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这一茬,过不去了吗
第778章这一茬,过不去了吗
厉宁被她的目光看得颇有些不自在,硬撑道:“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觉,毕竟你因为我的原因被注射了毒品,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安之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盯着厉宁:“只是愧疚吗?”
“愧疚不行吗?”
安之迟疑了一会,觉得自己大概是躺久了,太阳穴还是一抽一抽的疼,“行。但是……我觉得你不该只对我说愧疚两个字。”
厉宁突然笑了起来:“那我会说什么?我喜欢你?你赶紧嫁给我?”
安之:“……”
安之深吸一口气,决定忽略他的态度,把自己心事说出来,“厉宁,我喜欢你!”
这话,像是一记铁棍,实实在在的敲在厉宁的脑袋上,把他敲得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如果不是扶着桌角的手,用尽了全力,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的抱住她。
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安之觉得厉宁的冷静显得有些刻意。
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表白,脸上无论如何都会有点波动的。
他没有!
“我这个人想法很简单,有时候会一根筋,赫瑞文说我会撞南墙,我想,既然喜欢了,就算撞南墙也认了。”
厉宁突然低下头。
他真的没有办法面对那双澄亮眼睛,光看着,就觉得心里难受。
安之见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心慢慢凉了下来。
正值中午,是一天中太阳最好的时候,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汹涌而入,却好似全都与她擦肩而过。
安之忽然有些后悔跑这一趟。
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把他吓住了。
可是,如果不跑这一趟,她应该会更后悔吧!
安之自嘲的笑了下:“其实,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说不定几天以后,我又喜欢上别人了。”
“安之,你的喜欢这么廉价吗?”
厉宁猛的抬起头。
还又喜欢上别人?
敢!
安之睁大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
厉宁的眼睛好像突然被女人的面容蛰了一下,还不到时候,不能把她扯进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直白,那么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厉宁强迫自己看着她,“我说了,照顾你,帮你戒毒是因为愧疚!你别忘了,你害死了我两个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害死兄弟的仇人。”
“这一茬,是过不去了吗?”安之惊讶之余,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永远都过不去,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安之:“……”
厉宁突然上前一步的,大掌环到她腰后去,一把扣着她纤软的后腰,稍一用力,就让她身体贴到自己身上。
男人强悍的气息和力道让安之的呼吸有些乱,她下意识将身子往后绷了些,可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无济于事。
“其实,对你好也是我计划之一,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让曾经被他强暴的女人,爱上他。”
安之心里重重的痛了一下,只是让她更痛的还在后面。
“瞧瞧,你果然上当了,还主动的勾引我,为我献身。”
厉宁冷哼一声,勾起唇边的讥讽,“那天你主动缠上我,滋味挺好的,我就喜欢女人这么热情。要不……我们保持床伴关系也不错。”
“啪--”
安之赤红着眼睛,愤怒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用力把他推开。
而后,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只留给厉宁一记僵冷而绝决的背影。
厉宁捂着火辣辣的脸,气笑。
这女人耳朵不行,打人还是挺狠的,这是第几次甩他耳光了?
他走到落地窗户前,等了五分钟的样子,才看到女人从大厦里走出来。
虽然只是一个小点,但他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她。
她伸手拦了辆的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厉宁心里暗暗叫苦。
话说得这样绝,以后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想追回她,不知道会不会被揍得更厉害。
……
安之来之前,预想过很多的可能性,唯独没有预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愿赌服输不是吗!
可是,怎么会统统都是假的呢?
安之不敢再想下去,深怕再往下想,自己会伤心欲绝的想哭。
可哭,在她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师傅,不去公寓了,去另一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安之就站在赫瑞文的面前,颓然道:“赫瑞文,恭喜你,你猜对了,我刚刚撞了南墙。”
赫瑞文哑然。
他昨天只是怕她受伤,随口这么说了一下,没想到乌鸦嘴竟然说中了。
他摆摆手,无奈的从桌上的抽纸筒里抽出几张纸,递过去:“想哭吗?”
“不想!”
“想喝酒?”
“也不想。”
“那你想干什么?”
安之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想到非洲大草原上呆着。”
赫瑞文走过去,坐在她边上,“是因为动物比人可爱?”
“对。”
“他为什么拒绝你?什么原因,什么理由?”
“不想说!”
赫瑞文一只手撑着下巴,“安之,为什么我说你的病,比宋年夕的重吗?”
安之:“……”
“因为她有倾诉的欲望,但你从来没有。不管好的,坏的,你都是一个人扛,说出来有那么难吗?”
赫瑞文拧着眉:“没有人会嘲笑你的,失个恋而已,我连恋都还没有开始呢,一直在暗恋中。”
安之呼吸一紧,“说出来有用吗,你能感同身受吗?”
“不能。”
“那为什么还要说?”
“因为,我不仅把你当病人,还把你当朋友,你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现在我们还是室友,最重要的是,我是个男人,我了解一切男人的想法。这些理由,够吗?”
够吗?
够吧!
安之对上他的眼睛,动了动唇。
“慢慢来,深呼吸,放轻松,说出来不是那么难的。”
“我……”
当一个我字从安之嘴里说出来时,后面的话就变得顺其自然。
“赫瑞文,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可以前后变得这么快!难道他在我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演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