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秘书长了解乌云的性格,听她如此和自己说话并不觉得意外,嘿嘿笑道:“我是想来看你,不过又不好意思来,所以就假借找省长的机会来看看漂亮的省长夫人!”
“哈哈……”乌云笑得花枝乱颤,身上散发着沐浴花香的味道。“秘书长,您可真会说话啊,人家听了好激动!”
“呵呵……省长不在家吗?”白世杰扫了一眼,房间里没有吾艾肖贝的半点影子。房间里孤男寡女,乌云又穿得如此性感,白世杰必须注意一下影响。他身上难免有些燥热。
“呦,刚才还说是来看我的,怎么进门就找我男人啊?”乌云妩媚地瞪了白世杰一眼:“他不在家不是更好吗?”
“哈哈……乌云,我要是多来几次,至少要减寿十年啊!”白世杰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沉稳的吾艾肖贝怎么会选择一位年轻漂亮的交际花。虽然这样的女人可以替他办很多事,但不了解情况的肯定会对乌云产生一些误会。其实乌云只是习惯了同省委的这些领导开玩笑,天性开朗,而不是真的风流成性。不过,她的妩媚却是与生俱来的。
乌云咯咯笑着,甩了甩湿润的头发,指了指楼上说:“洗澡呢,等会吧!”
“没一块洗?”白世杰含笑打趣道。
“哼,人家本来正一块洗,谁知道秘书长来了啦,我这不……只好跑出来迎接呀!”
“哈哈……”白世杰终于明白为何省府两院的干部都愿意到省长家里汇报工作了。
白世杰指了指楼上,玩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扰了两位的雅兴,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算了,雅兴这东西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既然已经被打扰了,那你回避也是没有!我现在到是有了和秘书长聊聊的雅兴,不知道秘书长愿不愿意和我聊啊?”
“呵呵,只要省长同意,我当然愿意啦!”
“我没意见,你就是把这个女人带走我也没意外!”楼上传来了吾艾肖贝的大笑声,他慢慢走下来,身上只披着浴袍。
“老东西,你不穿衣服就下来了!”乌云迎上去替他擦着头发,“你先进去换身衣服,这样会感冒的。”
“你就不怕感冒?”吾艾肖贝含笑反问道。
“人家是女人!”乌云推了他一把。
“哈哈……你这个女人啊,知道的是我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乌云不客气地问道。
“老白,你说呢?”吾艾肖贝似笑非笑地看向白世杰。
“要我说……看到乌云,我都不敢以为了。只敢偷偷地想入非非啊!”
“哈哈……”吾艾肖贝大笑不止,挥手道:“你坐,我去换身衣服,是有点冷了!”
“省长,我不急,您快去吧。您要是感冒了,乌云可就要收拾我了!”乌云并不姓乌,乌云只是她的名子,所以大家都叫她乌云。
乌云回头对白世杰笑了一下,说:“我去给他找衣服。”
望着两人的背影,白世杰确实有点想入非非了。这两人刚才在一起洗澡,准备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乌云轻轻把房门关上,压低了声音问道:“他怎么会现在过来?”
“肯定有事情,”吾艾肖贝一边解开浴袍一边说道,“我猜和张书记有关。”
“为什么?”
“第一,宣传部刚出了事,第二,张书记的军训结束了!”
乌云琢磨了一下,微笑道:“他想通了?”
“哼,不知道啊!”吾艾肖贝长叹一声,把浴袍扔在床上,顺手接过乌云手里的衬衫。
乌云媚笑道:“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生现在过来,耽误人家正事!”
“呵呵,我最近太忙了!”吾艾肖贝伸手捏了一把她光滑的小脸,满脸疼爱歉意。
“哼,白陪你泡了半天澡,一点用处也没有!”乌云厥着小嘴,弯下腰吻了吻。
“什么味道?”吾艾肖贝满脸的笑意。
“花香的味道,让你泡澡有好处吧!”
吾艾肖贝把她拉起来:“别让老白久等了,帮我穿衣服。”
乌云一边替他整理着衬衫,一边说:“让他久等一会儿有什么不好!”
