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紧紧握着隆运三多的手,说:“老首长,感谢您对省委工作的支持,其实在心里我十分重视安族群众,必竟西北就是安族人的天下嘛!虽然我是一个外人,但是我正努力与安族人民团结在一起,希望大家和我成为朋友,上任以来我一直在努力和人民群众打交道,这次元旦就准备去沙园看看。”
“非常好啊!”隆运三多面露喜色,沙园的地位在西北来说占了半边天,更是安族人民文化的发源地,看起来张清扬是真的十分重视安族人民。
白世杰看了眼时间,接下来还要去看望其它领导,不得不提醒道:“张书记,时间差不多了,您看……下次再过来看望首长吧。”
“哎呀,时间过得好快啊!”张清扬拉着隆运三多的手有些不舍:“老首长,没和您聊够啊!”
“呵呵,走吧,您是省委书记,工作这么忙还能过来听我的唠叨,我已经很感动了!”
张清扬站了起来,笑道:“下次吧,下次有空再聊。”
张清扬说着一侧头,看到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马上笑道:“老首长喜欢书法?”
“呵呵,平时就写写玩。”隆运三多眼中露出惊醒,一闪即逝。
“老首长,我想要您一幅墨宝,不知道您肯不肯相送啊?”
“好好……那老朽就献丑了!”隆运三多面露红光,异常的兴奋起来。
白世杰暗暗佩服张清扬的心思缜密,一些老干部特别愿意别人称赞他的字,退休前,很少送下属字,但退休后巴不得人人都要他的字。今天隆运三多把文房四宝摆出来,似乎是有意的。
白世杰马上冲过去替首长准备起来,隆运三多默默地想了想,也不用试笔,真接在宣纸上就写:“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写完之后又亲手按上了印章。
张清扬拍手叫好:“老首长,这字写得苍劲有力啊!”
“呵呵……”隆运三多摆摆手,不管张清扬是否真心喜欢,虚荣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白世杰见隆运三多高兴,马上搓着手说:“老首长,不知能不能送我一幅?”
“呵呵……好吧!”隆运三多意犹未尽又笔跃龙腾地写了一幅,这次是八个大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隆动三多笑眯眯地说:“小白啊,你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这幅字你我共勉吧!”
“谢谢老首长,真是太好了!”白世杰如获至宝的样子。
张清扬边向外走边说:“老首长,您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让老白转告我。”
“谢谢张书记关心。”隆运三多欢天喜地把张清扬送出了门外。他回头扫了一眼,说:“张书记,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您说说。”
张清扬愣了一下,随后看向白世杰说:“老白,你带着你先下去。”
白世杰会意,赶紧带着工作人员先走。
周围没有外人了,隆运三多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张书记,您别怪我多事,这次两会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动静了?”
张清扬微微一笑,说:“您是指政协主席一职吧?”
见张清扬没有隐瞒的意思,隆运三多马上说:“省长和阿布都给我打过电话,希望我能说句话。”
“哦,那您的意思呢?”
隆运三多说:“我没有表态,有些事退了就是退了,何必再参与?我和您说这件事,是想说现在的这种情况,阿布和司马都不太合适,如果只能在两个人当中选一个,那我选阿布,不过我想说的是……无论他俩谁,最终对您似乎没什么益处。”
“老首长……”张清扬眼中放出光茫,紧紧握着他的手说:“谢谢。”
“保重!”隆运三多意思表态远了,如释重负地笑了。
“对了,还有一事……”隆运三多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张清扬下来的时候,白世杰发现领导有些失神,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接下来,张清扬又拜访了几位正省级老干部。这种活动其实就是走走过场,说着那些官话套话,张清扬也很无奈。
每到一处,张清扬都与老干部促膝交谈,详细询问他们的家庭、生活情况,对他们在西北改革发展中所作的重要贡献表示感谢。长期以来,老同志发扬精神,辛勤耕耘,努力工作,推动全省经济社会等各项事业取得长足发展,为西北今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留下了优良的传统和宝贵的精神财富。
张清扬说老同志对西北的省情最熟悉,对西北的发展最了解,对西北的实际最清楚,希望老同志们一如既往地关心支持省委的工作,多提宝贵意见和建议,共同把西北的事情办好。要求老干部工作部门,全心全意搞好服务,尽心尽力提供保障,让老同志们安享幸福晚年。
这些老同志们在张清扬的尊重之下,自然对他来西北工作表示欢迎,相信在张清扬书记的带领下,省委省政府一定能给西北人民带来新的希望、新的信心、新的发展,各项工作也一定能够打开一个新的局面。大家一致表示,全力以赴支持张清扬同志的工作,共同维护大好局面,为实现西北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贡献力量……
离开最后一个拜访对象的家里,张清扬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办公厅文秘和电视台记者,拉住白世杰说:“老白啊,今后这样的活动在报导的时候尽量压缩空间,表明态度就行了,知道吧?”
