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常璟离,“还有办法吗?”
我这话刚说完,余光突然看见墙角有道黑影攀上墙,跳下去再也找不到。
“那……”我刚说了两个字,常璟离就点头说,“我看见了。”
他走到吴雨倩跟前,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方,半晌说:“这孩子倒是坚强。”
我松了口气,这就是孩子没事。
他起身说:“她身上的活气已经被夺走,以前是被强行封魂,这才能活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靠着阴气。”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
常璟离接着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继续活着,之前老道士不是夺走了那个化蛟的蛇胆?把那个吃掉,便能保你一年寿命,足够你生下这个孩子。”
吴雨倩双眼一亮,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指着老道士的尸体说:“蛇胆就藏在他的肚子里。”
肚子里怎么藏?
她说完,胡三爷已经走到尸体边上,二话不说直接剖开老道士的肚子。
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老道士的肚子里竟然没有肠子和其他器官,肋骨上用绳子拴着油纸包,胡三爷拿出来一看,正好是那枚蛇胆。
“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纳闷的问。
常璟离解释说:“他的身体早就被炼制成行尸,体内封着两个魂,刚才我打死一个,另外一个跳墙逃走。”
我听后震惊不已,竟然还能这样。
常璟离跟胡三爷说:“胡三,这是你的地盘,你去给她配一下保命药,记住,蛇胆要完全入药。”
胡三爷笑着说:“这是自然,人命关天的事,我也不能私吞这蛇胆不是。”
说是这么说,可转头的时候胡三爷就对着蛇胆舔嘴角,明显是馋的不行。
我把吴雨倩扶到屋里,安抚着她。
常璟离站到她对面,说:“你要想清楚,或许你生下来这孩子并不是什么好事,你是个活死人,他又靠着阴气活了这么时间,生下来可能也不活不了多长时间。”
吴雨倩摸着肚子,坚定的说:“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弃他,他生下来到底怎么样,就看他的造化。”
她都这么决定了,我和常璟离都没再劝她,半个小时后胡三爷端着一碗冒着热气肉汤过来,乍闻挺香,但走进就会发现香气中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其中还混杂着中药的气味,真不怎么好闻。
吴雨倩接过,眼睛都不眨的喝了下去。
喝下去没过一会,我就注意到她的气色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变好。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她、
她摸着肚子,脸上挂着柔和的笑,说:“我想要回老家,把孩子生下来,等我死后好歹有人替我养着他。”
说到这里,她神情有些落寞,“他的到来虽然是个意外,但我也要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活下去。”
我本想送她会老家,可她没让,自己从农家乐离开。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叹口气,问常璟离:“她的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
“轻则阴阳眼,重则短命早夭。”常璟离说。
我听后唏嘘不已,
“咱们现在回去?”我问常璟离。
心里有些期待,现在六件阴物都找齐了。
他点头,说:“回去,今晚就布置法阵。“
我连忙点头,跟着他往回走。
到家后,常璟离让我在客厅等着,他把其他五件阴物都拿上进了次卧,说是准备好了就叫我进去。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他出来,正在着急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后听见了吴雨倩的声音,她说:“欢欢,如果苏萧然跟你问我的消息,你就说我已经死了。”
“好。”我说。
她沉默半晌,又说:“你往后要小心他,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说完这些,她匆匆挂了电话。
我有些发愣,她这是知道了苏萧然的什么秘密?
正想着,次卧的门打开,常璟离站在门口说:“进来。”
我连忙进去。
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纳闷的问:“六件阴物呢?”
他指着棺材,说:“在里面。”
我狐疑的向棺材里看去,就见棺材底画着符文,并没有六件阴物。
常璟离说:“我已经把六件阴物磨成灰。”
说完,他让我躺进去。
我虽然心里打鼓,但还是按照他说的躺进了棺材里。
他从桌子上端起一个小酒盅,让我把里面的喝掉。
我一张嘴,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这是……唔……”
他趁着我张嘴的时候,直接捏着我的下巴,硬是把小酒盅里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
喝完后,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把棺材盖子合上。
四周瞬间变暗,身下平整的木板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慌的拍着两边的棺材,“常璟离,你放我出去。”
“莫怕。”他的声音竟然从身材传出来。
我一怔,他啥时候跑到棺材里的?
身下的木板突然咔擦几声,一条蛇从棺材里出来,瞬间缠在我的身上,下一刻尖锐的牙齿刺进我的肩膀。
我惊恐的张大嘴巴,想要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的脑袋越来越沉,最后晕了过去。
可也不像是完全晕过去,因为我的脑海中涌现出许多不属于我的记忆。
常璟离在我耳边不住的我叫我的名字,身上的那条蛇越缠越紧,就在我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的时候,他突然变成的人的模样,低头看着我。
此时,我已经适应了棺内的黑暗。
我仰头看着他,觉得他神情熟悉又陌生。
“常璟离?”我试探着叫他。
他嗯了声,伸手盖住我的眼睛,说:“六件阴物,阴人木、万尸骨、血玉、人面蛇、蛊王……”
他顿了顿,幽幽道:“阴人木腐,阴气入眼,万尸填骨血玉为心,人面蛇护身,蛊王入血。”
他的声音很轻,我却听得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全身的骨骼皮肤都被撕开重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