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锋不信地道:“这怎么会买不到呢?难道药材商人不做生意了?”
小陆这时闭了嘴,摇摇头,不敢多说。
叶无锋说道:“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陆还是摇摇头,最后道:“我不敢说!要不,等洪老板回来,你去问他吧。”
叶无锋知他怕事,也不想为难他,就道:“洪老板去哪里了?”
小陆道:“他出门去了,晚上也许会回来。”
叶无锋郁闷地道:“还要等到晚上?”
程思颖问道:猴哥,马野哥呢?”
“呃呃——”猴哥没有‘呃’出什么来。
程思颖看出问题,道:“猴哥,你说啊。”
猴子道:“马野哥跟着老板出门啦,对了,长毛也跟去了。你说是吧,小陆?”
小陆站在一边,慌忙点头。
程思颖不在多说什么,叶无锋道:“那行,我们走了。”
猴子道:“要不,我陪你们去其他家看看,说不定,能遇到好货呢。”
叶无锋道:“那就不必了,我和程思颖随便走走。”
猴子道:“哦,那我就不送了。”
两人走出洪记药铺,叶无锋就道:“程思颖,你知道马野哥住在哪里吗?”
程思颖道:“我记得以前他们住的地方,不知道现在搬走了没有。”
叶无锋道:“走,去看看,我猜你的马野哥是出事了。”
程思颖急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叶无锋点点头道:“你看猴子说话都说不清,显然是临时编的骗我们的。”
程思颖带路,两人来到街后面的一排简易小楼,在一家用石头撘成的围墙外,程思颖道:“就是这里。”
门是木头做的,叶无锋推了一下,发现从里面闩上了,便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出来,喊道:“是谁?”
程思颖立马喊道:“长毛哥,是我,程思颖。”
长毛显得有些惊喜,连忙打开门。
当叶无锋和程思颖见到长毛的时候,不由都愣住了,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光头的小伙子,脑袋上包着纱布,一条胳膊打着石膏,用纱布吊在脖子上,看着受伤很重的样子。
程思颖道:“长毛哥,你怎么这样子了?”
那个光头就是原来的长毛哥,只是头上受伤,毛被剃了,他讪讪地道:“和人闹了点矛盾,没打过人家。——这位兄弟,好像以前见过?来来,屋里坐。”
程思颖边往里走,边道:“长毛哥,马野哥呢?”
长毛好像没听到似地,在前面大步走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跑出来,长毛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秀儿。”
秀儿看着很秀气,两只眼睛很灵动,她为人还有点害羞,看到叶无锋和程思颖,躲在长毛身边,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连话都不敢说。
到了屋里,长毛吩咐道:“秀儿,给他们倒茶。”
秀儿忙去打水烧茶。
程思颖道:“不用麻烦了。”
长毛却幸福地道:“没事!秀儿过来,就是为了照顾我们的。”
程思颖这才忍不住又问道:“我马野哥呢,怎么不见人?”
长毛不说话了,忽然眼圈一红,掉下一滴泪来。
程思颖激动起来,问道:“马野哥怎么样了?”
长毛用没受伤手,指着后面道:“你自己进去看吧。”
程思颖弹起来,往后面的屋子跑去,叶无锋也跟了过去。
后面反而是一个小院子,院子正中摆着一张床,一个浑身包着纱布包成木乃伊的人躺在床上,一把遮阳大伞撑起,挡住太阳光。
程思颖奔到木乃伊身边,只能看到那人的两个眼珠子,叫道:“马野哥?你这是怎么了?”
被绑成木乃伊的正是马野,他喉咙里滚动几声,却没有说出话来。
叶无锋还记得马野这人,肤黑,但是健康,脸上有刀疤,很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人,可是此时却只能躺着,看他那样子,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长毛也走了进来,看着马野,深深叹口气道:“人没死,就不错了。”
叶无锋替马野把了一下脉,感觉极其微弱,再不施救,难以活过三天,说道:“帮我把他的绷带解开,我替他医治。”
长毛惊道:“兄弟懂医术?”
叶无锋知他怕自己没把人治好,反害了马野,说道:“你们洪老板没告诉你我的医术?”
长毛回忆道:“洪老板说起过,说你是个神医。”
叶无锋道:“那不就行了。另外看他这一身伤,再不医治,也活不久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最后这句是让他别犹豫了。
长毛一咬牙道:“好。”
程思颖急忙道:“我来吧,长毛哥自己还都受伤呢。”
叶无锋一直盯着马野看,倒把长毛忘了,看着长毛道:“你把你的手上纱布解开,我先给你治疗。”
长毛笑道:“我这是骨折,只有等它三个月后自然愈合,你能帮我什么?”
她的女朋友秀儿也走了过来,说道:“人家说能帮你,你就相信人家,没有本事的人,才不会这么说。”
叶无锋闻言就道:“你女朋友就比你想的开,我没那本事,会做这种事吗?”
长毛道:“那好吧。”
于是,秀儿动手,将他手臂的纱布解开。
叶无锋看到长毛的手臂肿了一圈,大部分皮肤呈黑紫色,有些更加严重的地方,皮肤被撑得要成透明色了,看着就好吓人。
随便一眼,叶无锋就知道是骨折后淤血阻塞血管引起的病情。
长毛还是道:“这是骨折啊,骨头已经接好了。”言下之意,你还能干什么。
叶无锋摇摇头道:“幸好你遇到我了,要不然你这条手臂,好了也是废了。”
长毛年轻气盛,一听这话,明显脸上显出不服气的样子来,在他看来,叶无锋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只是他把叶无锋当客人,才没有多说什么。
叶无锋也知道他不服气,并不和他计较,让程思颖和秀儿搬来桌子,桌子上放床被子,然后把长毛的手臂放在桌子上,取出无双针,在他手臂上扎了数十针。
他手臂上血气积压太多,针随便一扎,就流了出来,颜色都是深黑色。
秀儿取来开水烫过的毛巾,轻轻帮长毛擦拭血水。等到叶无锋针扎一遍过后,长毛手臂上已经很明显的消肿了,叶无锋针扎的地方都是关键所在,所以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