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 去见什么人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肖湘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名可陪了她一整个下午,基本上就没见到任何效果。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慕子川和北冥夜的斗争,但她什么都不说,名可实在想不到有任何办法能帮到她。
早知道她就不该带她去岛上闲逛,让她见识到北冥夜越多的实力,她心里一定越不好受。
她只是怕她闷得慌,再加上这一连数日以来,大家的心情一直没有放松过,好不容易来了基地,而且这个地方能随意走动,她才会拉着她到处走走看看,到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让大家心情放松一下。
但没想到对肖湘来说,不仅没有让她放松,反倒让她更难受了。
都是她不好,做事之前太欠考量,见肖湘一直这么低落,名可心里更加自责。
直到吃过晚饭,回到房间,洗了澡,看到肖湘从洗手间里出来,拿着浴巾擦头发,头发上还有一些地方滴着水珠,可她却一直擦着已经干了大半的那边,这分明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名可再也忍不住了,盯着她问道:“湘湘,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如果当我是朋友,那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担心慕子川斗不过夜?”
肖湘的思绪被她的声音猛地扯回了现实中,听她这么一说,她眨巴着眼讶异道:“斗不过就斗不过,商场上的竞争总会分个高低,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好了不要为男人的事情而难受,我已经很久没想这件事了。”
“那你今天在想什么?别告诉我什么都没有,你真的不把我当朋友了?”
名可那句“不当她是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在提醒肖湘。
肖湘放下浴巾,不理会还在滴水的发丝,走到窗旁把窗帘拉开,看着外头的夜色,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名可也没有催她,一直在等待着,她不想说,自己逼她也没有用,但如果她想说,她一定会是她最好的听众。
终于肖湘重新拉上窗帘,回头看着她,试探性地问道:“可可,你有没有听过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说法?”
“你能把话直接跟我说清楚吗?我不喜欢这样跟你打哑谜。”名可放下手里的鼠标,看着她道:“我跟你也不过是个学生,商场上的事情,我们能管得来多少?既然你说不担心慕子川和夜的事,那难道……你担心的是肖氏?”
“不是。”肖湘摇了摇头。
名可又道:“还是说你还在担心你妈妈?不要担心,连城队长说了她的安全不会有问题,你要相信他。”
“你是不是真的这么相信北冥连城?”
原来他还是帝学长的时候,自己对他崇拜得不行,可他现在却多了一个身份,北冥家的三少爷,和北冥夜、北冥洵以及北冥黛黛这三个人一起被北冥雄收养。
她真的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明知道北冥雄是他们的仇人,却为什么愿意一直呆在他身边,难道说在北冥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北冥夜又怎么可能因为名可而打消报仇的念头?那个男人太深沉,太难测,他不会为了一段感情放弃那么多的。
只能说可可在他心里的地位还不够重要,不足以让他为她放弃一切,那这样的感情对可可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是宁愿知道真相,还是宁愿一直被蒙在鼓里,永远过着自以为的幸福生活?
可一旦北冥夜和北冥雄斗起来,名可又怎么可能会永远在这种虚幻中活下去?
不可能的,她早晚会知道的……
肖湘心里纠结得很,一直还是想不透她到底该不该说。
倒是名可看不下去了,忽然站了起来,看着她道:“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很多事情其实不是非要说得清楚明白,大家才能过下去,其实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要好受些。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肖湘看着走到衣柜前的她,纳闷道:“大晚上的,外头也很凉。”tqR1
“虽然很凉,但是这样的夜晚景色一定不错,你瞧外头的星星这么亮,我带你看星星去。”名可从衣柜里取出两套衣服,把其中一套扔到床上,看着她:“快点,换上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去。”
……
北冥夜刚进门便看到坐在大厅里那道身影。
这两天似乎很少能看到他,每天回来,不是他自己匆匆忙忙上楼,把自己锁在卧房里继续工作,便是北冥雄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见人,两个人这个模式的相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
不过现在见到,北冥夜却似乎没有太多与北冥雄交谈的欲望,匆匆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他便径直往楼上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北冥雄盯着他的背影,在他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沉声道:“你去西伯瑞城见的人是谁,我不是查不到,只是不想去查你,让大家脸上不好过。”
北冥夜住了步,回头看着他。
只是看了眼,便举步走了过去,走到沙发前,与他相对而望,他平静地:“你既然有功夫去调查我,就应该也有这份闲情逸致,去帮忙查查看飞鹰四大杀手里头到底是谁去了东陵,想要害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北冥雄指尖一紧,片刻之后,脸色霍地一沉:“你说可可丫头?你说飞鹰的人要去对付她?”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北冥夜此时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是盯着他冷声道:“她现在和连城在一起,我的人也一定二十四小时在守着她,不过,之前却还是闹出了一点意外。你的人脉不是很广吗?该做的事情不做,派人去调查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北冥雄已经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北冥夜的话他也没听太清楚,不理会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他立即拨通了某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