道将自己复仇的希望强加在白彩身上,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但是,若不这样,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或许,等公子平安归来,他这颗心就能静下来吧。柳絮坐在炕上,面带微笑,笑靥如花。
白灵跟她母亲何氏呆在自己屋里,白彩走后,一直维持着的虚伪的和平瞬间被打破。
白桦跟柳絮等人都认为是白灵等人的到来,才“克”走了白彩。就连白灵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害了白彩。
何氏狠狠的点了自己闺女眉心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啊,长点脑子吧!那白安臣是谁!他十七岁就登上尚书宝座!那可是一品大员!皇帝要是就这么忘了他才怪!”
白灵捂着自己的额头,呆呆的看向何氏,愣愣的问道:“是皇帝陛下要……”
下面的话她不敢说,要是被那俩恶婆子听到,再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就成了妄图揣度圣意的罪名。这个罪责她可担待不起。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入的了皇帝陛下的龙眼呢。
“但是,我们该怎么办啊!突厥人打来了,我们能往哪里去啊!”白灵语带哭声道。本以为她会安静平和的在这个西北小村子呆上一段时间,就当成是郊游了,没成想,刚住了没几天,突厥人就打来了。
何氏恶狠狠的绞着帕子,覆到白灵耳边,轻声道:“为今之计,只好……”
白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失声道:“这不……”
何氏眼疾手快的捂住白灵的嘴,瞅了外面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才狠狠的敲打了白灵一顿,“咋呼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不省心的丫头!就这么办了!”
接着,语气一缓,何氏握着白灵的手,语重心长的劝道:“母亲这也是为你着想啊!”
白灵淌着眼泪,紧抿着红唇,轻声道:“女儿省得!”
“哎呀,这天还真冷啊。”张婆跟李婆推门而入,使劲在地上跺了跺脚。
因为突厥进犯的事,这俩婆子吓个半死,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再受了吓,虽没吓病,整个人也整天蔫蔫的。当然,要是对着何氏母女,这俩婆子就来了精神。
白不弃索性让她们没事都呆在屋子里,眼不见为净。他们爱怎么闹,随他们,只要别出了他们房间就行。
白彩盖房子时,是按照人头数盖的,她当时经费紧张,又想攒钱跑路,自然不可能大方了,除了一间瓦房是来撑面子的,其余一切从简。
何氏母女就跟张婆李婆住在一屋,炕够大,隔着张炕桌,谁也碍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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