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晕倒
季唔修表情缓和了一些:“上去吧,快要开始上课了!”
“是,我们马上上去!”夏语冰拉着还不想走的萧如茵,往楼上去。
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上,头比刚才更昏,力气也在渐渐的流失。
一个趔趄,萧如茵及时的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你说你这样还怎么上课啊!”
“别说了,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萧如茵拿她也没办法,只要扶着她进去,里面已经有很多的同学了。
随后,季教授也到了。
有些闹哄哄的实验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学校里的男教授净是些古板的老头或是已婚的中年男人,像季唔修这种干净帅气,气质出众的男教授简直就是大学校园里行走的春药,每天都能接受到女生丧心病狂的爱慕。
所以他的课,无论场景多恐怖女同学都挤破了脑袋来听。
当然,夏语冰是崇拜他以准确利落而闻名的解剖手法。
季唔修走到最前面,站定之后,转过身来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季唔修,季节的季,修养的修,是你们解剖课的导师,学术上有不明白的问题可以来问我,现在开始上课!”
简明扼要的说完,就无缝衔接的进入上课环节。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夏语冰的头脑昏沉的更为严重了。
季教授非常认真投入的讲解着理论上的知识。
夏语冰甩甩头,强打起精神去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接下来,我们进入实践环节。如有不适的,在你们脚边有垃圾桶。”季唔修说着,对站在一边的助手点了一下头。
调回目光的时候,他的眼睛在夏语冰的脸上停顿了一下。
助手走到实验室的中间,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揭下来。
顷刻间,好几个女生就都不行了,萧如茵更是猛吞着口水。
见到真正的尸体,总归是让人心里发毛的。
夏语冰盯着那台子上的尸体在她眼前分裂成好几个,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喝了三斤五粮液。
“你们依次上来,先近距离观察一下。”
季教授发话。
实验室里的学生依次上次,男生还好,虽然不敢碰,可看看的胆子还是有的,女生有的勉强支撑下去,有的脸色铁青,看两眼就逃了。
轮到夏语冰了,她站起来,脚踩浮云似的来到尸体面前。
她倒是不怕,面不改色,很镇定的观察。
只是看着看着,眼前尸体的身躯像万花筒似的旋转开来,转的她好晕好晕……
季唔修就双手背着身后的站在她面前,眼看着这小妮子摇摇欲垂的样子,两道乌黑的长眉有丝紧绷的蹙拢。
忽然――
夏语冰直直的往尸体的脸上栽去。
实验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的抽气声。
所有同学都被这突发的状况惊的气血逆流,目露惊悚,神经错乱,就像看一场极为恐怖的鬼片,明知道自已不会受到伤害,可还是被镜头刺激的想要尖叫,或干脆吓的连叫都叫不出来。
时间定格。
在十分之一秒之间,季唔修拉住她的衣领,把她给拉了回来。
昏迷过去的夏语冰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实验室里其他同学纷纷的回过神来。
季唔修的也被惊出一身的冷汗,看了看怀里的学生,他松了一口气。
萧如茵将跑过去。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实验室的门随后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疾步走到前面,从季唔修怀里把夏语冰接了过来。
“三少爷――”萧如茵吃惊的看着他。
慕胜宇抱起夏语冰,对季唔修说:“我是她的家里人,她生病了。"
季唔修了解的点点头:“快送她去医院吧。”
“告辞!”慕胜宇礼貌性的道别,抱着夏语冰出了门。
“季教授,我也请假!”萧如茵扔下了一句话,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就跑了出去。
实验室里的女生在慕胜宇走了之后往,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安静,继续上课!”
季唔修表情严肃的低喊了一声。
实验室立马鸦雀无声。
*
病房里。
夏语冰面容安详的躺在床上,长及腰部的头发柔软整齐的垂放在胸前,一张小脸苍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
慕胜宇坐在床边,耐心的守着,望着她的目光恒久而绵延。
“怎么还不醒呢?”萧如茵并看了看时间:“这都快三个多小时了,该不会是闻了尸气中毒了吧!”
“……”慕胜宇目光郁冷的朝萧如茵望去。
似乎也意识到自已“醉人”的智商,萧如茵巧妙的转移话题:“我刚才在楼下买了山竹,你要吃吗?”
“不要!”慕胜宇淡淡的拒绝,收了目光。
“哦!”萧如茵颇为失望。
为什么男神都是高冷系的呢。
从桌上的袋子里摸了一个山竹,她盘中腿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肆无忌惮的欣赏眼前这位三百六十度无死的绝色美男,真是分分钟帅她一脸血没商量,季教授帅裂苍穹的话,三少爷简直帅爆宇宙啊!
不行了不行了,她快被帅窒息过去了!
血槽已空!
正当她一门心思盯着慕胜宇的脸大口吃着山竹的时候,他忽然没有预兆的转过头来:“你回学校去吧,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萧如茵被他的目光秒到,骨头都酥了,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听从了他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那好吧,我晚上再过来!”
恋恋不舍的对他挥了挥手,她背上包包,离开病房。
窗外的阳光悄然无息的往西偏移着。
随着时间流逝,慕胜宇看表的频率越来越紧凑。
没道理还不醒啊?
倾身,他单手捧住她的脸颊,用指腹轻轻的磨蹭,眉心蹙的很紧,心里越着急,时间过的越是缓慢。
“嗯――”
床上的女孩嘤咛了一声。
慕胜宇喜出望外:“丫头――”
夏语冰感觉自已的身体很轻,轻的像一片云,可脑袋却很重,仿佛一颗沉甸甸的打铁球,抬不动半分。
她的眼皮很艰难的挣扎,才打开了一丝缝隙,莹白的光笼罩而下,一张精致俊美的脸庞在白雾茫茫的世界中变的愈来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