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火车上

　　 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谈笑甚欢，主要是说天气的冷和学习生活的无聊。我们在一个摊子上买了几串羊肉串，摊主极力推荐我买羊腰子，说这个东西补啊，我和小雨相视一笑。

　　 因为路不熟悉，我们也不敢走的太远。在一处几乎无路可走的地方，小雨冲着我道：“我们往回走吧。”

　　 说着，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我大胆地拉过她的另一只手，两手相牵着。上身隔开一段距离，穿着短袖衣服的身体在试探着靠近。我突然用力拉了一下，她的整个身体就扑我的怀里了。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我隔着衣服，感觉到她的胸部柔软的贴着我的身体。我松开了她的手，环抱着她的腰，我们的身体贴的更紧了。小雨把她的头趴在我的肩上，紧张的呼吸着，感觉到热热的气息和紧张的心跳，让我心猿意马。

　　 我壮着胆子抬起头去寻找小雨的脸，用自己的脸贴过去。她的脸带着一股温热，和我的脸轻轻的摩挲。然后我轻轻地探询着她的鼻子，她的额头，她的眼睛。

　　 就这么在胡同里，我和她完成了一次交流。

　　 完事之后，她突然推开我，问道：“为什么要欺负我。”

　　 我赶紧回答道：“我喜欢你。”

　　 “回去吧，太晚了。”她说。

　　 回到宿舍里，我的手机收到她的信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发疯了。忘掉这一切，就当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我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故事，可能只有上天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亲昵了。而且谁也不会再提起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刚入学时的关系，礼貌而拘谨。

　　 有时我会怔怔地盯着她看，有时竟会神情恍惚地怀疑我们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过那些亲密接触。而小雨看都不看我，神色也镇定自若。

　　 我们的学习到了期中，培训班给大家放假一个星期，可以回家。这天晚上，老莫在各房间里游走，落实大家要订的车票或机票。我想节约点成本，就想订火车票，坐火车回深圳，坐火车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老莫听说我要订火车票，就惊讶地问我道：“小雨坐飞机啊，你们不一起走吗。”

　　 因为事先要求各省的学生最好一起结伴回去，可是我和她没有商量过。我只好回答道：“我们公司只能报销火车票。”

　　 老莫看着我道：“那你还是和小雨商量一下吧。不要丢下她一个女的走。”

　　 我去敲小雨的门，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我看着她故意问道：“你坐飞机走啊。我们公司只能报销火车票。”

　　 小雨微微一笑，道：“那我也订火车票吧。”

　　 我说好吧。

　　 我们一同去找老莫，让他改订火车票。老莫走了，小雨留下来和我商量几时出发，要带些什么东西走。要不要买些干粮和水。我说，睡一晚上就到了，你以为搬家啊。

　　 她笑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上了火车。这个时候，不是过年，也不是节日，所以卧铺车厢里空空的，没有什么人。一节车厢只有不到二十个人。

　　 车头车尾的卧铺各有几个人，似乎都是一起的。车中间的铺位只有我和小雨两个，都是下铺。

　　 我冲着小雨道：“怎么样，比坐飞机舒服吧。飞机上连上厕所都麻烦。这里想躺着就躺着。”

　　 小雨也连忙道：“是啊，老是以为火车很挤，没想到平时还真空啊。”

　　 在车上买了两个盒饭，我又要了两瓶啤酒，和一些小吃零食。吃饱了饭我们两个人就慢慢喝酒，吃东西。

　　 天很快黑下来了，车外一片模糊，车厢内白芷灯很晃眼。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喝到后来她有些迷糊了。

　　 她问我道：“你怎么后来一直不找我啊。”

　　 我笑了笑道：“我怕你生气啊。”

　　 她白了我一眼道：“你嫌我是个坏女人吧。”

　　 我说不是，我真的是怕再次伤害到她。然后我坐到她那边铺位去，让她靠着我。

　　 她淡淡的道：“人到了外地，真的好象放松了。总有一种放纵的感觉。我发现自己是个坏女人。”

　　 我笑了笑道：“其实不是的。大家都一样的。主要是太寂寞了吧。”

　　 她笑了笑道：“那你不喜欢我啊。只是因为寂寞？”

　　 我连忙道：“如果不喜欢你，我再寂寞也不找你啊。”

　　 她扑哧笑了，喝完最后一杯酒，就和衣倒在床上了。乘务员换了车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也许是因为到了晚上的缘故吧，大家都懒得动弹。小雨睡在铺位上，我坐在那里和她聊天。她说想睡觉了，然后把被子往身上盖。

　　 “不脱衣服裤子我睡不着。”她边说边钻进被子里，在被子里脱起了衣服。

　　 隔着被子，我知道她只穿了一套薄的内衣，竟然在这火车上就有点心猿意马了。

　　 我试探着去握她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她睡在枕头上，头发有些乱。我用手去理。顺手抚摸她的脸，她的耳朵，她的眼睛鼻子。她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我俯下身，去吻她。她也回吻了我一下，然后小声的道：“小心有人。”

　　 我笑道：“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夫妻啊。”

　　 她笑了，大胆地主动地仰起头来吻我，一下一下的，象鸡啄米粒。我内心的情绪一下子跳动起来，对着她狠狠地吻了下去。

　　 “你也睡进来吧。”她拉了一下我道。

　　 这时候还没有熄灯，说真的，我还是有些害怕。两个人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理会。可是我还是放弃了。

　　 我看了看四周道：“等熄了灯吧。”

　　 她笑道：“胆小鬼。”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耳朵听着车厢里的动静。有几个人在用方言聊天，有人在哄孩子睡觉，一切都那么平静。我和小雨相视一笑。

　　 我小声的道：“一会别太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