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第486章 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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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方与项子润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而高深莫测的笑道:“报官太便宜他了!”
邱北能有这样的转变,苏可方很高兴,有的人果然是要逼才会有改变的。
苏可方的话让邱北一愣:“就这么让他走不是更加便宜他了吗?”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项辰祥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药丸递给许二秋和姓周的石匠,许二秋接过问都没问就把药丸吃下。
见姓周的石匠还一脸怔忡,项辰祥道:“这是解药,要是不吃的话最迟明天你就会全身瘙痒难耐,全身溃烂,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原来前几天项冰羽给三位石匠的三叠图纸分别被项辰祥涂上了三种不同的毒药,刚才项辰祥从三人的脉搏中查出只有杨强中了三种毒,而许二秋和周石匠身上只有一种毒。
那天苏可方给他们图纸的时候就叮嘱过他们,要他们各自保管好自己的图纸,杨强能中三种毒,很显然是碰到过另外两人的图纸,叛徒是谁不言而喻。
这三种毒都不是要人命的毒药,可是中了这三种毒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会让人生不如死。
刚才苏可方等人没有直接告诉杨强图纸上有毒药一事,就是想等他站得再高一些,到时候才能摔得更痛!
苏可方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他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有承担风险的准备。
周石匠听了项辰祥的话,再想着许二秋刚才毫不犹豫的服下解药,明显是知道自己中了毒,也急忙把药丸丢进口中咽下。
周石匠有些敬畏的看了项子润和苏可方一眼,不敢再有不满和轻视之心,心底甚至还带了丝丝的惶恐。
这夫妻两人看似好说话,其实是杀人不见血,想到自己差点被杨石匠给利用了,心里不由一阵后怕。
幸好自己只是腔说了几句话,并没有真正做出背叛石场的事,不然这会自己肯定和杨石匠一样,恐怕到自己全身溃烂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家口中所说的曾员外曾传宝是一位五十多岁,肥头大耳的男人,他是永福县一暴发户,因为石场的事而暂住在奇山镇客栈,见自己的心腹带着姓杨强到客栈来找自己,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把他给带来了?”曾传宝一脸不悦的看向自己心腹。
这姓杨的万一暴露,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杨强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曾传宝一眼,讪笑道:“曾员外,我,我被发现了。”
“什么?!”曾传宝猛的站起身,一身肥肉因为他过急的动作而晃了晃:“杨强,你怎么这么蠢?!”
居然是被人发现了!
“曾员外,都是那邱山,是他把我给出卖了。”杨强当然不可能承认这是自己的错了,把错全都推到了邱北堂哥身上,而他心里也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露出任何马脚。
“两个蠢才!”曾传宝气极败坏道:“他出卖你,你不认不就行了,我都帮你把路铺好,你就不会把事情往许二秋身上推吗?谁让你走的?!”
许二秋那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给脸不要脸,不然他也不会让人给他设陷阱,让邱家人发现他跟他们曾家人有联络了。
他早就让邱山提点过这姓杨的,让他有事就往许二秋身上推就行,一定要把自己摘清,谁知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杨强一脸郁闷:“曾员外,我往许二秋身上推了,可是那苏氏就是没有怀疑他,就连姓周的帮我一块指证他,苏氏那些人就是认定是我背叛了他们。”
“怎么可能?”曾传宝恼怒的瞪着他:“这是你的借口吧?”
“曾员外,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今天要不是邱山我也不会暴露的。”杨强将刚才在石场发生的事向曾传宝复述了一遍。
虽然身份暴露,可是杨强一点都不怪邱山,因为他早就想离开苏可方的石场到曾员外这边来了,因为曾员外给他开的条件比苏氏那边好得不止一丁半点。
曾传宝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开口道:“谅你也不敢骗我!”
见曾传宝许久都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杨强有些迟疑的开口:“曾员外,那我……”
曾传宝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可以走了!”
杨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提醒道:“曾传外,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您办事,等您石场开张就请我到您石场当大师傅的,您忘了吗?还有,您说会给我赏银的!”
曾传宝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这蠢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就这等手艺还想到他石场当大师傅?
当初他是因为见识过许二秋那精湛的手艺,才会动了挖墙角的心思,这姓杨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居然异想天开想到他的石场当大师傅,这姓杨的以为他的石场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曾员外,您让邱山跟我说的话,您都忘了吗?”杨强目瞪口呆的看着曾传宝。
当初为了避嫌,他跟曾传宝只是远远的无声点过几次头,从没交谈过,所有的事都是曾传宝让邱山传达,这些话绝对不可能是邱山自己的意思。
“我可什么都没跟邱山说过,更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赏银和石场大师傅。”曾传宝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意,只有淡淡的轻蔑。
以前还以为这姓杨的够机灵,能派上用场,所以他才承诺事成给他赏银的,如今这么快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还想跟他要赏银,真是白日做梦!
对上曾传宝这副无赖的面孔,杨强又气又急:“曾员外,那些话明明就是您让邱山跟我说的,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让邱山去跟你说那些话了?”曾传宝瞥了他一眼,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自己没能耐,怪得了谁?”
那些话又不是他亲口对这姓杨的说的,他才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