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迫向林肖下跪,强烈的耻辱感顿时犹如龙卷风般席卷血龙全身,使他羞怒至极,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要杀了你1
血龙面孔扭曲,双目通红,鼻孔中喷出两道白色气流,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完全失去了理智,彻底陷入疯狂混乱之中。
他地上一蹦而起,双臂齐张,不顾一切地扑向林肖,那副凶狠的模样,似乎要将林肖撕成碎片。
“败犬的哀嚎。”
林肖冷冷看着血龙朝自己扑来,对方快如闪电的动作,在他眼里简直破绽百出,根本懒得动手,直接飞起一脚!
“砰1
血龙的双手还未碰到林肖,便被一脚踹中腹部!
这一脚林肖附上了内劲,杀伤力比前一脚至少强出数倍,血龙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似乎连肠子都被踢断了。
同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从林肖脚上传来,他不由发出一声闷哼,前冲之势戛然而止,身不由己地朝后连退数步,每一步都深深踩进地板。
“噔!噔!噔!噔1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血龙一口气退出三米外,然后才勉强站稳身体,一只手捂住小腹,脸色忽青忽白,嘴角旁边的肌肉突突跳动,痛得表情都变了。
然而,还没等血龙回过神来,眼前人影一闪,林肖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一个钢铁般的拳头,重重轰在他的胸膛上!
“喀嚓1
血龙硬逾钢铁的胸骨被林肖一拳轰断,超过两米的庞大身躯倒飞而出,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站在旁边的肖战撞去!
肖战吓得面色发白,他本就被林肖的实力震得魂不守舍,此刻更是六神无主,丝毫没有接住血龙的打算,狼狈不堪地往旁边一躲。
肖战这一躲不要紧,他身后的那些人就倒霉了,被血龙撞倒一大片,惊叫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咳咳.....”
血龙躺在地上,眼中红光迅速暗淡下去,整个人回归理性,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沁出一缕鲜血。
林肖那一拳,不断轰断了血龙的胸骨,蕴含其上的内劲也攻入血龙体内,使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巨大伤害。
若非改造人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血龙恐怕早就直接昏死过去,饶是如此,也丧失了再战之力。
“还要打吗?”
林肖走到血龙面前,眸光淡漠,波澜不惊,体型逐渐缩小,几个呼吸间就从一个小巨人,变回那个身材匀称的普通青年。
血龙艰难地支起身体,一只手捂住嘴巴,咳出几口鲜血,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看起来煞是扎眼:“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1
这句话,是血龙咬紧牙关说出来的。
不想认输也不行,在林肖面前,他根本看不到半点获胜的希望,继续打下去,也只会令自己的下场更加凄惨。
“我知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回去告诉他,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林肖看着血龙惨白的面孔淡淡道。
血龙闭上眼睛,垂首不语。
林肖又望向肖战,后者身体一颤,垂下眼帘,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呢,有什么话要说吗?”
“对.....对不起.....”
肖战能够感受到林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杀机,不由打了个寒战,后背渗出冷汗,再也顾不得丢脸,低声下气道:“我有眼无珠,还请部长阁下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林肖语气平静,问道:“我之前让你闭嘴你不听,现在呢?愿意闭嘴了吗?”
“愿意,愿意。”
肖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如捣蒜。
林肖眼神骤冷:“那就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
肖战闻言全身一震,紧紧闭上嘴巴,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按照林肖的吩咐,挤出人群再也不敢冒头。
长久的安逸生活,早就磨灭了肖战的勇气和斗志,他以前或许是个无所畏惧的战士,但现在已经变成了贪生怕死的懦夫。
林肖移动目光,从席尚志、徐牧城、赵俊武、胡群芳四人身上扫过,漠然道:“对于我的决定,你们可有异议?”
四人对视一眼,苦涩地摇了摇头。
就算有异议又如何?他们难道敢当着这个煞星的面说出来吗?
“既然没有异议,那么限你们在一个小时内,向我提交辞职申请,全部跟我滚蛋1
林肖环顾四周,冰冷的声音在每个人耳畔回荡不休:“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也不要试图拖延时间,我耐心有限,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说完,林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宴会厅。
那些跟随林肖来到酒店的安保部成员们簇拥在林肖身后,犹如潮水般退去,一个个意气昂扬,兴高采烈。
林肖今天的所作所为,使他给安保部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同时也在成员心目中成功树立了威信,还铲除了万云海留在安保部里的钉子,可谓一箭三雕,收获颇丰。
反观万云海,简直是损兵折将、大败亏输,不但麾下大将身受重伤,还失去了对安保部的控制权。
林肖等人离开之后,宴会厅里陷入古怪的沉默,不管是肖战、席尚志等前队长,还是其他安保部前成员,都垂头丧气,没有说话的心思。
血龙被人搀扶着从地上爬起,看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巴特和班纳一眼,嘴角抽动了几下:“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巴特和班纳送到医院去。”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巴特的脑袋从地板里拔了出来。
巴特双目紧闭,满脸是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跟他比起来,班纳的情况就要好得多,他虽然被林肖撞碎胸骨,扭断胳膊,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血龙阁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肖战走到血龙面前,忐忑不安地问道。
血龙坐在椅子上,左手按住胸口,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张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一脸不耐烦地道:“当然是打电话给老板,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他,难道还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