“老家伙,不许超过半个小时!”乌云一脸慵懒,依依不舍地伸手勾了下吾艾肖贝的脖子。
“腻味!”吾艾肖贝苦笑着把她推开,他知道再不离开就没心情和白世杰谈话了。
白世杰正猜测着这对老夫少妻在干什么的时候,吾艾肖贝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而青春的光彩,在白世杰看来这神情多少有些――骚气。
“老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吾艾肖贝重新伸出手来。
“呵呵,省长,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您难得陪陪乌云,又被我打扰了!”白世杰歉意、恭敬地站起来,紧紧握住吾艾肖贝的手。
“老白,你这么说更让我不好意思啊!”
“呵呵……说实话吧,其实我是羡慕您!”白世杰拍马屁道:“我想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羡慕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羡鸳鸯不羡仙!”
“哈哈……老白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幽默!”吾艾肖贝拉着白世杰坐下,亲热地说:“来来……抽支烟。”
“谢谢省长。”白世杰猫腰给吾艾肖贝打着火,这才坐下。
吾艾肖贝吸着烟,审视着白世杰的脸,半天之后才语气沉重地说:“宣传部这个事……很被动啊,我晚上又上网扫了一下,情况不太对劲儿啊!”
“省长,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白世杰的神情也沉重起来:“也许情况比您想象得还要严重,我又得到了一些最新的消息,对我们十分不利,所以我就过来了。”
“哦,你从哪来的?”吾艾肖贝的脸色变了变,心中开始猜测。
“不满您说,我刚从张书记家里出来。”白世杰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当然,我是离开张书记家后……才赶过来的。”
白世杰这句话明显是废话,你如果不离开张书记家怎么会来省长家?可是这话听在吾艾肖贝耳朵里就别有意味了,他听得懂白世杰的意思。我来您家是偷偷来的,既然是偷偷自然就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说。
“老白,有什么事就说吧。”吾艾肖贝脸上有了笑容:“老白啊,你真让人放心啊!”
白世杰并没有因这句话欣喜,而是自说自话:“省长,我去张书记家是汇报金翔这件事的,他一直没有得到消息,所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个……还真是我疏忽了,热西部长也真是的,我没想起来,她怎么就没向张书记汇报一下!”
“省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我要说的是……这件事上头的大领导已经知道了,我刚才听到了蔡部长的电话……”
“等等……你说蔡部长?”吾艾肖贝张大了嘴巴:“宣传部的……蔡部长?”
“是啊,他在电话里很不高兴,把张书记批评了,而且很严厉!张书记吓得一身冷汗!”
“有这么严重?连蔡部长都打来电话了?”吾艾肖贝突然感觉到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了,西北省委的宣传系统曾经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但上面一般来说是不会当回事的,这次怎么会惊动高层?
白世杰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说:“不但蔡部长知道了,连内务院老总……”
“什么?”吾艾肖贝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白世杰叹息道:“省长,这件事非常严重,张书记……现在压力很大,他的心情很复杂,我想……您应该能了解。”
吾艾肖贝当然理解张清扬的心情和压力,省内出现这么大的事情,连上级领导都知道了,他却没有得到下级的汇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见吾艾肖贝没说话,白世杰接着说道:“省长,张书记现在的思绪很……”
“蔡部长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吾艾肖贝可没心情理会张清扬的思绪。
“他……”白世杰刚想说他没听清,但是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的情报工作不彻底,马上改口道:“具体的我没听清,但是意思我听明白了,蔡部长对西北近期的工作很不满意,特别是张书记刚刚得知消息……这让上头感觉不可思议。省长,当时张书记明显受到了打击,蔡部长的口气很严厉啊,或许今天晚上还会给他打电话。”
“呃……”吾艾肖贝的眼皮不安地跳动着,他知道事情麻烦了。如果上头因为这事对张清扬不满,那么对整个西北领导班子都有影响。而身为西北班子成员的代表,他首当其冲要受批评。
“张书记都说了什么?”
“张书记很不安,当时就有些六神无主,甚至还有些失态。”
“失态?”
“对,他今天的情绪非常反常,或许我们平时只看到了他的表面,但没有人真正了解过他。”
吾艾肖贝感觉白世杰话里有话,不解地问道:“老白,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