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悠然离开的背影和一脸不善的连翘,王氏的脸色也是难看极了,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扭曲的显得有些狰狞,恶狠狠的瞪了连翘一眼便拿起她来的时候拎的那两盒点心气哼哼的道:“不就是有两个银子吗,装什么啊,还真当我非得求你不成。`着王氏也不用连翘送,自己便气急败坏的出了南山别院。
回到家的王氏却是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在听到院子里传来秦泽杉和下人放农具的声音时,便朝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在秦泽杉进门的时候王氏连忙装作一副不想让秦泽杉看到的模样急急的擦着脸上的泪痕,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是她惯用的,每次的时机都能拿捏的十分恰当,正好能让秦泽杉看到,却是又让他以为自己不想让人看到她受委屈的模样。
果然,秦泽杉在见到自己大门是开着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王氏走的时候说是会在南山别院那边吃完午饭再回来,为此还事先把他和下人的午饭都提前给准备出来了,急急的进了屋就看到王氏抹着眼泪的样子,这就让秦泽杉有些奇怪的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桂枝,是不是事情没办成啊,我就说那买卖是三嫂跟人合伙弄得,让你不要开这个口让三嫂为难可你非不听,这下死心了吧。”秦泽杉见自己刚说了两句王氏便又流了眼泪下来,忙看口劝道:“好了好了,没成就没成吧,事情你已经尽力了,回头我去娘那里拿些三嫂给的好酒你给大哥拿回去就是了,别担心了,爹娘和大哥不会怪你的。”
听了这话王氏好像是更加委屈了一般,竟是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王氏的身材黑壮,这装柔弱的捂脸哭泣的模样看起来是十分的不协调,可不知道秦泽杉是眼光有问题还是真的对王氏有感情,看到王氏这么模样的他已是慌了手脚,急急的上前哄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越劝越哭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若是害怕爹娘埋怨你,等明天我陪你回去,这事也不能怪你,那么多银子的铺子,哪里是能说赊就赊的。”
“我也知道三嫂那铺子不便宜,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有些让三嫂为难,三嫂不答应也就算了,可你说都是秦家的媳妇,三嫂她怎么能这么瞧不起我,就算我娘家穷,可她也不能就那么数落我,就连她的丫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她身边那个叫连翘的丫头出言奚落我,三嫂不但训斥自己的丫头,还给我使脸色,我好歹也是你媳妇,在她眼里竟是连个下人都不如,泽杉,我对不起你,我给你丢脸了,同样都是秦家的媳妇,三嫂带着那么多嫁妆,而我不但没带来什么嫁妆,却还要不时的接济娘家,我知道娘和哥嫂们都因为这个不待见我,都是我不好,你还是休了我吧,也省得连累得你也不受家里人待见。”王氏越说越伤心,说道最后竟是泣不成声的伏在了炕上大哭了起来。
秦泽杉一直觉得丈人家日子过得不好,自己帮衬些也没什么不对的,他也知道他娘和哥嫂们都因为这个而不待见他媳妇,可从王氏刚刚这番话的意思听来,三嫂对待自己媳妇的态度可不单单是不待见了,而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媳妇,这就让他不能接受了,这也让他心中的火气有些压不住了,脸色不善的说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接济娘家都是我同意的,又不是你偷偷拿了家里的银子贴补娘家,这三嫂也真是的,她嫁我三哥本就是高攀了,多带些嫁妆也是应该的,怎么能跟你比,你可是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嫁过来的,她凭什么瞧不起你,你等着,我去找三哥去。”说着秦泽杉就要转身出门,却是被王氏紧紧抓住了手臂。
王氏说刚刚那番话的目的就是想挑起秦泽杉对悠然的不满,所以在见到秦泽杉这幅模样后心中暗自高兴,不过脸上还是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道:“泽杉,你别这样,我受些委屈没什么的,三嫂如今怀着身孕,脾气大点也是应该的,你若是就这么去找三哥也只能让三哥为难。”虽然悠然拒绝的果断,可她还是有些不死心,想再让秦泽杉去跟秦泽枫说说,在她的心里想着即便悠然再能干,那也是要听秦泽枫的,毕竟悠然只是个平凡的农村姑娘,能嫁给秦泽枫这样身有爵位的男人那就该事事听男人的,这也是她明知道南山大街的宅子价值不菲还要去找悠然要的原因,就是认为自己是秦泽枫的弟妹,悠然这个高攀嫁过来的三嫂就该给自己面子,即便是再贵的东西也该赊给自己,所以她才会对悠然那个干脆的拒绝而感到这么气愤。
秦泽杉刚刚也是在气头上才说出了要去找秦泽枫的话,其实他是打心眼里害怕这个三哥的,所以这会听王氏这么一说便借坡下驴的应道:“那行,我不去了,要说你就是太老实了,我看以后你还是少去三嫂那里吧,免得生气,至于你娘家哥哥那个铺子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咱也管不了不是,好了,我下午还要下地除草,咱还是先吃饭吧。”
王氏听秦泽杉这么说有些傻眼了,忙拉着秦泽杉道:“泽杉,你先等等,你也知道我娘家嫂子的性子,这事我若是办不成的话那以后我可能连娘家都回不去,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泽杉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去跟三哥说说,这三嫂就是再能干也得听三哥的不是,你帮我去求求三哥好不好,就让三哥赊间铺子给我大哥吧。”她刚刚说那话的意思也是想让秦泽杉不要跟秦泽枫急眼,而是想让秦泽杉去说说看看能不能让秦泽枫出面跟悠然说说,她还是想帮她娘家哥哥赊间铺子的,不过她却是高估了秦泽杉的胆量了,就连家里最混的秦泽杨见到秦泽枫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她这老实巴交的男人又怎么会有胆量去找秦泽枫说悠然的不是呢,谁不知道这个新进门的媳妇是秦泽枫的宝贝,那可是容不得人说半句不好的。
