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郑一波问道。
“搏击场,战士们平时练着玩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军人靠实力说话,这样方便管理,要不然这群小子谁也不服谁总打架。”陈雅无奈地说道。
“呵呵,这到是一个好办法!”张清扬笑道:“有没有人挑战你啊?”
陈雅像看白痴似地看着张清扬,点头道:“有啊,屋里那五个家伙全被我打败了……”
“呃……”郑一波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休克,这实力也太恐怖了吧?想想那个暴龙,那个大熊……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清扬坏笑道:“你们军人就是笨,他们五人要是联手你就输了吧,哈哈……”
“他们就是五个人一起上的……”陈雅慢悠悠地说道。
“呃……”这次轮到张清扬难受了,一口气窝在胸口好半天才吐出来,可是看陈雅那样子,他知道这不是慌话。
郑一波下意识地离陈雅远了点,怎么感觉这是一个女魔头啊!终于明白为何那五人在陈雅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了,原来已经被收拾过了。
张清扬回想着过去陈雅收拾自己时的招术,看样子她已经手下留情了……
陈雅没理他们两人,走到了一间仓库门前,早有战士把门打开,随后他们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炽热的灯光,接着从里面传出了打斗的声音。
陈雅带着他们走进搏击场,里内看起来比外面看宽广多了,分成了好几块场地。几人寻找着彭翔和林辉的身影,终于在最左边的一块场地上看到了彭翔。彭翔站在场边,周围也站了几位战士,场中央和人打斗的正是林辉。彭翔扭头看到领导过来了,赶紧跑着迎过来。
张清扬仔细一看彭翔的脸,禁不住笑了,他脸上挂了彩,受了点轻伤。
“嘿嘿……”彭翔不好意思地笑。
“败了?”张清扬有些惊讶,以彭翔的实力,应该不比这些人差。
“赢了,不过他们也很厉害。林子还在打呢……”彭翔笑嘻嘻地说道,看样子打得很过瘾。
张清扬看向场中央的林辉,他正和一位战士斗得凶,那么战士身体素质不如林辉,可是身形闪动很快,好像一条蛇一样总是近身缠着林辉,使得他的力气无法施展。
“腹蛇从小学习柔术,只要被他缠上……连我都要费些力气才能抽身。”陈雅解释道。
张清扬看着场中央难解难分的两个人,像彭翔示意了一下。
彭翔明白了领导的用意,大喊一声:“林子,回家喽!”
正在打斗的两人听到彭翔的声音,赶紧分开。
“打得爽!”林辉大笑,对面前的战士抱了抱拳,说道:“算平手?”
战士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他看出了林辉的实力,无奈地说:“虽然你不能摆脱我,但是我想打倒你也是不可能的。”
林辉点点头,竖了下大拇指,然后走了过来。张清扬发现他脸上也受了轻伤,这种战斗看来很残酷。林辉看向陈雅,羡慕地说:“真想在这里多玩几天,小姐,他们都很强!”
“他们还不是最优秀的,”陈雅摇摇头:“金沙分队战斗力只能算作二流,等以后有机会,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高手。”
林辉一听,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茫,连彭翔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走吧。”张清扬挥挥手,彭翔二人跟在身后。
陈雅陪着张清扬,这一刻像个安静的小妻子。
“这个事……”张清扬想说什么。
“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陈雅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张清扬这才醒悟,讪讪地笑着不敢再说话了。陈将军刚才已经提醒过了,在里面的谈话不能外露,这里人多眼杂,自然更不能提了。郑一波也明白过来,暗暗佩服陈雅的警觉性,别看这些战士都是她一手挑选培养的,可是她并没有完全相信,骨子里时刻保持着最高警惕。郑一波发现,今天晚上他从陈雅身上学习到了很多东西,这些都是反恐总队能用上的。
陈雅一直将张清扬送到门口,停下脚步说:“有事打电话。”
张清扬点点头,如果没有外人在场,真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可是周围有人不说,人家还穿着军装呢,他不好胡闹。
张清扬和郑一波上了车,陈雅目送着他们远去,心情微微有些失落,其实在她的心底,又何偿不希望多和张清扬亲近亲近?可是碍于身上的这身衣服,她还要坚守着保家卫国的重任!
