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133章 扎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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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谭重安脸色蓦的一沉:“付兄此话何意?你该不会是在嫉妒谭某,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谭重安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面沉如水的男人,莫非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香囊的来历?
那次王氏母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付家人没把这事告诉他?
项子润看出谭重安的别有用心,在心里对他嗤之以鼻,看向他的目光却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同情之色:“谭秀才此言差矣!我师弟曾经说过: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在意一个男人,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在对方面前展露自己擅长的一面,就像我媳妇,她最擅长的就是雕刻,所以她送我一个亲手雕刻的随身挂件。”
项子润伸手抚上腰际的桃木符,脸上刚硬的线条随之柔和下来。
看了看项子润身上那块雕功精细的桃木符,再看看自己手中针脚参差不齐,还带着无数毛线的香囊,谭重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项子润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
可是让他就这么认怂,他又心有不甘,他冷声道:“付兄的师弟很了解女人?”
“他身边的女人不下二十个,所有人在他面前无不都服服帖帖的,谭秀才说他是不是了解女人呢?”项子润声音清冷,不置可否的反问。
林昭宏身边除了他娘,还有几个姨娘,妹妹,再加上林府上下的侍女,可不得对他这个林家大少爷毕恭毕敬的?
事实是一回事,听在谭重安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可怜的林昭宏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又被这个闷骚师兄给黑了一把。
“谭秀才,我就送到这,你好走!”项子润才不管谭重安脸色有多难看,说完径自迈开步子就往回走。
谭重安一回头,看到苏可彬正几米外深深的地方看着他,显然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心下一慌,想要解释什么,喉咙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项子润朝苏可彬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回去。
苏可彬踌躇一会,才开口道:“妹夫,方儿跟谭重安……”
“这事与方儿无关,但谭重安摆明想破坏我和方儿的感情,我是看在大哥你的份上才给他提醒,如果他再敢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项子润鹰眸微眯,冷酷的音线中透出丝丝的寒意。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苏可彬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那刚毅的侧脸,一时有些恍惚。
当初之所以会为妹妹相中他,是因为被他的身上的内敛和浑厚沉稳所折服,如今他苏可彬才发现,这付辰弘除了沉稳内敛,还有冷酷和洞悉一切的本事,在外面的他和在他父母妹妹面前作低伏小、谈笑风生男子简直判若两人。
罢了,也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镇压得住方儿吧?
苏可彬这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回到苏家,没想到竟然坐了一屋子的人,全都是冲着付家老大而来,因为村子大多数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苏鹏一一给项子润做了介绍,这么多人,项子润当然不可能一一喊过去,只是向众人点了个头表示问好。
项子润表现得有些冷淡,可耐不住乡亲们的热情啊,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着他在外头打工还有付家的事,刚开始项子润也应付自如,到了后来,众人居然问到他与苏可方什么时候生孩子的事上面来,弄得项子润哭笑不得。
收到项子润求救的目光,苏可方憋笑憋得辛苦,只好偷偷溜出厅屋。
项子润眼角余光扫到厅屋门口的身影,一本正经的对众人说道:“这事我得和方儿商量一下。”
刚走到厅屋门口的苏可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项子润眼疾手快上前拉住她,两人一块大步离开。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身后众人发出了善意的大笑。
项子润拉着苏可方往山上走去,苏可方没有拒绝。
“这里乡亲们真热情,怪不得咱娘不愿离开这里。”走到半山腰,项子润突然有感而发。
苏可方柳眉一拧,若有所思问道:“你想离开这里?”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如果你也不想走,那就不走了。”
“你要走,你走!丰果村是我的家,我不走!”
她甩开他的手,他却顺势往她腰上搂去:“你是我媳妇,你在哪,我当然就在哪了!”
“哼,盖头都没揭,谁是你媳妇了?”苏可方冷哼一声,拍开他的大手。
这还在半山腰,项子润也没硬来,松开她后煞有其事的说道:“你说得有道理,要不咱们再拜一次堂?”
苏可方翻了个白眼:“谁有功夫陪你瞎折腾?”
项子润眉眼一扬:“我明白了。”
苏可方拿眼睨他,他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说道:“你这是承认是我媳妇了啊!”
闻言,苏可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刚才的问题不管她回答好与不好都会被他调侃。
他大爷的,给她设语言陷阱还不算,还调戏她!
恼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脚,苏可方飞快的上了山。
“媳妇,等等为夫!”项子润好像捉弄她上了隐,在后面大声的喊着。
一跑一追,夫妻两人很快入了深山。
两人刚跑进深山没多远,黑瞎子阿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欣喜的向两人扑来。
苏可方吓了一跳,尖叫声还没出口,身子一轻,被项子润搂住腾身而起。
“阿呆,你吓到我媳妇了!”项子润怒喝一声,抱着苏可方轻松落在几米外。
被项子润一喝斥,黑瞎子状似委屈的用头抵着身旁一大树,粗笨的身子扭了扭。
苏可方抬眸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峻俊颜,心里如小鹿乱撞。
不可否认,他是她见过最为好看的男子,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她就会觉得踏实心安,越靠近,她就越觉得自己无法抽身,即便他欺瞒了自己,她还是无法真正去怨恨他。
她只是生气,气他的不坦诚,却又隐隐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扎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