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说道:“当年无论是在抗战还是在内战时期,我军的战术都是以小股力量来搅乱敌人,以打造根据地、突破点等等形式制造舆论影响,扩大宣传范围。而现在的恐怖组织也想利用这一战术,只是他们的实力有限,我们控制得又严格。还没有形成气候。首长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同时在各地都制造这种大小不一的袭击,而且是密极型的,那么……”
“那就真的乱喽!”宁总点点头,明白了陈雅的意思,“好在有你们在,每次都能基本控制住他们的袭击。”
“幸好他们现在真正的敢死战士还不多,如果再发展下去,那么规模就会更大。”陈雅忧心地说道。
“小雅,这些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如果共和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将军,那么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宁总微微一笑,这个评价很高了。
张鹏飞插话道:“首长,在局势不明之前还是先不要离开金沙,您看呢?”
“过了今晚再说吧,你说得对。”宁总认可了张鹏飞的安排。
陈雅的电话响了,她看向了宁总。
“是下面的汇报吧?你赶紧接,都这个时候了不用管我。”宁总明白陈雅怕当着自己的面接电话不敬。
陈雅点点头,走到窗边轻声接听了电话。
宁总看向张鹏飞说:“你和小雅真是天生的一对,做事都这么的干练!”
张鹏飞苦笑道:“这件事的发生是我们的失职,让您受惊了!”
“他们还吓不到我,可是那些受伤的群众……”宁总的表情沉重起来。
“是啊,他们都是可怜人,其中有安族人和乌族人!”
“死了……十二人?”
“嗯。”张鹏飞点点头,“还有几个重伤的,全身烧身面积超过百分之七十,其中还有一个正在上中学的小姑娘……”提到这个,张鹏飞的眼角有些湿润。他也为人父,能深刻地体会到这是整个家族的灾难。
“哎,可恨啊!”宁总握紧了拳头。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说道:“现在新闻发布会应该正在举行,有老郑和金沙市的领导干部主持。”
“你不出面是对的,郑一波知道怎么说吧?”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努力向公众发布事实情况和最新消息,除了涉及保密的,能公布的尽量公布,免得大家胡乱猜测。以现在西北的情况,没必要藏着掖着。”
“你不怕吗?在现在发生这件事,可是令你减分不少啊!”
“那不重要,关键还是要从长远看,我的目标是建设五年甚至十年后的西北……”
“好啊!”宁总点点头。
陈雅接完电话走了过来,看向宁总汇报道:“通过我们的分析,把嫌疑人的大致活动轨迹勾画出来了,他们之前曾经分批来到金沙,总共有十多个人,分成了三个小组,今天逃跑的那三个人不难找到,我们现在的重点是另外两组人马,他们的威胁更大!”
“嗯,事在人为!”宁总说道。
“有西洪的消息吗?”张鹏飞自从上次事件后对这个犯罪头目就很上心,在他的心中,西洪是害死王云杉的直接凶手。
“他应该与另外两组中的其中一组在一起……”
“太好了!”张鹏飞显得十分兴奋。
陈雅说:“首长,我现在需要回去指挥……”
“去吧。”宁总点点头。
“小雅,”张鹏飞叫住陈雅:“注意安全。”
“嗯。”陈雅微笑着离开了。
张鹏飞也站了起来,看向宁总说:“我想去医院看看,您……”
“你去吧,不用陪我。”宁总挥了挥手,对张鹏飞的做法表示同意。
…………
张鹏飞正在医院看望伤者的时候,刚刚参加完记者会的郑一波也赶了过来。他这一下午忙得焦头烂额,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好在有张鹏飞与陈雅,替他承担了责任和压力,也替他进行了最快速的指挥。在西北历次袭击中,这次是最快稳住局势的。如果不是陈雅带队及时赶到,那么整个金沙市中心广场都会是一片火海,现场伤亡人数将会更多。
也正因为此次事件处理得及时,张鹏飞的指挥妥当,在短短时间内就稳住了局势和媒体,也使他在西北干部面前的威信更高了。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他的干部,都心生佩服。在这种事情事张书记干得很漂亮,比历届书都勇敢果断,动武、戒严,这些命令可不是谁都敢轻易下达的……
特种部队的赶到让袭击者不得不过早地逃离,必免了事情的扩大。根据现场遗留下的汽油等一些设备和武器来判断,他们本想搞得动静更大一点。按照陈雅与郑一波的分析,西洪这次准备了这么多的人手并且分为三组,一定是想大作文章,前期在中心广场放火可以说是一种试探,如果官方反应缓慢,另外两队人员应该也会参与行动,或者在其它地方搞出其它袭击。
自然,这些也只是猜测,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还有待调查。除掉全城设卡外,军警的包围圈已经渐渐缩小,市民的恐慌也渐渐消除了,除掉一些危险地段,戒严也已经解除了。只是刚刚发生如此惨烈的事件,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那些出门的也都是有事不得不出来,行色匆忙的样子。
张鹏飞特意看望了那位全身烧伤严重的女孩子,亲切地同他的父母说了几句话,还替小姑娘盖了盖被子。郑一波本想汇报最新进展,但是看到领导那副深情的样子,没敢打扰他。等张鹏飞看完了所有的伤者,目光才转移到郑一波的身上。
“记者会结束了?”张鹏飞揉着脑门问道,他感觉有点累了,头有些疼。
“嗯,结束了。”郑一波点点头,“按照您的要求,基本上把真实情况都告诉了媒体,就大家关注的几个问题我也进行了回答。您……您预料的不错,我们之前想好的那些问题都被他们问到了。其中有几位外国记者的问题较为敏感。”
“哼,那些人就是不怕事大!他们都问什么了?”张鹏飞气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