秦泽杉是真的有些打怵去找他三哥的,特别是在自己媳妇有可能惹了那个惹不得三嫂以后,所以听了王氏这话便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不好吧,三嫂都已经说不行了,我就是再去找三哥也不行吧,要不就算了吧,昨天家里不是刚卖了鲜花吗,要不你回头去给大嫂买块布料送去,这样大嫂就应该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听了秦泽杉这话王氏心中便是有些不悦,可还是耐心的劝道:“泽杉,我也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了,可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想老是这么拿你的血汗钱贴补娘家,你以为我不心疼你吗,我之所以答应嫂子帮这个忙也是想着大哥和嫂子若是有个挣钱的营生了,那以后我也就不用再老是贴补他们了不是,这样娘和哥嫂们也就不会怎么讨厌我了,你也就不用找夹在我们中间为难了。”王氏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这招对秦泽杉一向是最有效的。
果然,秦泽杉见王氏哭得伤心,又觉得王氏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自己好,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找三哥说说看,你赶紧去把饭热了,我吃完饭就去。”
王氏听秦泽杉答应忙止住了哭泣,扬着笑脸娇声道:“你还是赶紧去吧,听说三哥中午会回南山别院吃饭,所以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家里有包子你拿两个路上吃好了。”说着王氏有简单的把上午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秦泽杉说了一下,当然她说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又仔细的交代了秦泽杉见到秦泽枫该怎么说便急急的将秦泽杉送出了大门。
秦泽杉无法也只得拿了几个凉包子匆匆往南山别院走去,等他赶到那山别院的时候正好赶上秦泽枫吃完午饭准备去南山大街的工地那边,上午的事情悠然和连翘都没有跟他说起,所以秦泽枫对于弟弟两口子分别过来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将秦泽杉让进了书房。
秦泽杉有些紧张的接过高升递来的茶,从刚刚一见面他就发觉秦泽枫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秦泽枫本就是有些冷面的,这一沉着脸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吓人,这使得秦泽杉以为这个哥哥是因为上午王氏和悠然闹得不愉快的事而生气呢,所以这让本就有些畏惧秦泽枫的他心中越发的心虚了,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滋溜滋溜的喝着杯里的凉茶。
秦泽枫本就因为工地上的事情而心烦,这会见弟弟坐在那里只喝茶却不说话,本就心中烦闷的他面色更加的不虞了,烦闷的把手中的马鞭扔在桌子上沉声问道:“你这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喝茶还是怎么的,我那边还一堆事呢,有事赶紧说,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耗着。”
秦泽杉被这马鞭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点扔了出去,他是知道这个哥哥的脾气不好的,于是赶忙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小声道:“三哥,你也知道我媳妇不会说话,上午可能惹三嫂不高兴了,她让我过来给三嫂陪个不是,还有你也该说说三嫂了,我媳妇就算是再不对她也不能让身边的丫头数落我媳妇啊,你说这让桂枝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来啊。”
秦泽枫上午在工地忙了一上午,这会也是为了陪着悠然吃午饭才急急赶回来的,这马上还要去码头接历城那边运来的钢筋,可是没时间跟秦泽杉在这里墨迹,所以见秦泽杉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便提高了声音喝道:“说重点,你大老远的过来到底有什么事。”秦泽枫这会也听出来王氏上午过来应该是跟悠然闹得不是那么愉快,可他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这让他心中有些懊恼,刚刚吃午饭的时候悠然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之外,心情还是不错的,吃完饭便由连翘陪着去后面的花园里消食去了,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悠然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这才提高了声音吓唬了一下秦泽杉,也是想从他这里听听上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秦泽杉被秦泽枫这一声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又小了几分的说道:“就是上午我媳妇来求三嫂,想替她娘家哥哥在三嫂建的那条街上买间铺子,可三嫂不愿意,还让身边的那个叫连翘的丫头把我媳妇数落了一顿,这不我媳妇一生气就回了家,这铺子的事也没谈成,我来就是想求三哥帮忙跟三嫂说说。”
秦泽枫一听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是像秦泽杉说得这么简单,沉着脸看着秦泽杉冷声道:“这话是你媳妇说的?”
