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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决定给卜即墨一个惊喜,确切地说,是吓他一跳。
于是,秦茗下床将主卧的门关上,继而将电灯关掉,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待会只要听见外头有声音,她就把手机藏起来,不让房间里有一丝光亮,然后躲到门背后去……
作恶的小计划就这么谋划好了,秦茗窃喜地在床上欢快地打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秦茗虽没听到开门关门声,却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临近。
那熟悉的脚步声,显然是卜即墨的。
心跳如擂鼓,秦茗连忙将手机塞到枕1;148471591054062头下,然后人迅速蹿下床,站在了墙与门之间的角落,摒足了气。
待门外的人将房门推开时,自然敞开的门正好将秦茗夹在门后,而不至于碰到她迫使门反弹回去,暴:露她的存在。
电灯被人打开,秦茗原本想等到卜即墨走到床前时,突然蹿出去抱住他。
可是,当她看见卜即墨站在床边那伟岸的身影时,她的脚步却迈不动了。
非但她的脚步迈不动,她的眼睛也直了,嘴巴抽了,鼻子呢,有喷血的迹象。
显然,卜即墨不是从外头进来,他是从浴室出来。
怪只怪秦茗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走向浴室所在的位置,所以即便里面有灯光,她也没机会发现。
所以,这会儿的卜即墨,全身一丝不挂不说,正面的位置正好对着秦茗所藏的方向,而他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正在擦拭着头发。
那擦拭头发的动作,真是性:感魅惑极了,可是联系到他脖子以下的风景,又觉得实在是雅与裸格格不入。
卜即墨这会儿正在想事情,所以压根儿没发现秦茗正躲在门后看着他。
在他眼里,秦茗是个守时的女孩,说什么时候来绝对什么时候过来,不会迟到但也不会过分早到。
而他在进屋之后不久,也生出了捉弄秦茗的念头,所以,秦茗在进屋时,并没有发现他的鞋子。
因为他回头把他的鞋子藏进了鞋柜,而秦茗也不会仔细到打开鞋柜时,发现他唯一一双换洗的拖鞋不见了。
他是算好了时间,准备洗过澡之后,就关掉灯,一个人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等她。
鉴于女孩子的胆子小不经吓,所以他不会对她在黑暗中发出突然袭击,而是采取了温和性的静等政策。
待会秦茗推开门打开灯,看见他的身影时,虽然会吓一跳,但不至于吓得魂飞魄散。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计划还来不及实施,秦茗已经先于他实施了捉弄他的计划。
只是,秦茗的计划在看见他一身赤条条时没脸进行下去了。
卜即墨擦了一会儿头发,因为感觉房间里的空调效果不够好,便准备走过去将房门关上。
当他将手放到门框上轻微使力时,却奇怪地发现,门竟然像是粘在了地上似的,动不了。
躲在门后的秦茗当然知道他想关门,可是,她一没勇气按照原计划跑出去吓他,二没脸被他意外看见,所以头脑一团糟地选择了最傻的方式——将凸出的门锁使劲地往后拽住,不让他的目的得逞。
卜即墨发现门动不了,第一时间认为,要么是他力道不够,要么是门出现了问题,所以,他加大了力道。
这力道极其大,就是门后面站着两个秦茗拉住门锁,也是抵挡不住的。
门被他强行甩上的同时,秦茗脚步一个趔趄,整个人朝着他的怀里投去。
沐浴乳的香味扑鼻而来,秦茗本就涨红的脸色更添一层深红。
尴尬,羞窘,总之觉得自己失败到不能言喻!
“秦茗?”秦茗的计划勉强算是成功了,因为她成功吓到了卜即墨。
卜即墨抱着秦茗软乎乎的小身子,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敢情是这小坏蛋想吓唬他,最后看到他一丝不挂地出现,没脸面跑出来吓他了。
秦茗将脸深深地埋在卜即墨光溜的怀里,羞得不想抬头,“小叔,你怎么到这么早?”
“我八点钟就到了。”
“那我怎么没发现你的鞋子?”
“为了配合你让你奸计得逞,我藏起来了。”
秦茗气恼地捶他一拳,“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的心思?喔,肯定是你也准备算计我是不是?”
“是,不过,貌似你赢了。”
秦茗红着脸叹一口气,“我是好像赢了,但你输得很风光。”
风光到她的脸都丢尽了,未出手士气先没了。
男色啊真是祸水!
她什么时候才能心如止水地欣赏他一身赤条呢?
除非他失去这身完美的身材,否则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被他的身材刺激到。
卜即墨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想赢得风光其实也很容易,只要你脫:光了躲在门后,我绝对风光不起来。”
秦茗撇开脸,嗔怒,“你怎么越来越吓流了?”
卜即墨忽地将秦茗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大床走去,把秦茗轻轻扔到床上,完全不给她爬起来的机会,就强势地压了上去。
“男人不吓流,女人不上流。”
这感觉真是风水轮流转。
前天晚上,秦茗可是受尽了他的欺凌,按理说,风水轮流转了之后,该是卜即墨受秦茗的欺凌了。
可偏偏,秦茗还是被欺凌的那个。
秦茗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霸道的男人,只能在第一时间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半真半假地惊恐大叫。
“小叔,你把衣服穿起来,我害怕!”
确切地说,她怕的不是他的上半身,而是他的下半身,哪怕仅仅是看见而已。
卜即墨利落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取了一件上衣穿好,朝着秦茗走来,“好了。”
信以为真的秦茗睁开眼睛朝着他看去。
当她的眸光落在他的上半身时,确实很满意他的体贴,可当她的眸光自然而然地往下时,立即被刺激到。
秦茗吓得重新紧闭双眼的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啊——”
卜即墨佯装无辜地问,“不是你让我穿衣服么?衣服我穿好了,还有问题?”
秦茗愤愤地背对着他,真真咬牙启齿,“还有裤子!裤子!”
她说的衣服明明是统称,很显然包括裤子,可他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只穿了上衣来捉弄她、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