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那么几个人渣?”我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
“爱过?!还几个?!”秦亦恒顿时怒了,阴阳怪气地呛我一声,“方圆,你年轻的时候还蛮花心啊!”
……
又吃醋了!至于么?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了!我把座椅往后一放,半死不活地瘫着,不想搭理他了。他狠狠地瞪我,咬着牙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晚上弄死你!”
“嗯哼。”我漫不经心,不以为然。
说的好像没有司远航这一茬,他就不弄死我似的!
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哎,秦亦恒,你说,司远航的来意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安然走失的事情?”
“一半吧!幼儿园走丢孩子不是小事,当时事情又闹得那么大,他肯定要受不少损失。”秦亦恒狠狠地瞪我一眼,凶巴巴地吼,“方圆,你刚叫我什么?!”
“那你刚刚又叫我什么了?”我给他回瞪了过去,刚才在司远航面前叫那几声“老公”,可真是差点膈应死我。
“那另一半呢?”我越发好奇了,他的另一半目的,是我还是秦亦恒?
我总感觉不太可能是我,司远航具备一切奸商应该具有的素质,跟秦亦恒抢女人,他没那么傻,弄不好是为了通过我接近秦亦恒,最好是能争取点合作什么的。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余情未了啊?”秦亦恒顿时不爽了,脸拉得老长。
我撇了撇嘴,得,人开始傲娇了,不告诉我了!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反正我也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不管司远航是为了什么,现在他知道我是秦亦恒的老婆,不管是为了接近我,还是为了接近秦亦恒,都不会太过分。
回到家,惊奇地发现龙凤胎来了,三个孩子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拿着小锄头小铲子,把花坛翻得一片狼藉,花叶落了一地,我出门的时候还是一片姹紫嫣红,回来就已经尸横遍野了。
我扶了扶额,问:“宝贝儿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种菜呀!奶奶说现在可以种青菜和萝卜,妈妈,咱们种了青菜和萝卜,小兔子冬天也有蔬菜吃了!”小家伙大眼睛黑亮黑亮的,一脸天真无邪。
我彻底无语,干笑两声:“你们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我能说这里的花花草草虽然算不上名贵,但也不便宜吗?他们铲掉的随便哪一棵,都够给兔子买一冬的青菜萝卜了!
进到屋里,就见安安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妈在那儿念她,大致是年纪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安然都会打酱油了,她还是个单身狗之类的。
这些年安安虽然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我爸妈都不知道这货把爱情线扭曲到我这儿来了,只当她感情受创不肯谈恋爱,没少给她做工作,我妈甚至给她安排过好几次相亲。
安安一脸不胜其烦,黑着脸吐槽:“妈!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外面那小祖宗身上么?你看她都快把家拆了!你不去管她,倒在这儿念我,有意思么?”
“有啊!”我妈脸一板,一根食指戳上了安安的脑门子,“妈还等着抱孙子呢,你赶紧找个男人嫁了,生个大胖小子,妈给你带!别一拖再拖,拖到我跟你爸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了,到时候可没人帮你带孩子啊!”
安安的嘴撅得老高,眼珠子乱转,一看见我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指着我对我妈说:“妈!你叫圆圆生二胎呗!指着她生个大胖小子,那不比等我谈恋爱、结婚、怀孕、生子要快得多?”
“不是,安安啊,圆圆她都结婚了,生不生二胎无所谓,你这连个对象都没有,以后可怎么办啊?”我妈苦口婆心地劝。
安安一脸敬谢不敏,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妈,你陪圆圆说话啊,我赶紧看看那三个祖宗去,要不真把家拆了,晚上咱们可就得睡大马路了!”
安安一边说一边逃也似的往外跑,跟我错身而过的时候,还特别夸张地叹了口气。
“谈妥了?”我妈抬了抬眼皮子,叹口气,慢条斯理地收拾安安吐的那一地瓜子皮。
“嗯,也没什么大事,就一些细节。”我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关于我跟司远航这一段,除了安安没有人知道,我并不打算多说。
我妈点了点头:“你们坐吧,我去厨房看看,舒梦说今晚她掌勺,我去打个下手。”
“要我帮忙吗?”
