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姐,这雪下得可真是没完没了的,奴婢还想上街一趟呢。 ”宝宸愣是把窗子覆了好几段锦子,直到感觉密不透风。
被暖炉熏着,今儿个早晨硬是不想起了。
半天不等我一句回话,宝宸又道:“相爷说了这天寒地冻的,小姐就不必去问安了,在自个园子里用早膳就好。您要是不想起,女婢就为小姐守门去,让小姐好继续睡到日上三竿。”
听了这话,心下想着今日也不用听顾倾源讲课,更是懒得起了:“在屋里守着就好,外面怪冷的。”
“奴婢还是去小灶为小姐温些药粥如何?”宝宸递了浸了温水的暖怕给我,我覆在唇上,这冬日里,唇畔总容易干的开裂。
平日里吃饭也是半饱的,一顿不吃铁定受不住:“去吧。”
宝宸打开房门,隔着锦缎,门外还飘进雪来,我就是这大冬天里出生的,听闻那日大雪下了一夜,我却偏躲在娘亲肚子里翻腾不肯出来。
爹爹在房门外守了一夜,一直等到第二日天刚初晓,大雪覆盖了山河。我爹爹最是心疼我娘,经历那么一夜,他抱着我竟然有股老泪纵横之感,直言雪覆苍山。
因此我名唤覆雪,覆盖山河的雪。
过不了几日,我的生辰便要到了,这一次可不同,是我十五岁的及笄之礼。相府上下忙里忙外前几日便开始准备了。
“小姐莫不是不想起身呢,那奴婢这药粥也是白白温了。”不知何时,宝宸见着我躺在床上发呆,她便把粥放到桌上,一边还抱怨了起来。
适才唤回了我的注意,大夫千叮万嘱我这身子骨冬日里是万万不得受凉的,一旦受了凉,倒不是会得何等大病,只恐小病积深拖垮了身子,对日后不好。
因此,我r常的膳食也注意了起来,以前幸得二姐照顾,现在即使二姐入了宫,她也会常常赏赐些名贵的药材,供我滋补,一来二去,我的气色也红润了不少,就连顾倾源都说我愈发靓丽起来。
“我吃还不成吗?”我嗔了她一眼,心下却也感激这丫头把我的事情件件都放在心上。她扶我起身,端来洗漱的铜盆,服侍我漱口,待到方巾触及我的脸颊,顿时感到清醒不少。却也是靠在枕头上端坐着,不肯下床,活像个养病的人似的。
宝宸也是见惯不惯的,端了粥来喂我。
“奴婢听说这及笄之礼可是能收到比往日要别出心裁的礼物的,是这样吗?”宝宸问着这话,我才想到,实则上宝宸是与我同岁的。
我抿完嘴里微甜的药粥,是被很细心地放了蜜糖道:“是吧。”
于是乎,宝宸更是巴扎着一双水润的小眼问我:“那小姐希望收到什么礼物?”寻思了半天也找不到满意的答案,于是含糊地解说:“只因天上有!”
“难不成小姐还稀缺这鸟兽虫鱼?”丫头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屑,我只是望着她笑笑,实则,我却同她说的一样,不太渴求稀罕的物件,那些世间罕有的东西,能在书中一看究竟便是不错的了。
“听闻昨夜个顾先生回去,今早起来确是高烧不退,听那院里的丫头们说,确实是生了一场大病。”刚把药粥喝了大半,却听宝宸转了话茬。
心下想着,昨儿个也是宝宸掌灯送回院子的,怎生个突然就害病了。
“应当是请了大夫的,你去房里找找,有何能使得上的药材,都给顾先生送过去吧。”我很难想象顾倾源病卧在床的样子。
“还以为小姐会去看看,没成想这般狠心。”
闻言眉峰一扫:“说什么呢,纵使疼你,也不得这般开你小姐的玩笑!”实再是无奈,我实则是拿宝宸作姐妹的,只是终归碍于主仆有别。
不出所料,宝宸委屈道:“宝宸自觉顾先生待小姐极为不错,岂可如此随意?”换做是其他人,宸丫头哪敢这般与我顶撞,心思一转倒是想起她与顾倾源之间的种种,虽是无伤大雅,总而言之,顾倾源待谁都是不错的,这丫头,倒是自作多情了。
我不愿与她多做解释:“听我的话照办吧,许你在他院子里多留几刻钟罢。”此等事件,我是最不耐烦的了。
宝宸像是悟出什么,小脸瞬间一红。跺着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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