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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秦茗先回了一趟宿舍。
其他室友都去食堂吃饭了,宿舍里就她一个人。
秦茗就趴在桌子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原本只是想排遣心中的抑郁与难过,谁知却是越哭越伤怀。
她多想顺了卜即墨的心意,请一个星期的假跟着他去m国,宁愿像个傻子一样待在酒店里等他。
可是,她能守住他的夜晚,她能守住他以工作为名的白天吗?
答案是当然不能。
况且,她能如此守得了他七天,能守得了他一辈子吗?
她的对手显得那般强大,岂是她这个傻瓜靠守靠看着就能防患于未然的?
哭了二十几分钟之后,估摸着室友快要回来了,秦茗起身去了洗手间,将脸上的泪痕洗干净。
卜即墨应该已经到家了,她得赶紧回去跟他一块儿吃饭,陪伴他度过出差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走在赶往蓝山公寓的路上,冷风呼呼呼地迎面吹到脸上,秦茗逐渐绽开一个坚强的微笑,告诉自己要相信,相信卜即墨从来都是值得她爱的男人。
他不会跟前未婚妻牵扯不清,不会跟前未婚妻旧情复燃,不会在她不在身边的时候背叛她!
若是他做不到这些,他便不是她深爱的男人。
人生本就充满一个又一个的困难与艰险,她得一个又一个地学会去面对去克服,即便自己永远见不得光,但她也要成为那个最有资格站在卜即墨身边的女人。
无论是天上的仙女还是地下的妖魔,谁都无法从她手里夺走卜即墨,夺走属于她的男人心。
秦茗推门而进时,卜即墨刚刚比她提前十分钟到家。
“回来了。”见秦茗进门,卜即墨像个家居的好男人一般,立即走去厨房,将还热着的菜关火、端出。
秦茗换好鞋就呆呆地站在玄关处,眸光随着卜即墨的步伐而转动,心里既温暖又伤感,温暖的是这么一个优异的男人现在只属于她,伤感的是有可能七天不能看见他。
一切摆放就绪,专心致志的卜即墨扭过头,这才发现秦茗一动不动地站着,望着自己的眸光充满不舍与眷恋。
卜即墨大步走到秦茗面前,揽住她的腰肢,近距离时,一眼就看出她哭过的眼睛。
爱怜地轻抚着秦茗的眉眼,卜即墨心疼地问,“哭过了?”
秦茗抿唇一笑,“嗯,最后一堂课,老师放了一部悲剧电影给我们看,看到结局时,我就忍不住哭了。”
卜即墨在她微微红肿的眼睛上左右各深情地吻了一下,“撒谎精,舍不得我走才哭的是不是?”
其中确实有这个成分,秦茗小嘴一瘪,差点又哭出来,却强忍着咧嘴笑,“你真厉害,被你发现了。”
“虽然我不会难过到哭鼻子,但只要想到至少五天抱不到我的茗宝,我就巴不得能把你打包带走。茗宝,给我一个将你打包带走的机会,好么?”
秦茗噗嗤一笑,“不给带。”
继而,秦茗踮起脚尖,双臂圈住卜即墨的脖颈,让彼此的脸只剩一厘米的距离,在他薄唇边吐气如兰。
“小叔,我想尝一尝疯狂想念你的滋味,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卜即墨蹙眉,“我很希望你能疯狂想念我,但并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把这个机会给我,我也给你一个疯狂想念我的机会,等你回来,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对你疯狂想念的程度有多深好不好?”
闻言,卜即墨颇有兴致地挑眉,“你的行动?”
“嗯,包你满意到不能满意。”秦茗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继而松开他,朝着厨房走去,“洗手开饭。”
卜即墨望着秦茗娇小的身影,哪怕心里十万个舍不得,也不得不舍得。
他大可以霸道地将她带去m国,填补他没有她在身旁的空虚与寂寥,可是,他看出来了,她并不愿意。
对于秦茗,有些事他会勉强她,而有些事他尽量会顺着她。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她带去m国,他在忙着工作,而她独自一个人留在酒店,像个木偶一样在房间等他深夜归来。
当然,他可以派人陪着她出去游玩,可是,自私的他希望那个能陪着她身边游玩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男人。
吃过晚饭,秦茗1;148471591054062主动要求洗碗,让卜即墨去看电视或者洗澡,可卜即墨却在去了一趟卧室之后,非得留在了厨房里陪伴她。
他什么事都不做,就站在秦茗身后,双手揽着她的腰肢,让两人身躯贴着。
时不时地,他会对秦茗动手动脚。
秦茗又好气又好笑地试图将他赶走,可越是赶他,他的动作越是肆无忌惮。
在他恶意的調戏下,秦茗不光双腿开始发软,拿着餐盘的手也开始发软发颤,好几次,盘子从她手里滑落,差点摔破,每每如此,身后的男人总会在喉咙间发出蛊惑人心的低笑。
原本十几分钟就能洗完的东西,秦茗愣是用了双倍的时间,待秦茗擦干双手,在卜即墨怀里懊恼地转身时,男人就势将她压在流理台边,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
明明不过是一个星期的分离,这男人却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秦茗原本的伤感在男人依赖性的索求中,渐渐地散去,代之以满腔的快乐与满足,当然,还有她回报的热情。
吻深深地展开,炙热地延续,继而是不知餍足地循环往复,厨房越来越热。
当秦茗以为卜即墨会有更夸张的举动时,卜即墨却将她抱了起来,“一起洗澡。”
木质浴桶里的水早就被卜即墨放好,并且保持着恒温的状态。
卜即墨将秦茗放到地上,两人面对而立,开始默契地替对方解掉衣。
盈盈清水间,是两具契合的身躯,雾气缭绕间,是两副最般配的容颜,即便彼此一动不动,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卜即墨的手拿着毛巾,从秦茗的脖颈开始,专注地给她擦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秦茗手上没有毛巾,就徒手在他身上轻轻地抓挠擦拭。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忽而看对方的身子,忽而看对方的眼,各自的黑眸中皆是脉脉的深情。
浴桶的水面微微地荡漾,一直荡漾至彼此的心湖。
温水里泡得时间久了,两个人的脸上皆红彤彤的,像是染上了胭脂一般醉人。
卜即墨的双手放在秦茗的肩膀上轻揉,“茗宝,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就是在这个浴桶里,你主动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