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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点了点头,离开他走到沙发那儿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把玩。
其实,她哪有心思玩手机呢?
不过是趁着卜即墨低头办公的时候,她救偷偷地抬眸望着他,一眼不眨地。
卜即墨一直低着头,没有朝她看过来一眼,但秦茗没有觉察到,男人的唇角越勾越大,显然心情愉悦到不行。
像卜即墨那般反应敏锐的人,他岂能没有觉察到秦茗一直在看他呢?
也就被秦茗偷偷地痴痴地看着的时候,他心里才会有种强烈的骄傲感,觉得自己确实是秀色可餐之类。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秦茗中午滴米未进的肚子突然咕咕咕地叫唤起来。
未免被卜即墨发现自己没吃中饭的事实,秦茗连忙跑去了休息室,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
将牛奶连着纸盒放进热水中温了一会儿,秦茗叉进了吸管吮喝。
正喝了一半时,卜即墨从外头推门进来,见秦茗正在用力地吸着奶喝,接近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解地问,“你不是不喜欢喝牛奶?”
秦茗颇为紧张地嘻嘻一笑,“突然想喝了。”
卜即墨在她身旁坐下,“我也突然想喝了怎么办?”
冰箱里只有这么一盒当日生产的牛奶,秦茗的肚子也不再饿了,慷慨地将剩下的牛奶盒递过去,“给你喝吧。”
卜即墨盯着秦茗沾着乳白色牛奶汁液的唇瓣,眸光深邃道,“你喂我。”
秦茗误解了他的意思,直接将吸管的一头对准了他的唇瓣凑去。
可卜即墨却没有开口,而是用更为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的唇瓣,执拗地复述一句,“你喂我。”
“嗯?”秦茗表示很费解。
对于这个不太容易开窍的傻女人,卜即墨只能提醒,“是你喂,不是吸管。”
这下,秦茗在愣了愣之后终于明白了,红着脸瞪他,“你今年三岁吗?还要我喂?羞人不羞人?”
卜即墨一本正经地从她手里拿过牛奶盒,“今年是你我相爱的第三个夏天,算不算三岁?”
闻言,秦茗的眼圈儿红了,确实,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三个夏天了。
第一个夏天,她与他在暙暖邂逅,继而来BLack实习,与他相知相爱。
第二个夏天,她与他在卜家尽情地缠:绵悱恻。
第三个夏天,她工作了,突然面临留下还是离开的重大抉择。
他们认识整整有两年了,可却已经横跨了三年。
卜即墨见秦茗的眼圈红了,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解地问,“怎么回事?别说你被我感动了?”
秦茗身子往后一仰,躺落在床铺上,望着卜即墨温和地微笑着。
“无论如何,都是我比你小,该你喂我。”
“真要我喂?”
“嗯。”
“那我就喂个尽兴。”卜即墨话落,就用嘴含住了吸管大大地吸吮一口。
秦茗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由地想到了他们各种口味的吻。
黄瓜味的,苹果味的,红酒味的,芝麻味的,矿泉水味的……
牛奶味的,好像还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呢。
卜即墨嘴里含着牛奶,俯身将唇朝着秦茗凑去。
先温柔地覆住,再缓缓地哺喂,继而在她吞咽之后,自然而然地唇舌交缠。
不知不觉地,剩下的牛奶越来越少,而彼此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也越变越少。
卜即墨将最后一点牛奶全部吸入口中,强悍的身子悬浮在秦茗上方,恶趣味在心里顿生,突然1;148471591054062就改变了哺喂方针。
卜即墨吻一下秦茗的额,收唇之后,秦茗的额上便多了一滴汝白色的牛奶。
卜即墨吻一下秦茗的鼻,收唇之后,鼻翼就留下了一滴汝白色的牛奶。
继而,滴滴香醇的汝白色牛奶不断地往下蔓延……
渐渐地,卜即墨的眸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火光滋滋滋地在他的瞳孔中蹿啊蹿,越看越是吓人。
秦茗紧紧地闭着眼睛,双手则紧紧地抓着床单,每个被卜即墨吻下牛奶滴的地方,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在卜即墨口中的牛奶一滴不剩之时,恶趣味的男人开始回收。
若是今天她没有见过莫静珑,她肯定不会任由卜即墨在白天跟她这般游戏。
可是,她似乎可以预见明天的分离似的,一点儿也没有拒绝之意,乖顺地任由他玩耍。
这样的欢乐,他们还能拥有几次?很有可能是有一次少一次。
所以她即便再累,也会满足他,尽全力地满足他。
“今天我的茗宝怎么这么乖?”卜即墨对于秦茗今天的表现满意的同时,也心生奇怪,“是不是我们茗宝发晴的时候到了?”
秦茗媚眼如丝地瞪着他,“你这是骂我是嘢兽么?”
“这能算骂么?”
“无所谓,我是嘢兽,你是人,反正变太的又不是我。”
“你这张小嘴,真想把你咬烂。”
“你舍得吗?”
“舍得,但不敢。”
因为卜即墨晚上约了莫静北等人聚餐,所以手头上繁忙的工作只能在下班前尽快完成,而他跟秦茗的暧事也注定无法持续一个下午的时光。
“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这么爱着你,直到死去。”卜即墨咬着秦茗的耳朵说着肉:麻的情话。
若是平日,秦茗肯定羞赧地催促他出去,或者嗔骂他胡言乱语,可今日,心中有事的秦茗因为他这句话而抿唇一笑,大方地承认自己此刻的心境。
“我也想。”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就这么跟他抵死纠缠着,直到死去。
“那就继续?”
秦茗微红着脸往后一退。
“好啦,起来工作去吧,我不喜欢当祸水。”
卜即墨一动不动地躺着,望着秦茗呼吸又粗重起来,“狠心的女人。”
秦茗第一次没有感到浑身没有力气,反而精神抖擞。
她好像有力气跟他继续,可她之前已经看到了他办公桌上高高堆起的文件,知道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第一次,秦茗有充沛的体力为他清理,甚至帮他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来,就像是伺候自己的孩子一样。
卜即墨惬意地享受着秦茗的服务,深邃的眸光在她没来得及穿戴的身子上肆意地扫荡,火星噼里啪啦地让秦茗觉得浑身都被他瞧得不适。
“你把我穿得齐整,而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不给秦茗回答的时间,卜即墨自问自答道,“喔,我明白了,你让我出去工作一会儿,再进来‘休息’一会儿。”
男人故意将“休息”两字咬得极重,秦茗的脑袋不必怎么转弯,就能听明白他隐含的黄颜色思想。
敢情今天下午她就是个留在休息室里随时陪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