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言铎毁掉了她的家园,言铎是残忍的,但是,他却放过了她,那么多的人,他独独放过了她!
她痴痴的看着言铎那越发坚毅的面容,这一次,或许是最后能见他的机会了吧?
言铎避开她的眼光,其实言铎心里也有几分的知晓,她的眼神如此的痴迷,和京城那些小姐看他的眼光一模一样!
只有叶瑜,面对他的时候,那眼眸总是这样的清亮,似乎丝毫都不为自己动心!可是却叫自己沦陷!
言铎的嘴角不禁勾起笑意,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想她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言铎这一笑,却缭乱了夷狄公主的心弦!他是为了什么笑?是为了自己吗?
可是他的眼光怎么那么的朦胧,朦胧的不像是在看她?
夷狄公主的心不禁噗通的跳!
言铎回神,“公主请坐!”
“想来公主也知道现在的形势,那突厥王不顾你的安危,执意要和大周为敌,可见这突厥王是要放弃公主了,公主可有什么打算?”言铎直奔主题。
夷狄公主心念一动,这几日的闲言碎语她都听见了,自从被言铎抓来,她也预见了这件事。
突厥王虽然对自己痴迷,但是疑心和占有欲是非常的强烈的,一旦怀疑自己失贞,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
言铎眼光灼灼的看着她,她回望过去,却想起流言自己是被他给占有了,夷狄公主苦笑,要是这一切是真的,那该多么好?
“我是乱世一浮萍,哪里有什么打算?若是侯爷要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你要是打着侮辱我的心思,你休想!”夷狄公主自然也听说了大周将士想要在阵前侮辱她的心思!
“哈哈!公主说笑了,公主可不是浮萍,是女中豪杰!能让突厥王出兵对付大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言铎摇摇头,“不过,公主小看言铎了!如今的形势,若是开战,我军必胜,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不过,公主有没有想过,那些夷狄旧部的下场?突厥王疑心之重,公主心知肚明,既然连公主都能舍弃,你那些部下,对于突厥王来说,又能算什么?只怕这战事不论是胜是负,这世间再也不会有夷狄的位置!”
一番分析头头是道,夷狄公主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她是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是要夷狄灭族,那她就是天大的罪人!
言铎看她脸色变了,“其实公主,若是能让那些部下归顺我朝,我言铎必定优待他们,甚至可以向皇帝进言,只要你们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可以让夷狄保存附属国的国号,你看如何?”
这个条件非常的优厚,将夷狄的公主心动不已。
“我已经深陷在你的手里,哪里有能力向旧部传递消息?”夷狄的公主说出这一句话。言铎笑了,“公主,明人不说暗话,那夷狄的旧部,居然会统一在南边聚集,你不会以为我傻的以为他们都是无意的吧?我想,都是你暗中传递消息的缘故,你也打着万一这突厥王大败,你们就明哲保身,逃去漠南的算盘吧?你胸前的口笛,每夜都要吹奏乐曲,不单单是排解心里的烦忧吧?”
夷狄的公主一脸的惧色,“你……你都知道!?”
是的,这就是她传递消息的办法,她一直以为是天衣无缝的,想不到这言铎已经了然于心!
顿时颓废了下来,这言铎这样的厉害,他们怎么还有翻身的可能?
“侯爷,你说,要怎么办?”夷狄公主已经完全被说服了!
言铎微微的一笑,“我要你传递消息,将你手下的夷狄旧部都归顺于我军!”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刚刚我已经说了,能留夷狄的国号,你们还是有立足之地的!”
夷狄的公主的眼眸亮了起来,“不!我是说我!突厥如今我已经是不能去了,我帮着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你想怎么样?”言铎突然直觉这女人的要求会有些棘手!
“我要跟你回京城!突厥王一定恨极了我,我留在西北,只是死路一条!所以我要去大周!”
夷狄的公主心里在叫嚣,她要言铎,她要在言铎的身边!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天大的机会!
她本来以为,自己只能痴痴地看着言铎,可是事情的逆转,叫她看见了另一种可能!
她劝服部族,就能和言铎在一起!
言铎微微的皱眉,想了一下,这要求似乎也合理,“我会上书皇帝,为你请封!保你一世的平安!“
二人议定,分头行动,是夜,夷狄公主那悠扬却振奋的笛声穿破云霄,传到了她的部下的耳中、
对于突厥王放弃公主的事情,他们是绝对忍受不了的,加之现在公主和言铎已经定了约定,能保存实力,何乐不为
跟着突厥王,只怕是会被迁怒吧?
于是趁着夜色,这些人都向南边移动,和言铎安排的接应的人会和!
等突厥王察觉,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还来不及发怒,言铎率领的军队又发起了总攻,一如所料,这突厥的将士,知道这夷狄反而投降了大周,都是愤怒且憋屈的!
他们辛辛苦苦的是为了夷狄才和大周开战,结果倒好,夷狄却先投降,置突厥于何地?
突厥的将士不明白为什么要开战,都消极迎战,溃不成军,更有甚者,都丢盔弃甲逃亡去了!
突厥王狼狈不堪,心里也怒极,他对夷狄的公主如此的宠爱,不惜为她开战,不想最后,她却背弃了他!
突厥王的心里恨的不行,开战的时候,他一人冲进了前方,居然让他看见了夷狄公主的身影,一箭射去,正射中夷狄公主的胳膊!
再想射一箭,已经没有了机会,言铎杀了出来,想要将他生擒,他奋力的抵抗,才在一众将士的拥护之下逃到了漠北,实力却已经是一落千丈了!
言铎紧追不舍,足足追了有上千里的地,将突厥王赶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