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貂在袋子里凄厉的叫了起来!
言铎顿时站了起来,“母亲!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他千辛万苦带回来的东西,可不能有半点的损伤,只有这鲜活的紫貂,才能取出色彩艳丽的皮子!
这也是为什么要烟熏,不是直接猎杀的原因。
言铎就上前抓起那袋子,丢给了门外的小厮,示意他拿去给做皮子的匠人处置。
这才回眸看着封老夫人!
她已经气息不稳了!他居然对这紫貂如此的上心!
言铎微微的蹙眉,有些无奈,“母亲,叶瑜她根本就不知道,母亲!是我自己不小心,这怎么能怪她呢!?”
却不知道,这才是叫封老夫人更加不满的地方!
“不知道!很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了她这样的辛劳,可有想过,要是出了什么事,最伤心的可是谁?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封老夫人只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真的不是她的所愿啊!
当初,她本着信守承诺的原则,一心要撮合言铎和叶瑜,好了,事情成了,却让她更担心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何必这样的辛劳!
言铎急切的解释,“母亲!这件事,是我不小心,也太过心急了,才会出这样的纰漏,但是真的是和叶瑜无关,她并没有要求我这样做,母亲千万不要责怪她!”
要是母亲和叶瑜有了心结,以后相处起来,会很不愉快的,他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封老夫人微微的闭眼,“就是说,这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正是!母亲,都是我自己要做的!”言铎再次肯定。
“言铎!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肩负起整个祁南候府!你生命中最要紧的就是祁南候府,可是你现在说什么!为了一个女子你心甘情愿的去涉险,你可想过你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子就这样的不管不顾了!”封老夫人极度的生气了!
“是!你们感情好,我很欣慰,我也希望,你们婚后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但是不是要你为情痴迷!我们祁南候府,从来都不需要柔肠百结的情种!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说完,就直接拂袖而去了!
言铎呆呆的,怔怔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为心爱之人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母亲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吗?
言铎是不知道,谈心在母亲的心里留下了一根刺了,这跟刺原本只是有些难受,可是今日看见言铎受伤了,就全面的爆发了!
而且,自古以来,做婆婆的都是怕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的,而言铎对于叶瑜的痴迷,更是叫她有些担心了!
却说这东海威王进了皇宫,就一脸的黯然,“臣搜遍了大相国寺的边境,甚至一路都到了西山,还是一无所获……其实臣也明白,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多半是不在了,只是臣不甘心,只是想尽一点做父亲的心力……”
皇帝的眉头微微的一跳,“西山……”他只是简单的是要去找龚郡王的缘故吗?还是另有所图?
“是!臣已经绝望了,也该放下这孩子的事情了!臣这就回东海去……”
皇帝听他这么说,急忙的回神,“威王!节哀顺变吧,朕也为了这件事,几乎是日夜难安,你将这孩子交给朕养着,朕也算是尽心尽力,谁想到,最后,居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望威王不要心有芥蒂,我们君臣依然同心同德……”
“臣不敢!!皇帝对臣一家的厚爱,臣永生都不能忘记,怪只怪那孩子福薄!”
皇帝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这样子,京城之中,近来颇乱,威王何不留下,替朕分忧?”他是试探一下威王的心意,不得不说,要是再平常的时候,难得这威王会自动的进京,他怎么样,也要伺机将他除去,可是现在,朝中纷乱不止,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机会,要是威王要留下,他反而要担心了!
威王何尝不知道,忙道:“为皇帝分忧原本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只是东海在海边,时常有异族侵扰,臣离开这几日,早就担心的不已,生怕臣不在,就会出什么乱子!”
这一番话,说的是头头是道,既突出了自己的重要性,东海无他,就会乱,也表达了自己急着要回去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离开京城了!等那言铎进宫,或许他想全身而退,就没有这样的容易了!
“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威王为朕守护东海,实在是劳苦功高!也是为朝廷出力了,等宫中安定一些,朕自会命人请威王回来相聚!”
的确,尽管皇帝不想承认,但是这东海没有威王坐镇,真的是不行的!
皇帝早就想培养一个能代替威王的人才,但是总是没有找到,东海地处边境,且面临大海,时常要和异族共处,没有一定的手腕,那是不行的。
就这样,皇帝放威王离去了,威王出了城门,才微微的回首,看着这金碧辉煌的京城,暗中的发誓,他一定会早日的杀进来!将这座让人心动,让人痴迷的皇城收入囊中!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几个人的,包括那个术士,有他在,定能找一点找到正确的位置,难道想方设法的将宝藏挖出来!
什么要集齐浩澜,威王其实是半信半疑的,就算是有一门神秘的大锁,一定要浩澜才能开启,但是这个门不会连绵好几里地吧?他们为何一定要从门里进?为什么不能从侧面挖掘?
这威王离开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言铎耳朵里,言铎并不意外。
现在这个时候,皇帝肯定是不会选择和威王起冲突的,而威王,或许来的时候,的确是有窥探皇位的想法,
但是到了京城之后,发现京城的形势虽然的确是有些微妙,但是并没有大乱,也不到他能出手的时候,所以,他还是以勘察宝藏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