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他不会让他的小东西嫁给别的男人的,绝对不会。
莫洋眼看着列战恒身上散发的戾气越来越重,而眼神更是充满了血腥味,这种眼神只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的时候才见过,他却不知列战恒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不由的担心的唤了一声,“恒?”
“我知道了,你自己安排就行。”说完,列战恒竟然将莫洋一个人留在了房内,自己朝外走了出去。
莫洋望着列战恒的背影,神情也渐渐的暗沉了下去……
曲妖妖即将与凌潇崇喜结连理,各大版面的头版头条全都被两人的婚讯给占满了。
凌潇崇在宣布了这件喜事之后,就将所有的通告全推了,一心一意的陪曲妖妖准备,而两人的婚期也敲定了。
就在六月六号,也就是下个月的六号,距离那天只剩下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为何如此之赶?
媒体也有了各自的猜测,有媒体更是胡蒙乱猜的猜准了,说是曲妖妖有了孩子,两人这是奉子成婚。
对于自己有孩子一事,曲妖妖还并不清曲,在看过这篇报道后,还和凌潇崇打趣道,“要真有了孩子,我还不一定会嫁给你了。”
“……”凌潇崇听了却心里紧了一下,越发的隐瞒了曲妖妖,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的事实,更是打电话告诉了杉琉云,让他也对外保密。
杉琉云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为了曲妖妖,他是断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六年前那个孩子的教训,已经够了。
时间转眼即逝,这半个月除了媒体在不停地报道着两人即将到来的婚事,其他地方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近乎诡异。
虽然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但凌潇崇对于曲妖妖的婚纱,还有举办婚礼的地点和教堂都做了最完美的选择,而且在此之前也和他的“义父”,也就是那个自称为曲妖妖舅舅的男人提起了婚事。
至于凌潇崇的家庭那方面,凌潇崇的妈妈当初虽然对曲妖妖态度严厉,但并非真的厌恶,而且在这六年里,看着凌潇崇的样子,儿子愿意结婚,自然是好的。
婚礼举行的前一个星期,凌潇崇就避开所有记者的视线,带着曲妖妖从香港飞往了拉斯维加斯。
杉琉云也将所有的通告全部取消,避开了记者,在婚礼举行的前三天赶到了拉斯维加斯,而曾小柔则在婚礼的前两天带着念枫到了现场,准备做曲妖妖的伴娘。
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曲妖妖那边出席的只有杉琉云、曾小柔还有念枫;凌潇崇也就只有他的父母出席,他本有通知安袁来参加婚礼的打算,但考虑到安袁和曾小柔之间的关系,加上曾小柔也在私底下拜托了他,因此只有对不住兄弟了。
而且,对于曾小柔和安袁的这段感情,凌潇崇原本就是不太支持的,毕竟他们中间隔了不止一个列彦峰,还有曾小柔的姐姐。
曾小柔到达的当天,就拉着曲妖妖到拉斯维加斯到处逛了一圈,直到曲妖妖说有些累了,曾小柔才和曲妖妖回到了酒店。
回了酒店之后,曲妖妖就回房间睡了。
最近频繁的干呕,让她甚是难受,去看过医生,医生只是说她过度疲劳,需要多加休息。
曾小柔笑着说曲妖妖这是婚前恐惧症,让她回房多休息会儿,到了晚饭的时间再去叫她起来。
然而等到了晚饭时间,曾小柔走到曲妖妖的门外敲门时,房间里却一直无人应答,曾小柔心里跳了一跳,急忙下去找酒店的服务员将房门打开,但是,打开后,房内却是空无一人……
曾小柔顿时就惊了,立即拿出了电话,分别给杉琉云和凌潇崇打了电话,询问他们,曲妖妖是否在他们那儿。
两人皆是一愣,急忙询问曾小柔发生了何事。
曾小柔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甚至在说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杉琉云想到曾经发生的意外,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了。
但他现在却不能给慕诀夭或是冷邢打电话,只能靠自己。
凌潇崇也立即联系了他所能联系到的有用的人,开始全面寻找曲妖妖的下落。
曾小柔在挂断电话后立即将念枫给找了过来,将曲妖妖失踪的事告诉了念枫,让念枫帮忙找人。
距离婚礼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曲妖妖却在这个档口失踪了。
明明是保密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记者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第二天早晨国内娱乐报刊的各大头版头条就刊登了这条消息。
而此时另一份报纸更是煽风点火,竟在头版上将五年多前顾云珊和凌潇崇的关系给挖了出来,更是义正言辞的说,顾云珊当年才是凌潇崇的正牌女友,而曲妖妖就是一个破坏他人的第三者。
这份一经出售,立即就引发了关注,各类猜测和报道层出不穷,再次将曲妖妖置于了水深火热之中。
而这些消息,远在拉斯维加斯寻找曲妖妖的凌潇崇、杉琉云、曾小柔等人全都不知道。
还是直到婚礼的前一天,他们下榻的酒店被国内赶来的记者给围堵了,这才看到了这些已经在国内抄的热火朝天的新闻。
香港,某半山腰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沿着曲折的山路行驶,随着视线的前移,一栋哥特式风格的白色别墅出现在了山顶,而门口正站着两名持抢的哨兵,瞧见轿车后,双脚啪的合拢,敬了个礼漂亮的军礼。
一身着黑色西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冷峻的面容有着刀割一般的锋利,眸光深沉,浑身散发着一股铁血的英气。
别墅的大门在他下车后,立即被打了开来,随着男人朝别墅内走去,另一名站岗的哨兵动作利落的坐进驾驶座,将车开进了车库。
“列少将。”列战恒刚走进别墅,驻守在里面的军医立即回头对他行了个礼。
列战恒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到了楼上,“她现在怎么样了?”