白世杰暗暗点头,知道张书记不太喜欢这样的形势主义。
张清扬又接着说道:“当然了,还要有重点,就像今天隆运三多老首长和我之间的谈话,还是要详细一些。”
“您放心,我一定点明主旨。”
“嗯,”张清扬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白世杰不会傻到真把隆运三多的批评之词发出来。
省长家里,司马阿木坐在吾艾肖贝对面静静地品着茶。乌云躲在卧室里没有出来,房间里飘出悠扬的音乐。
司马阿木叹息一声,说:“省长,他今天去看望了隆运三多。”
“我知道,这有什么用,你还是考虑自己的事情吧!”吾艾肖贝明白他的意思,又详细地解释道:“这样的老干部对张清扬没什么作用,而张清扬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不是吧?”司马阿木瞥了一眼,摇头道:“据我听说,好像他们谈得不错,而且隆运三多表示出了支持他的意思……”
“那又如何?”吾艾肖贝笑道:“这事对你没什么影响。”
“他要去沙园了,那边应该不会出事吧?”
提到沙园,吾艾肖贝的表情郑重起来,点头道:“沙园不能出事啊!”
沙园在西北的地位重要,在吾艾肖贝的心里更加重要,他曾经在那里工作过,那里有一多半的老干部都是他提起来的。
“哎,他选择这个时候去沙园,真是……”司马阿木摇摇头,心情有些不爽。
吾艾肖贝淡然道:“放心吧,我相信他们。”
“担愿吧。”司马阿木说完,马上说道:“您说张清扬是真心帮助阿布书记吗?”
吾艾肖贝阴沉着脸摇摇头,这件事他实在看不透,他觉得阿布的势力庞大之后,对张清扬没什么好处,可是从种种事情上来看,似乎张清扬真的在出力。京城传回了很多消息,张清扬发动了大量的人脉关系帮助阿布爱德江。
司马阿木说:“那个郝楠楠……可是张清扬的铁杆啊,她本身就是组织部的干部,又和一些老首长关系不错,最近活动很大!”
吾艾肖贝点点头没有说话,更让他不解的是,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会就要召开了,政协主席徐唯真铁定是要退的,可是京城一点消息也没有。通常来说,这样的职务更替,有时候半年前就有数了,不说半年,两三个月之前也能定下来,可是现在中央没有任何的动静,显得很奇怪,难道上头也没有想好?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吾艾肖贝试过从多方渠道打探消息,有的人和当今首长直接能攀上关系,但仍然没有任何的结果。给人的感觉好像首长们也在观望,不知道选谁是好。
越是如此越让人心焦,上头没有准话,下面的人只能跑上去活动,到底有没有结果还是未知数,这就太让人难办了。
“阿木,你有没有信心?”
司马阿木苦笑着说:“我没有数,您呢?”
“我也没有数,但是阿布爱德江有数吗?”
“呵呵,”司马阿木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好吧,明天我再上京城,既然大家都没信心,这就说明还有希望!”
“是的!”吾艾肖贝点点头:“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知道吗?”
“嗯,您放心吧。”
“金翔没事了吧?”
“呵呵,基本上擦干净了屁股。”
“好!”吾艾肖贝终于露出了笑容。
房门一响,乌云穿着睡衣走出来,两条小脚露在外面,雪白的玉足穿着拖鞋,脚指甲乌黑发亮,柳腰轻颤,上围高耸的小山峰散发着女人的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