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木容殿以后,荧小树就成了温如君的小尾巴,温如君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温如君是凶也凶过了,骂也骂过了,就差没把荧小树吊起来打一顿了,可是荧小树还是孜孜不倦地跟在温如君身后,哪怕是眼泪在眼眶里打滚了,也不肯离开。
温如君时常后悔,他当初怎么就救了这么个烦人精呢!
每当温如君凶了荧小树,荧小树就会一脸委屈地去找苏小萌了,然后苏小萌跟护着自己孩子似的护着荧小树,温如君怎么凶荧小树的,苏小萌就怎么凶温如君。
温如君被苏小萌训得哑口无言,荧小树看着心疼,又忍不住向苏小萌求情,却被温如君恶狠狠地瞪着,你个烦人精,还不都是你害的!
瞪得狠了,荧小树就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苏小萌看得那个心疼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温如君。
小狐狸纯属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见荧小树哭了,立马张开双臂笑得一脸****:“来来来,老子给你一个安慰的抱抱~~”
荧小树一听,哭得更惨了,抱住苏小萌不撒手:“哇……小萌姐姐,狐狸哥哥调戏人家……”
苏小萌和温如君齐齐瞪着小狐狸,小狐狸哈哈大笑。
苏小萌抬脚就要踹小狐狸,小狐狸一个闪身跑远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温如君受不了荧小树的折腾,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溜走了。
温如君写了一张纸条压在厨房的菜刀下,纸条上是这么写的:“本尊突发奇想,想去出个家,勿念。――致木容殿的各位”
其实温如君是回孔雀山了,苏小萌的原身被他保存在孔雀山下,到时间喂血滋养了。
温如君走了,荧小树哭了整整三天,最后还是苏小萌去人间买了炒年糕才将她哄好。
苏小萌只说温如君哄着他们玩儿呢,全世界的男人都变成了和尚,温如君也不会出家,荧小树眨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问:“真的吗?”
苏小萌坚定地点头,荧小树吸吸鼻子,破涕为笑:“那小树就在木容殿等他吧!”
苏小萌心疼荧小树。荧小树是那种娃娃型少女,不谙世事,天真无邪,认准了的东西就不会放手。
一旦她喜欢上了某个人,就会坚定不移地喜欢好多年。
这一点,和花木容很像,和布止上神,也很像。
苏小萌心疼荧小树的很大部分原因,是荧小树的心在温如君那里,温如君的心却在她身上。
她知道荧小树所有的感情都会打水漂,所以才会加倍地对她好,加倍地。
温如君走了以后,荧小树便和苏小萌同榻而眠了。
终归还是个孩子,没有安全感得很。
荧小树睡觉时会把苏小萌搂得紧紧的,像是生怕苏小萌会起身走掉似的,苏小萌心中一酸,忍不住伸出手,回抱住荧小树。
荧小树习惯早起,比苏小萌醒得早了些,苏小萌每次睁开眼睛,荧小树早就穿戴整齐了笑吟吟地看着她。
有天早晨荧小树醒来,见床上有些湿润,不由得掀开被子一看,床上居然满是鲜血!
荧小树被吓得尖叫起来,慌里慌张地摇着苏小萌喊道:“小萌姐姐!小萌姐姐!快起来呀!床上好多血!好多血!你快起来看呀!”
苏小萌没有睡饱,被摇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不满道:“吵什么呢!让我再睡会儿!”
荧小树看着满床的鲜血急得快哭了,再仔细一看,那血竟是从苏小萌身上流出来的,苏小萌整条裤子都被染湿了,苏小萌却不自知,依旧睡得不省人事。
荧小树一急,索性拉开了门往花木容房里跑,花木容自是在睡美容觉,荧小树把花木容的房门拍得啪嗒啪嗒响,拔高了声音喊到:“木容哥哥!快起来呀!小萌姐姐流血了!你快去看呀!”
花木容原是不想搭理荧小树,但听着荧小树话里有“小萌姐姐”这四个字,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你说小萌姐姐怎么了?”
荧小树在门外急得跳脚:“小萌姐姐流血了!全身都是!整个床上都是!你快去看看呀!”
花木容一听,外衫都没来得套穿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荧小树被突然打开的门撞了个头晕眼花,捂着额头半晌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木容已经跑远了。
真是风一般的男子,荧小树愣了一愣,也跟着跑了去。
花木容冲到苏小萌房里,见苏小萌的身上床上全是鲜血,立马扑到苏小萌床上搂起苏小萌,摇晃着苏小萌的身子急急喊道:“徒儿!徒儿!快醒醒!快醒醒!”
“吵什么呀!”苏小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伸手就堵住了耳朵。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花木容却是不管苏小萌的起床气,继续摇晃着苏小萌的肩膀喊道:“徒儿快醒醒!为师带你去太上老君那儿看病!”
苏小萌反身对着花木容就是一巴掌:“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呢!”
花木容被打蒙了,摸着自个儿的脸寻思道,徒儿的生命力真旺盛,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有那么大力气!
随后花木容心一横,抬手抱起苏小萌就往太上老君的殿里跑,那个虎虎生威啊,把众仙家都吓了一大跳。
木容上神怎么了这是?
太上老君还没起床,房门就被花木容一脚踹开,然后自个儿的衣领就被花木容给提了起来,花木容的脸色恐怖至极:“快起来给本上神的徒儿看病!赶紧的!”
这架势,流氓啊流氓!
太上老君被花木容吓得虎躯一震,但看着被花木容抱得紧紧的苏小萌,不由得苦着一张老脸道:“上神,您抱着她,老君我不好查看伤情啊!”
花木容皱了皱眉,随地变出一张豪华大床,将苏小萌往床上一放被子一盖,对太上老君道:“这下好了吧,快给她看看!”
太上老君握着苏小萌的手腕细细诊了诊,白色的小眉毛扭得跟蝌蚪似的,一言不发。
花木容看得心急:“她怎么了?老君你倒是说啊!”
太上老君疑惑地摸摸胡子:“她身体健康得很,没病啊?”
花木容也疑惑了:“可是今儿个早上她流了不少血,整张床都染红了,怎的没病?”
太上老君再诊了诊,然后老脸一红,咳了咳:“上神,这个那个,您看了老君的这本书就知道了。”
说着,太上老君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花木容就赶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