“张书记,明天我们有什么任务?”郑一波问道。
“明天……”张清扬闭上眼睛琢磨了一会儿,苦笑道:“明天再说吧,看看情况。”
郑一波不知道领导地思考什么,不好再说话,聪明地闭上了嘴巴。现在,他发现张清扬和陈雅真是一对绝配夫妻,他们的行事风格很有些相似,外人很难摸透。
张清扬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很意外地接到了阿布爱德江的电话。阿布爱德江是事发后,第一个主动给张清扬打电话的西北高官,连吾艾肖贝都没和张清扬通过话,只是下意识地安排司马阿木到场――还别有目的。
“阿布书记,你好!”张清扬笑着接听电话。
“张书记,休息吧?”
“嗯,刚刚回来,怎么省委有什么事吗?”
阿布爱德江犹豫了一些,说道:“向您汇报一件事,刚才省长紧急召集在家的常委还有相关部门的领导开了个短会,主要谈了谈金沙事件后的舆论导向问题。”
张清扬一愣,随后眼睛迷了起来,他已经想到了什么,看来吾艾肖贝行动了。他问道:“阿布书记,我怎么没有接到消息?”
“呵呵,我猜他就不会通知您!”阿布爱德江显得很生气似的,“这叫什么事嘛,虽然您不在哈木,但是像这种会议,他也应该和您提前打声招呼!”
“是啊,有人还真不把我这个省委书记当回事了!阿布书记,多谢你能通知我!”张清扬一边附和,一边道谢,他当然明白阿布爱德江看似是学雷锋做好事。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是别有用心,他想再挑起张清扬和吾艾肖贝之间的争斗,从中渔翁得利。
阿布爱德江听到张清扬感谢自己,接着说道:“哎,这个……太过分了,张书记,这次金沙事件发生后,有人……呵呵……”
张清扬问道:“省长在会上都谈了什么?”
“嗯……这个嘛,他希望省内相关部门能够消除不利影响,他说现在的舆论对西北省委非常不利,宣传等部门没有做好应急措施,导致现在的局面……被动。”
“哦,他这是什么意思?”张清扬假装疑惑地问道:“事件发生后,宣传部等部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要我看来他们的应急还是很到位的嘛!”
“这个……哼哼……”阿布爱德江冷笑道:“张书记,其实……您想想应该能明白的,省长这是假借批评宣传部门而……别有用心啊!”
“别有用心……”张清扬苦笑,难道你阿布爱德江就不是别有用心?相比于吾艾肖贝,其实张清扬更不喜欢他这种人。
“是啊,您想想……”阿布爱德江略显神秘地说。
“这是……”张清扬迟疑了一下,随后像突然惊醒似地,惊呼道:“你是说他在批评我?”
阿布爱德江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冷哼道:“他当然不会这么直接说,不过他对现在的舆论表示了不满,暗示金沙这边的反应不到位,特别是新闻发布会上的种种发言欠缺考虑!”
“他这就是在批评我啊!”张清扬说道。
“谁说不是呢,您……您还是早有准备吧。”阿布爱德江暗示道。
“怎么……他还想干些别的事不成?”
“这可不好说,他的为人……哼哼……”
“哎,烦啊!”张清扬叹息道:“阿布书记,金沙新闻发会上的发言确实是我同意的,我的意思是让大众了解真相,免得横加猜测,你说我做错了吗?”
“这个……”阿布爱德江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想到这是一个陷井。他本意当然不想张清扬停手,希望他继续违反常理办事,这样与吾艾肖贝的斗争将更加激烈。但既然已经明白张清扬的做法有违常理,他就不能再支持,那样煽风点火的嫌疑太明显了,张清扬也会明白他的目的。
想到这里,阿布爱德江便说:“张书记,这件事……不太好说。”
“说你心理话。”
“好吧,”阿布爱德江为难地说:“说实话,虽然我明白您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如此把详情公布,一时间确实产生了很大的轰动性,对我们有一些不利的影响……”
“哎……”张清扬心想他还算聪明,叹息道:“或许我太着急了吧!不管怎么说,阿布书记,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您心中有谱就行了,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