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番外(34)
林昭宏和葛雁担心饶开易的干涉而毁了这门亲事,也早早赶了过来。
让大家意外的是,李云月见到饶开易后不但没有被他的狰狞的容貌给吓到,还哄得他眉开眼笑。
苏可方看了李云月几眼,发现她眸底是真的没有半点恐惧之色,脸上的娇嗔神情并不是装出来的,也是暗暗吃惊。
她还以为像李云月这样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胆子肯定很小,没想到她低估了这小丫头。
看出饶开易对李云月印象不差,而李云月看起来也挺喜欢饶开易,项越晟是又惊又喜。
坐了将近半个时辰,李驰就找借口带着妻女离开了,两家的亲事毕竟还没定下,今天过来这一趟就已经很不合礼节了,他不能让人把女儿看轻了去。
“这丫头有胆识,也很可爱。”李家三口一走,饶开易就拍了拍项越晟的肩膀:“闹闹眼光不错!”
他一开始故意板着脸,那小丫头不但不怕,还在言语间哄着他。
饶开易是什么人,当然看得出她对自己的亲切与敬重是发自内心的,自然高兴了。
项家有项越泽在,所以饶开易并不替项子润担心项家无人支撑,所以对项越晟的要求也不高,对他的媳妇更没有寄于厚望,只要心地好,大方面不出错就行了。
不过,苏可方和林昭宏几人并不知道饶开易的想法,这才会担心。
林昭宏在自己媳妇耳边嘀咕道:“真没想到小丫头竟然一点都不怕师父。”
这点连他女儿都做不到呢,林昭宏心里有些不得劲。
林昭宏又哪里知道,李驰的父亲李坤元这两年半身不遂卧床不起,身上很多地方都腐烂了,李云月偶尔会到大房那边去侍疾,对李云月来说,饶开易脸上那老伤疤又哪有自家爷爷身上的伤吓人?
再加上知道饶开易是项越晟的师公,李云月潜意识里也把他当成了自家人,自然也不会怕他了。
与此同时,崔氏也暗暗捏了把冷汗,一上马车就捂住胸口道:“这饶老太爷太吓人了。”
李驰一笑,握住崔氏的手,轻轻拍了拍:“饶老太爷也就是长相吓人,人倒挺和气,没事的。”
崔氏脸色一红,忙抽出手,同时嗔了他一眼。
在孩子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李云月眨了眨眼,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红着脸的母亲。
她好像觉得爹娘这些日子感情比以前还要好了呢!
没有饶开易的横加阻拦,两家亲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姚氏心头的石头落地,整天乐呵呵的。
饶开易在怀塘县住了半个多月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谁也没告知,大家第二天才发现,不过大家对他这种行为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没太大反应。
三年后,阳峰城的庄子里。
“啊”的一尖叫声从主院传出,刚走出院外的项越晟脸色一变,一阵风似的冲回了屋里。
“月牙......”
项越晟撞开房门,喊叫声未完就被屋里的情形给惊呆了,片刻后,他爆笑出声:“哈哈~~”
“晟哥哥,你还笑!”李云月气急败坏的叫道,都快哭出来了。
被李云月一吼,项越晟脸上的笑一收,佯装震惊的问道:“怎么......怎么会......”
不行,他忍不住了。
李云月把孩子塞进他怀里,找了块帕子抹了把脸才哭丧着说道:“刚刚孩子在哭,我以为他拉了,想给他换块尿布,谁知他,谁知他直接把尿尿了我满头满脸!”
李云月向来爱干净,这也是自己儿子的尿,不然她怕会把几天前的饭都给吐出来的。
“哈~~我......我看到了......”看到自己媳妇这么狼狈,项越晟实在憋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轻点儿子的小JJ:“不愧是我儿子,这准头也没谁了,哈哈~~”
项越晟只顾着乐,笑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媳妇一脸哀怨,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笑声戛然而止,赶紧把儿子放到一旁的小木床上,上前安抚道:“没事,没事,童子尿能辟邪呢,要不我帮你洗洗?”
“避你个死人头!”李云月被他这话给逗笑了。
其实她刚才就是被吓到了,毕竟孩子从一出生就由奶娘带着,他们要来庄子上度假,他们夫妻不想带太多人,没让奶娘跟着,今天还是她第一次亲手给孩子换尿布,没想到儿子就尿了她一头一脸。
“是是,就避死人头。”项越晟一脸讨好的顺着她的话应着,手顺便从她衣摆处探进去,摸了摸。
他发现自己媳妇生完孩子后皮肤比以前更好了,让他欲罢不能。
李云月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红着脸道:“孩子尿布还没换好呢。”
项越晟嘿嘿一笑:“咱们一块给儿子换。”
李云月身边的丫环和婆子被项越晟安排到庄头一家那边住去了,夫妻两人笨手笨脚的摆弄了好一会才勉强把一块尿布给儿子垫上。
弄好,两人额头都布满了细汗。
“怪不得娘说孩子自己带感情会比较好,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李云月这会对婆婆的话深有体会。
没有付出,又哪来的回报呢?
李云月红唇轻启,用帕子轻拭着额前的汗,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项越晟身体燥热的咽了咽口水,朝自己媳妇那边挪动了身子。
“媳妇,翎哥儿都半岁多了,咱们给翎哥儿添个妹妹吧?”
“大白天的,别闹了!”李云月一张小脸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了。
虽然成亲一年多快两年了,可是每次提起这夫妻之事她都臊得慌。
在成亲之前她真不知道夫妻之间竟然能亲密无间到这地步,因为不懂,所以成亲当晚她都吓哭了,还是项越晟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她才去了心底的恐惧与不安。
说起来也是没办法,崔氏因为忙着女儿的婚事累过头,在女儿成亲前两天得了风寒,崔氏担心把病气过给女儿,也没机会把夫妻之间的事教于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