“情绪还不稳定,刚醒过闹了一次,我刚给她打了一针,已经睡下了。她现在的身子很是虚弱,而且肚子里的孩子,胎位有些不稳。”
“麻烦你了。我上去看看她。”列战恒朝说完便朝楼上走了去,走到门口抚上门把的时候,手却微微有了丝颤抖,站立在门口久久未曾打开那扇门。
明知道她现在睡着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敛了敛眸,多少次面临生死的时候都未曾紧张,此刻他却……
深吸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推开了门,床上的人儿正安静的面对着他,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不安。
走过去,如同往常那般,坐在了她的床前,轻轻的抚上了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他的小东西,又瘦了……
像是有感应似的,曲妖妖微微动了下身子,将身体朝列战恒那儿靠近了一点,如往常一般像只小猫咪似的黏了上去。
她似乎又闻到了那种熟悉而又让她感觉到安心的味道。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落在床上那人儿的半边脸颊上,明媚而慵懒,却又像是易碎的玻璃,美的让人不敢碰触。
列战恒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望着如今这个只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像以前一样依赖自己的人儿,露出了宠溺的目光。
现在的曲妖妖是不会醒的,一如前段时间,每晚只要有时间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一样,她只是以为是在睡梦中,而不会发现,其实他是真实存在的。
为了能守在他的小东西的身边,能做的,他都做了。
即使,以后被曲妖妖知道后,她可能会恨他。
但是,她对他的恨难道还差这一项吗?
与其被她忘记,倒不如被她怨恨吧,至少,是有感觉的。
伸出手抚上了她尚未隆起的肚子,里面的是他们尚未成型的孩子,甚至他的小东西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列战恒就这样坐在床前,任由曲妖妖一直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安睡。
夜色降临,药力过后的曲妖妖微微睁开了双眼,头有些昏沉,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她微微动了下身子,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被绑架到这儿已经整整两天的时间了,而她没忘记,她和凌潇崇的婚礼就在明天。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离开这儿才行。
从床上爬了下来,拉开窗帘朝楼下望了下去,别墅的花园内还有巡逻的士兵,而远处的大门口也有站岗的哨兵,她仔细观察过附近的环境,真的很难从这里逃出去,但是再难,她也要试试。
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而再过半个小时,花园巡逻的士兵便会换岗,那时候就是她动手的最好时机。
半个小时转眼即逝,曲妖妖眼看着巡逻的士兵开始交接,而她也顺着窗户跳若到了后花园中,趁着交接的空挡,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了夜色之中,小心翼翼的开始朝外面移动。
到了大门前,门卫室的灯还是亮着,站岗的哨兵正在里面交谈,曲妖妖躲进了一处草丛中,捡起了一块石子朝外丢了出去。
“谁?”里头一个哨兵对外呵斥了一声,转头和另一个哨兵低头说了些什么,立即就赶了出来。
曲妖妖自然知道不可能一次性的将两人都给引出来,但是一个总比两个要容易对付些。
趁着其中一个哨兵的离开,曲妖妖缓慢的移动着身子潜入了门卫室,趁着里面那哨兵回身的瞬间,一个劈掌就朝他的后脑勺劈了下去。
幸好守门的都是一些低等的士兵,而且这个时间又是人处于疲惫期的时候,所以曲妖妖轻而易举的得了手,从别墅里溜出了出去。
出了别墅,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漆黑的大道,两旁中满了高大的梧桐,梧桐树之后则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树林。
曲妖妖为了避免被追上,潜入了树林之中,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半山腰的别墅下,沿着这树林一直往下走,可能会遇到残垣断壁,而无法再走下去。
那名被吸引出去的哨兵在几分钟后就回来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立即吹响了警报声,而此时别墅里的人全都被这警报声给惊醒了。
在查找后发现曲妖妖逃跑了之后,立即就给列战恒打了电话。
身后的灯光不停地闪烁,曲妖妖才跑了不过十分钟后,追捕她的人就已经跟到了树林之中,她在树林里生存了一段时间,懂的如何掩藏自己的心中,因此要被这么一群人追上,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
但是时间长了,或者说等到天亮了,她要跑出去就更难了。
曲妖妖爬上了一颗大树,将身影隐藏在了树木之中,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拿着手电筒从自己待着的树下经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是还是源源不断的有人从树下经过,甚至到林中的人越来越多了。
曲妖妖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谁?又有何目的?
但是,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被抓住,否则的话,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她不知道自己在树上趴了多久,只感觉到浑身疲惫,甚至困的睁不开眼睛了,连肚子也开始有些难以控制的痛了起来。
眼看着晨曦从天际照了进来,曲妖妖只能死死的抓住树干,不让自己掉下去,希望那些找自己的人能快些从这块林子里离开。
但是,那些人还是停留在她隐藏的这片地域,好像有感应到她就在这附近似的。
阳光已经透过树叶洒了进来,搜索的人终于渐渐散去,就在她准备下来的时候。
突然瞧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的朝所在的树下走了过来,她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背影,像是有感应般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和将整个身子都隐藏在了树叶之中的曲妖妖,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
曲妖妖被吓了一跳,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手就这般一哆嗦,松了,而人也不受控制的向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