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见叶天启如此温柔,暗恨不已,手中的帕子绞的不成样子!
叶瑜终于忍不住苦涩,“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女儿知道叶家的家风,本不想惩治这丫鬟,可她教唆母亲踹开女儿的房门,一进门就说我屋里藏了男人,还说我与人苟且,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是叶家的二小姐,事事都代表着叶府,如果这些侮辱的言辞让外人听了去,人家会怎么想我们叶府。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父亲也知道女儿一向柔弱老实,孝敬母亲,这丫鬟居然挑拨离间,害得我和母亲起了争执,不忿之下没大没小的欺辱我,如果是小事女儿都忍了,可她说出的话事关整个叶府兴荣!若是这件事被人捕风捉影传到了祁南侯的耳朵里,我们叶家该如何自处?万一祁南侯提出退婚,我们叶家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如果我不好好惩治她,以后别人丫鬟也会跟着效仿,那叶府就会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不分尊卑,这样的事情就没完没了!”
叶瑜绝口不提方氏的种种,只说是那丫鬟挑拨的,反而叫叶天启心里更不满方氏,夫妻多年,他会不知道方氏,能被人调拨?分明是她要害人!
叶天启的眸子就寒冷了下来,“瑜儿说的不错,打死都该!“这个方氏,实在是蠢才!竟不如叶瑜看得透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居然不明白!
叶瑜哭了一会儿,便乖巧的起身站在边上,盈盈双眸闪过一缕冷意,方氏,看你怎么自圆其说!方氏见叶天启的口气十分的不对,忙道:“老爷,妾身闯入瑜儿房间,完全是为瑜儿好。当时有人在外面看见贼人跑进内院,妾身第一时间就想到瑜儿的安危,瑜儿可是金贵的嫡女,以后那是要做侯爷夫人的,绝不能受伤,所以妾身不顾礼法冲了进来。而且有人看到他进了瑜儿的内院,妾身猜测,那贼人此刻定藏在屋里,说不定就藏在那床底下,老爷你快派人搜搜,省得惹出祸端啊!”
方氏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只要找出那陈俨,任凭这叶瑜舌绽莲花,那也是名声败坏了!这下子,如果叶瑜再阻止,老爷一定会怀疑她。
叶瑜冷笑不止,乖巧立在边上,却并未阻止,叶天启有些犹疑,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了,难道这叶瑜真的藏了人?这时,所有人都的心都悬了起来,方氏等着看叶瑜出丑,她要的是这叶瑜的万劫不复!这叶瑜越发的不在控制之中,必须要快刀斩乱麻,早早的废了她才是正经!
而王妈妈则一脸担忧,那方氏一脸的笃定,叶瑜又要她们拦着,不许方氏靠近,难道……她真的生怕那床上真藏得有男人,如果真有男人,不管是不是贼,那她们家二小姐的名声就败坏了,一切都完了。
方氏得意得眉眼带笑,陈俨明明被她的人扛进来了,不会无故消失,肯定躲在床底,不然的话为什么叶瑜不肯让开,还闹出这么多的事端?还有那叶天美,敢和她作对,一次叫她全部还清,不是有陈俨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给她撑腰,她才能在南宁伯站稳脚跟,如此张扬,手都伸到了娘家了吗?
她倒是要看看,叶天美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和叶瑜私通,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至于叶瑜刚刚说的对叶家的坏处,她都想过了,牢牢的封锁消息,就说这叶瑜也疯魔了,和她姐姐一般,闹着要修行,那么这婚事不就是只有叶青能顶替了吗?这一次,看她不把叶瑜拉下来,顺便让老爷对原配的子女死心,只看到她的女儿和儿子就是嫡子嫡女。
方氏不禁为自己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暗暗的得意!
叶天启眉头一皱,见众人神色各异,“刘大,你去看一看!”
刘大得令,掀开床底,空无一人!方氏看着床底空无一人,心顿时凉了半截,不可能啊,陈俨明明被扛进来了,这下无故消失,难不成,叶瑜早知道这是一个局,提前将她送走了?
“老爷,床底没人,看来那贼人往别处逃去了。”刘大镇定的扫了扫四周,又看了房间里其他角落以及柜子,均没发现人,便向叶天启禀报。
叶天启送了一口气,方氏是满脸的震惊,叶瑜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望着自己的床,方氏心念一动,脱口而出,“在床上!”
叶瑜顿时大喊,“不要!”
叶天启震惊的看着方氏和叶瑜!方氏的直接还有不找到人不罢休的样子叫他痛心,她就这么来不及要叶瑜出丑,而叶瑜那么急迫的阻止,难道真的床上有男人?
想到叶瑜可能已经与人苟合……叶天启不禁心里一痛,叶瑜是萧氏留下的唯一还算靠谱的孩子,万一……
方氏大喝,“老爷!一定在床上!”叶瑜上前几步,直接坐在了床上,“谁也不许过来!”
众人都震惊了,就是王妈妈也不例外,这说明什么?方氏的嘴角漫上了笑意,是那样的阴毒,“瑜儿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那贼人你还要帮着?还是那贼人你认识?还是根本就不是贼?老爷,这内宅还真的是不能住外男啊!”
叶天启不可思议的望着方氏,她分明暗示那床上的是陈俨,因为内宅之中,只有这陈俨才算是外男!“瑜儿!你让开!”叶天启沉声道。
叶瑜的嘴角露出几分的讥讽,现在,那方氏怕是得意到要死了吧?可惜她偏偏不能如愿!“父亲!这床上的人你可不能看!”
方氏喝道:“这叶家还有什么事你父亲不能看的?”
叶瑜扑哧一声居然笑了出来,打开幔帐,用力的打了一下睡在里面的人,“你还不起来!把衣裳都穿上!文竹!”
复又拉下了幔帐,“父亲!文竹没有穿外衣,你确定要看?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丫头,父亲你不是想……”意有所指的看了一下刘大,刘大顿时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