“是啊,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媳妇还能撒谎不成,三哥,要我说这事就是三嫂的不是了,她那铺子卖谁不是卖啊,这我那大舅哥也不是外人,她怎么能只认银子一点亲情都不讲。”秦泽杉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着理呢,所以这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了,有些得意忘形的他却是没有注意到秦泽枫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秦泽枫看着秦泽杉那越来越得意的脸,心中的火气是在也压不住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放屁,你那媳妇说的话你也信,就你那大舅哥懒得连家里的地都不种,若不是你媳妇贴补连饭都快吃不上溜的人还买铺子做买卖,也不看看他是不是那块料,你跟我说说他拿什么买,还你三嫂不讲亲情,你小子也说得出口,刚开春你媳妇为了给她娘家弟弟娶媳妇要卖家里的地是谁给你拿的银子,你和你媳妇现在那种花的营生是谁给你找的,你小子上山打猎摔断了腿是谁给你拿钱治的腿,说你三嫂不讲亲情,你小子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秦泽枫这会是真的怒了,说话的声音也是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吓得秦泽杉刚刚坐直的身板又堆了下去。
秦泽杉刚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不过想到中午王氏哭的样子,心中对悠然的那点愧疚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转而也是一脸恼怒的梗着脖子冲着秦泽枫说道:“我媳妇的话怎么就不能听了,你还不是什么事都听三嫂的,我媳妇怎么了,不就是娘家穷了点吗,可我媳妇是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嫁过来的,就凭这点三嫂就不能瞧不起我媳妇,她就不能唆使身边的丫头数落我媳妇。”
秦泽枫没想到一向胆子不大的秦泽杉敢出言顶撞自己,怒极反笑的眯起眼睛盯着秦泽杉,声音平淡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连翘数落你媳妇,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连翘是怎么数落她的,又是为什么数落她的。”
秦泽杉见秦泽枫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还以为是秦泽枫没理了呢,于是说话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我媳妇就说了一句羡慕嫂子的日子过得好,不光是在村里有那么好的宅子,这南山的宅子也好,像是神仙住的地方一样,就这么一句话,连翘那丫头就阴阳怪气的说什么这宅子是三嫂的陪嫁,还有什么铺子、地什么的,这不是明摆着笑话我媳妇没有嫁妆吗,三哥,你说这连翘她一个丫头若是没有三嫂的授意她敢说这样的话吗?”秦泽杉一边说话一边观察这秦泽枫的面色,见秦泽枫面色没什么变化便大胆的接着说道:“不光是这样,三嫂也是,你说我媳妇平时也不怎么麻烦三嫂,这今天头一次张嘴想求三嫂办点事,三嫂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丫鬟把她给撵出去呢,这不是不讲亲情是什么,要我说这三嫂没进门前的贤良都是装出来的,这才刚一进门就原型毕露了,她原来对我好,对我们家人好也都是为了嫁进我们家装出来的。”
秦泽枫是个越生气面色就越平静的人,所以这会虽然都快被他这个弟弟给气炸了肺,可面上竟是还带上了几分笑容的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三哥我去韩家求着你三嫂进我们家门的,你觉得悠然她有必要为了要进我家门而装贤良吗?这话也是你媳妇教你的吧,我说老四啊,你就不能用用你那脑子,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连这点主见都没有,怎么能什么事都听你媳妇的。”
秦泽枫这越生气面色越平静的毛病是在雍城的时候养成的,所以秦泽杉并不知道他三哥的这个毛病,所以这会见秦泽枫面上露了笑容胆子也大了起来,舒缓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子,不满的嘟囔道:“你就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什么事都听三嫂的,再说那能一样吗,当初你去求亲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你是宁远候不是,若是那时候韩家知道你有爵位在身,他们韩家哪里还能拿乔,不颠颠的主动把人送上门才怪,三哥,你别光知道教育我啊,弟弟我这里正好有事想求三哥,三哥若是个在家能做主的那就请三哥帮弟弟个忙,把南山大街的铺子卖我大舅哥一间呗,你说那铺子卖谁不是卖啊,我大舅哥不就是因为手紧想过阵子再给钱吗,再说你们那铺子不也还没盖好呢吗,你说三嫂就因为这个把我媳妇好一顿的数落。”
