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你先闭上眼睛
容一回到屋子,坐在阳台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隔壁的阳台。
两个阳台之间,有两米远的距离,也不知道那晚傅深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的他,又在做什么?一直在陪着梵小歌么?
也不知道后天他能不能陪她一起出席,能不能看到她美美哒的模样。
思索间,门“咚咚咚”的被敲响。
容一没关门,抬眸看去,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恭敬的说:“梵小姐,你好,我是梵老先生安排来教你一些注意事项的。”
“好的,你进来吧。”容一边说话边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的气质倒是温婉,不像个坏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女人走到阳台处,在小桌子前坐下,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讲解。
从酒杯的正确握法、以及红酒的品种等,到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力道、吃饭时的注意事项等,一一仔细的讲解着。
容一听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却只能撑着。
好在,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陪云肆天天待在一起,不然不止傅深吃醋,她也会担心云肆太过于依赖她。
在百无聊赖中,时间总算到了第二天的夜晚。
容一和女人一同下楼,老奶奶就问:
“她学得怎么样了?”
女人恭敬的回答:“回老夫人,梵小姐挺聪明的,什么都一学就会,已经足够了。”
“那便好,辛苦你了。管家,送送女士。”老妇人吩咐。
管家立即送女士出去,并给了酬金。
容一看到桌前坐着的傅深,欣喜的走过去,“傅深,你忙完了咩?”
“今天是忙完了。”傅深回答。
容一眼巴巴的问:“那明天呢?”
傅深眉心微皱,竟没有开口。
旁边的梵星辰说:“一一,小歌的治疗很有起色,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医生说得连续八天不间断。如果明天放弃了,等同于功亏一溃。”
容一拧眉,所以明天傅深不能陪她一起出席了?
傅深揉了揉她的头安慰:“没事,再过五天,指不定小歌就行了,我们还有得是时间。”
“嗯,好吧。”容一只能吃饭。
一餐饭,也闷闷不乐。
吃过饭后,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余人虽然在意,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梵星辰看向傅深道:“接下来努力些,尽快让小歌醒来。”
“嗯。”傅深点头,目光落向楼上,道:“我去陪陪她,你们商议下接下来的事情。”
“好。”几人点头。
傅深也迈步离开。
楼下,几人坐着。
老爷子和老奶奶目光落在云肆身上,老奶奶问:“云肆,你明天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没有,怎么了?”云肆问。
老奶奶道:“没有就好,是这样的,明天宾客众多,我和老头子、包括他们四个哥哥,都有很多熟人,到时候难免去应酬。
我们担心一一落了单,被人欺负或者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希望你明天能抽点空,陪着她点。
到时候,我们会对外介绍,你是她的朋友。”
云肆几乎想也没想的就回答:“可以。”
两个老人才放了心,又交代些别的注意事项。
与此同时,楼上。
容一坐在阳台的小桌前,正在发呆。
她没有注意到、门被人推开,有人走到了她身边。
直到、傅深坐在她旁边。
她愕然回神,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你在想什么?不开心?”傅深担忧的凝视她。
容一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事情越来越超乎掌控,而且最近虽然每天都很忙,但心是空落落的。”
“嗯?”傅深拧眉。
容一看着他的眼睛,叹息的说:“因为没有你啊,和你做什么事,不管多么艰难,都有安全感。但没有你,不管是再美好的事情,总有种无处安放的无措。”
傅深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带着歉意:
“抱歉,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一直以来反倒害得你越来越疲惫。”
“和你无关,这是命。”容一叹息,“就像是这次,我本以为回来后能很快解决好云肆的事,却没想到又生了这么多事端。”
“换个思维想,这是我们欠梵家的,一旦还清这笔人情债后,便再无束缚。
现在我们每过一天,便离我们想要的生活近一些。”傅深安慰。
容一眸子一亮,“是耶,这么说也对,等小歌醒来后,我们就算是还了梵家这次救我们的恩情,以后不管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算是仁至义尽,不必再心怀愧疚。
而且再过两天,梵家鹰那边肯定能有消息了,如果还没有的话,我就自己安排人去查了。”
“能这么想,才是我所认识的容一。”傅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容一依偎在他肩膀上,惋惜的说:“可惜明天那么重要的场合,你都不能在我身边。虽然其实我并不是很看重,但……明天很不一样。”
傅深又怎么会不知道,一旦容一认祖归宗,所有人都知道,梵家有这样一个孙女,这种上流社会,避免不了的就是联姻。
容一想带他一同出席,是想把他介绍给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名花有主。
可明天一旦她无法出席,意味着别人都以为、会有可乘之机。
他凝视容一道:“一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先闭上眼睛。”
容一蹙眉,“有什么惊喜么?难不成你还能在一夜之间,让梵小歌醒过来?”
“当然不行,你先闭上眼睛,就知道了。”
容一只好闭上了眼睛,静静等着。
傅深从身上摸出一个盒子打开,说:“可以睁开了。”
容一好奇无比的睁开眼,愕然发现,眼前竟然是一个精致的首饰小盒,盒子里装的,竟然是她已经典当转卖出去的结婚戒指!
海蓝宝对戒,和傅深手指上戴着的,是情侣款,唯美无比。
她惊愕:“你……你怎么赎回来的?”
傅深都已经破产了,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资产,怎么还可能买的回这戒指?
傅深拿过戒指,庄重的给她戴上,说:
“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戴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