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看向常璟离,原来他跟这女鬼认识!
女鬼还是不说话,常璟离冷笑一声,右手一翻,那根红绳再次出现在他手里,像蛇一样蠕动。
他手指一弹,红绳直直的朝着女鬼过去,缠住她的脖子,往脸上爬,快要爬到女鬼的眼睛时突然转了方向,直接扎进了她的右耳朵里。
我看着耳朵都疼,不自觉的捂住耳朵。
女鬼嗷的一声,叫声凄厉,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要不是贴着镇魂符,早就满地打滚了。
“我说,我说。”女鬼大喊道。
常璟离勾了下手指,那跟红线从她的耳朵里退了出来。
“当年我把你镇在湖底,为何如今会跑到楼底去?”常璟离质问道。
我听的云里雾里。
女鬼说:“是苏家把我挪到那栋大楼底,苏萧然生下来后,苏家的老爷子找人给他批过八字,算出他寿数短,活不过八岁,就弄了个风水局,把我挪过去给他镇着。”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他们说的是公司的风水局,原来公司的风水局是为了苏萧然布置的。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对劲,既然是布置风水局,那为什么湖里会淹死苏萧然那么多前女友?
“湖里为什么会淹死那么多人?”我皱眉问。
她轻蔑的看我一眼,不肯回答我的话。
常璟离手上的那根红线又朝着她爬过去,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急忙说:“是我杀死她们的。”
说完这话,她满脸的愤恨:“是我让他活下来的,他就是我的,我不允许别的女人染指他,何况那些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根本不是真心对他,她们该死,必须死。”
“你是怎么把她们害死的?你又对吴雨倩做了什么?”我追问道。
她大笑几声,说:“弄死她们还不简单,我逼着苏萧然跟她们分手,然后把她们引到湖边,把她们推到湖里,让水中的鱼啃食她们的血肉,将她们的魂魄困在湖里,互相残杀,最后留下来的那个薛丽丽是怨气最重的,她就可以替我去杀苏萧然身边的女人。”
“至于吴雨倩……”她眼神更冷了,“这女人不识好歹,萧然真心对她,她竟然嫌弃萧然,所以我控制了她的身体,做尽一切让萧然厌恶的事,这样萧然就会残忍的抛弃她。”
我看着她暗暗摇头,这女鬼是魔怔了,只要是苏萧然身边的女人她都要除掉。
她突然看向我,咧嘴笑道:“这段日子你跟苏萧然眉来眼去,当我没看见?今天要不是常璟离护着你,我一定杀了你。”
我气的叉腰,我什么时候跟苏萧然眉来眼去了?
常璟离问:“把你从湖底挪出来的道士叫什么?”
“是一个叫宋渡的道士,不过我没看清他的脸,在他把我从湖底放出来之前先把我打得差点魂飞魄散,在他做法的时候我根本无力反抗,也不敢出来。”她说。
常璟离蹲在她身前,说:“最后一个问题,墓在什么地方?”
女鬼扯扯嘴角,冷笑着说:“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放弃?难道你不知道她根本不愿意见你?”
“说。”常璟离冷声道,话语中的怒气很明显。
“在茶山。”她说。
我注意到常璟离听到这句话后,如释重负,缓缓起身。
女鬼再次看向我,说:“他为了引出我,不惜让你做饵,你跟着他,迟早一天会被他害死。”
常璟离目光一厉,手中的红线倏地抽向女人的脖子,只听砰地一声,女鬼的身体瞬间炸开,一股子水臭气蔓延开来。
我连忙退到门边,再往女鬼那块看,发现她已经消失了。
“常……”
我刚说了一个字,身后突然砰地一声,扭头一看,苏萧然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面上潮红,嘴唇发干。
我摸摸他的额头,跟常璟离说:“他在发烧。”
常璟离把我拉起来,关上门,说:“会有人过来带他走。”
他刚说完,我就看见白天关门那保安从大门旁边的小房子里出来,走过来把苏萧然往肩上一抗,带着他离开了这院子。
在保安转身的时候,我看清他的脸,顿时一惊,这不是在大楼地下二层遇见的那个保安么?
“常璟离。”我抓着常璟离的手。
他说:“我知道,这保安是修道的,不是普通人。”
怪不得我们这屋这么大动静,他还敢出来。
他当时在地下二层拦着我,很可能是为了救我,想到这里,我对他多了层感激。
“去看看吴雨倩。”我突然想起这事来,硬是拽着常璟离去了吴雨倩的房间。
吴雨倩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角上扬,虽然昏迷,但依然笑的很开心。
“她没事吧?”我问常璟离。
他回道:“没大事,不过到底是伤了根本,怕是要好好养一阵子。”
苏萧然被带走了,这地方偏僻晚上也没打车,我只好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带着吴雨倩去了医院。
晚上六点多吴雨倩幽幽转醒,发现自己在医院,十分迷茫的问:“我怎么在医院?”
我把这段日子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吓得发抖,“都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在睡觉。”
等到吴雨倩的家人来陪她之后,我就急忙离开,现在我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常璟离。
我回到家的时候常璟离正要出门,我瞥了眼次卧,门已经上了锁。
“你要去茶山?”我问他。
他点头。
“带我一块去。”我立即说。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把他摁到沙发上,冷着脸说:“你要不是不带我出去,你也别想出门,而且你之前还说要靠着我去给你找尸体的。”
他抿唇看着我,我寸步不让,跟他对视。
过了好半天,他叹息一声,道:“回去收拾东西。”
“好。”我欢喜的应了,往房间走的时候问他:“你跟那个女鬼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说:“她是我杀的,魂魄也是我压在湖底的。”
我动作一顿,诧异的看向他。
“她原本是我一位挚友的仆人,那人意外身死后她入了邪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