“不用,缺点调料,你爸去买了,快该回来了,回头让亦恒陪你爸下会儿棋,他老念叨着没人陪他下棋。对了,亦恒,你会下象棋吧?”
“会的!保证每局都会输给爸!”秦亦恒连忙狗腿地答应下来。
我妈进了厨房,秦亦恒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对我说:“舒梦母子的在澳大利亚永久居留权的手续办下来了,你是希望他们尽快走,还是等到肃然的伤好了再走?”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让他们现在立刻马上离开,可肃然的胳膊还吊着,现在就赶人,这也太冷血无情了。
“等肃然伤好了再说吧!”我叹口气,捏了捏额角,挺糟心的。
“那行,那就等到肃然的伤好了再说吧!”秦亦恒拍了拍我的肩膀,温言抚慰,“你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我虽然会送他们出国,但经济上绝对会让他们过得很舒适,移民需要在澳大利亚居住一定年限,先让他们过去住着,保留中国国籍,至于以后要不要申请移民,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想过了,肃然和悠然毕竟是烈士遗孤,如果在他们年纪还小的时候,我帮他们办理了移民,放弃中国国籍,也许他们长大以后会不乐意。”
“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摆了摆手,并不想多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孩子们吧!”
那俩孩子,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有时候,我真想把他们留下。可现在手续都办下来了,再说留下,是不是太矫情了?
三个孩子在院子里发了威,花坛已经被他们整得不能看了,他们在那儿兴致勃勃地搞破坏,搞了半天也没能把地弄平整,东一个坑西一个包,挺磕碜。
“那什么,咱能别折腾了吗?买萝卜青菜喂兔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种?”安安蹲在花坛边上,一脸怨念地劝阻。
但孩子们根本不听她的,安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顿时,本就布满泥印子的小脸更不能看了,跟个小花猫似的。
“奶奶说外面买的不好,要自己种的才好!”小家伙一本正经,举着小锄头吭哧吭哧地刨,挖得哪儿哪儿都是坑。
“哥,你确定不要管管你家姑娘?千亿身家的大小姐,不去好好念书,不去学钢琴绘画,却跑到这儿来挥舞着锄头耧地,这画风是不是太扭曲了啊?”安安哀怨地瞪了秦亦恒一眼。
秦亦恒回了她一个更加哀怨的眼神:“那还不是你一手带大的?画风扭曲,那也是你的责任啊!”
“爸爸,来帮我们呀!”悠然顶着一张花猫脸,呵呵笑着冲秦亦恒招手。
秦亦恒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过去了,几万块的高级手工定制皮鞋往泥地里那么一踩,得,不能看了。
我闭了闭眼,咧着嘴摇了摇头,妈呀!怪不得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果然没错!这要是我在花坛里面这么搞,秦亦恒保证二话不说把我拖出来,修理得我金光闪闪。
秦亦恒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麦苗韭菜分不清,一辈子没下过地的主儿,那锄头又是小孩子的玩具,柄短,没刃,他拿在手里,不伦不类的,也没捣鼓出个所以然来。
安然脸上的希冀之色越来越淡薄,末了,撇着嘴吐槽:“还以为爸爸多厉害呢!原来还不如哥哥!要是哥哥两只手都好的,肯定早就把地翻好了!”
肃然顿时一脸骄傲,那小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秦亦恒却一脸闷闷不乐,斜着眼睛瞟安然:“我说闺女啊,有你这么损老爸的吗?”
“爸爸一点都不厉害!”安然小鼻子一皱,鄙视满满,“要是展睿爸爸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帮我们弄得很好!”
秦亦恒的脸一下子黑了,锄头一扔,沉声斥道:“不许再提展睿!更不许叫他爸爸!”
安然怔了怔,被秦亦恒吼得一愣一愣的,扁着嘴儿继续吐槽:“一点儿都不好!坏爸爸!哼!”
秦亦恒大手一捞,直接把安然提起来了,一条腿前伸,横起大腿,把安然往他大腿上一放,强压着怒火威胁:“方安然!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妈妈救我!坏爸爸要打我!”安然支楞着小手冲我求救,一边继续撩拨秦亦恒的怒火,“你最坏了!哼!讨厌你!”
“秦亦恒,你发什么疯?对孩子那么凶干什么?”我连忙走过去,想把安然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