秦泽枫是真的有些听不下去了,扬声冲着屋外喊道:“高升,去看看夫人回来了吗,要是回来请夫人带着连翘过来一趟,说我有事找她。”
听到外面传来了高升应是才又转头看着这会有些洋洋得意的秦泽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相信你三嫂绝对不会如你媳妇说得那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赶出去的,老四啊,别说做哥哥的没提醒你,你小子早晚得被你那媳妇卖了。”
秦泽枫知道他二哥和四弟对他多少都有些不满,认为他扶持秦秋几个外人都赚了大钱,却是放任自家兄弟不知道帮衬,这样的闲话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泽枫也是没有办法,秦泽松如今是靠山村的村长,而且干得还挺起劲的,对于这个还算靠谱的大哥秦泽枫倒是说过想给他开间铺子什么的,可秦泽松却是志不在此,李氏性子温婉,也不是个能做买卖的人,所以秦泽松便婉拒了秦泽枫的好意,秦泽枫也没强求。
秦泽杨则是整日游手好闲,一开始还时常找秦泽枫想入股悠然的生意,可被拒绝了几次后来也就淡了,他如今的日子过得可是逍遥的很,今儿个跟朋友喝个酒,明儿个去妓院包上两个姑娘玩上两天,现在家里的小妾就四、五个了,这样的人做买卖想来也不是个靠谱的,再说这会的秦泽杨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滋润的很,没银子了就去秦泽枫那里打打秋风,偶尔还有人给送点礼什么的,倒也是不再想着要做买卖了,朱氏的全副心思都放在跟秦泽杨的那些小妾斗法上了,也是没有做买卖的心思。
而秦家老四也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不过他的媳妇却是个心大的,悠然和秦泽枫刚刚成亲那会她没事就去找悠然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悠然带着她做些买卖什么的,悠然也跟秦泽枫商量过,想着若是这王氏能做些小买卖家里也能富裕点,就是她再搭娘家老四也能轻松点不是,后来悠然便教了王氏鸡蛋灌饼的做法,也是想着先让王氏做着看看,若这事王氏能做好的话那再给她找些更挣银子的营生,可是没想到这王氏却是回头就将方子给了娘家的大弟弟,没两天悠然就看见王氏娘家的大弟弟两口子在街上摆起了鸡蛋灌饼的摊子,从那以后不管王氏怎么说想要悠然带着她做生意,悠然都没搭这茬,王氏自己也知道这事她做的不地道,提了两次见悠然没搭理她便也没再提这事了,不过没几天村里就传出了秦泽枫两口子帮衬外人却不顾兄弟的闲话,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大家心里都是知道的,所以从那以后悠然对王氏便也淡了。
悠然这会身子重,走一会也就累了,加上上午走了那么长时间,若不是怕刚吃完饭积食悠然是一步都不想走的,所以高升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悠然和连翘回来,知道秦泽杉来了,悠然便知道定是王氏回家搬弄是非了,于是也不用高升说,便由连翘扶着往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的悠然依照规矩给秦泽杉见了礼便坐到了秦泽枫的身旁,拿起秦泽枫喝了一半的茶就喝了起来,直到把秦泽枫剩的多半杯茶都喝了才放下茶杯笑看着秦泽杉道:“四弟若是为了南山大街铺面的事情来得那便不用说了,上午我也跟弟妹说了,那南山大街的铺面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意,我没那么大的权利做主把铺子赊给弟妹的娘家哥哥。”
秦泽杉本就因为悠然一进门那一本正经的见礼给弄的有些懵,这会见悠然又是毫不客气的把事情给说死了,脸色便有些难看的说道:“三嫂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来找三哥商量事情的,你这上来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哥,难道这个家是三嫂做主不成。”
悠然听了秦泽杉这不客气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摆手制止了要说话的秦泽枫,微微一笑的看着秦泽杉道:“既然四弟这么说那我便不打扰你们兄弟谈事情了。”说着便看向秦泽枫说道:“泽枫哥,那你就陪着四弟好好聊聊吧,上午弟妹说喜欢这宅子的景色,可是拉着我把宅子里里外外都转了个遍,我这会的身子可还乏着呢,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说着悠然也不再理会两人,直接扶着连翘的手出了书房。
悠然的举动弄得秦泽杉有些无措,而秦泽枫却是因为悠然的那句陪着王氏转宅子而又沉了脸,这南山别院有多大他比谁都清楚,这媳妇挺着个大肚子转了一大圈那得累成什么样,难怪媳妇吃饭的时候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原因在这呢,于是看向秦泽杉的目光便越发的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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