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并不代表他们知道你的真识性格,你要想回到刘家,就必须有所收敛,知道吗?”张清扬板起脸来说道。其实他能够理解冉茹的心思,每当她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和自己开玩笑。在她的心里,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孩子,这是她因为没有儿子而留下的感情遗憾。也因此,张清扬很可怜她。她越是如此,越让张清扬明白要改掉她的“不良习惯”。
“我不会收敛我的性格,我受的苦太多了,难道就不能给自己找点乐子?飞飞,我对你这样,并不代表对所有人都这样。至于能不能回刘家,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现在……不是已经回了吗?你的认可,老爷子的认可……我已经很满足了。和你在一起,就是和刘家在一起,所以你可不许不理我这个姑姑哦!”
张清扬点点头,她发现自己并未真正的了解冉茹,其实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坚强。在冉茹的心里,确实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亲人。
“你放心……”冉茹拍了拍张清扬的小脸蛋:“我不会在你面前脱衣服的,这点自尊姑姑我还是有的!”
张清扬撇撇嘴,他记起了上次冉茹走进他房间洗澡的事情。
冉茹俏脸一红,推开他说:“没大没小的,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呵呵……”张清扬瞧她害羞,一脸得意。
“这次要去西北?”
“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小心我当你是间谍!”
“切,有这么漂亮的间谍?”冉茹撇撇嘴:“大家都在议论啊!”
张清扬无奈地耸耸肩,现在关于西北干部面临调整的事确实传得满城风雨,谁都知道西北要调整,可中央在表面上没任何动静。其实上面不是没有动静,而是按照张清扬的意思,正在暗中准备着。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
“和朋友吃饭,你就往前面走吧。”
“把我带去行不行?”冉茹抛着媚眼,一脸撒娇的模样。
“不行,谈公事,你去不方便,而且……你太性感了,我不喜欢男人盯着你乱看。”
“呵呵……”冉茹心中甜甜的,拉着他的手说:“你在关心我吗?”
“嗯。”
“好飞飞。”冉茹眼中含满了柔情。
张清扬手机响了,是胡常峰打过来的。
“张书记,我是常峰。”
“呵呵,我都不是书记啦,胡部长有事?”张清扬笑着自我调侃。
“接到通知了,后天开会,您心里都有数吧?”
“嗯,我知道。”
“我猜这肯定是您的主意,否则中央不会这个时候召开西北发展会议。”
“嗯,是有点想法,也是想趁机放出风去。”张清扬点点头:“面对这样的局面,不好好准备不行啊!”
“是啊!”胡常峰感慨道:“我知道您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还有别的事吧?”
“嗯,老乔请我吃饭,他……最近挺活跃的,哎,您都知道了吧?”
“他是你的朋友,这些事你不用和我讲,不过我谢谢您告诉我。”张清扬的意思向来直来直去。
“呵呵,那我就赴宴,后天大会上见吧。”
“好,有空再聊。”张清扬挂了电话。
“我好佩服你的政治才能,把这个胡常峰教育得好啊!”冉茹在一旁说道。
“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插嘴!”张清扬严肃地说道。
“哟,和我来这一套?”冉茹伸手捏住了张清扬的耳朵:“我是你什么人?”
“姑姑……啊,疼!”
“哼,以后不许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冉茹松开了手。
“我知道了。”张清扬揉着发疼的耳朵,并没有生气。
张清扬要见的人是丁盛,对于这位老朋友,他一直表达着应有的关心。现在的丁盛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退二线的状态,张清扬一直在等机会为他谋出路。丁盛通过最近几年的磨练,整个人脱胎换骨,修身养性,到是在京城结交了一些权官朋友。
“最近忙吧?”丁盛举杯示意了一下。
张清扬也举杯示意了一下,两人在一起吃饭,并没有搞那些俗套。双双喝了一口,张清扬才回答:“是挺忙的,刚去了西北。”
“呵呵,我听说了,您在西北搞的那事……让当地干部很难为情啊!”
“你消息到是灵通!”
“在京城就有一点好,消息知道的快。”丁盛说道:“全国任何地方一有风吹草动,肯定有消息先传到京城。”
“是啊,活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去西北……看来大家的传言都是真的?”丁盛试探性地问道。
张清扬点点头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准备。”
“是你们都在准备吧?”丁盛微微一笑:“清扬,最近上面对于西北出奇的安静,可是下面对西北却议论纷纷,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就在酝酿大动作了!”
张清扬心中一喜,说:“老丁,看来你是时候出山了。这几年大有长进啊!”
“呵呵,还有机会吗?”
“有,”张清扬点点头:“年后会有干部的大调整,等吧。”
“真的?”丁盛面露喜色,握着酒杯的手晃了晃,看向张清扬说:“干!”
“我陪你干!”
两人擦了擦嘴,放声大笑。丁盛说:“困难不?”
“应该不算难,你现在看起来还不老嘛,能力在那摆着,我觉得问题不大。”
“希望吧,我就想有个正经事干,别的也没什么想法了。”
“我明白,放心吧。”
“听说乔炎彬在活动,你知道吗?”
“我知道,”张清扬点点头:“随他怎么活动吧!”
听张清扬这样说,丁盛就知道老朋友心中有数,他也就不再多话。
“你怎么看西北的事?”张清扬问道。
丁盛说:“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到是能看到关于这方面的一些分析,我觉得只要抓住一点,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那就是改变对这个民族的看法,这是最根本的!”
张清扬点点头,丁盛的意见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我知道你早就想好了。”丁盛笑道。
“呵呵,其实我在写一份报告。”
“嗯,就知道你有两下子!”
“说到乔炎彬,”张清扬微微一笑,指了指天说:“此时此刻,决策层正在召开会议。”
“哦?”
“一个是关于我的,另一个就是关于他的。”
“我明白了,也许他注定就是个悲剧!”丁盛叹息一声,苦笑道:“这个人也真可怜!”
“是啊!”张清扬点点头,他替乔炎彬感到惋惜。
张清扬并不知道,就在同一家饭店,乔炎彬也在和胡常峰聊天。
“常峰,这次需要你帮忙!”乔炎彬动容地说道。
“我想帮可是帮不上。”
“你只要不反对就好。”
“你太看得起我了!”胡常峰摇摇头:“你的事我不会插手的,但是我可以对你说说我的看法,我不赞成你这个时候活动。”
“为什么?”
“不是时候,这个时候你最不该动,可你却动了,还用这样的方式,太敏感了!”
“凭什么他可以高调我就不可以?他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他就敢在西北动兵,他就不怕犯忌讳?”
“你和他不同,人家可是天子之命!”胡常峰看着这位老朋友,突然觉得所有的话都没用了。
“天子之命?呵呵……”乔炎彬喝了一口苦酒。
双方都吃完饭,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起。四人相视都有些意外,张清扬先是笑了笑,对乔炎彬点点头,又对胡常峰说:“和老朋友吃饭吧?呵呵,大家都一样?”
胡常峰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庆幸今天打了那个电话,不然可就被误会了。正如张清扬说,他不在乎胡常峰与乔炎彬的来往,但是他在乎胡常峰的态度。
丁盛扫了乔炎彬一眼,微笑着伸出手来。同过去相比,现在的丁盛就是一尊笑面佛。
“砰!”的一声巨响,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撞在了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粉身碎骨,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乔炎彬一手拿着电话,气得浑身发抖。
“大哥,怎么回事?”对面的乔炎鸿吓了一跳,瞧他接完电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在会上……大多数人都反对……”乔炎彬叹息一声,想起白天见到张清扬时他那平淡的表情,看来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谁,韦……一号反对?”乔炎鸿不安地问道,这次乔炎彬可是发动了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如果仍然没有成功,打击太大了。而且这并不只打击这样简单,人人心里都有一笔账。通过这件事可以反应出乔系或者说江南派在上层的力量多么薄弱。可以想象,今后的乔炎彬越发人微言轻了。
乔炎彬摇摇头,说:“韦远方都没有表态,以刘家为首的那伙人就上来了。我以为他们这次会沉默不管的,这个时候反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我没想到,不但刘家人反对,连中原、京城的人也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