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扎我两腿中间,那小子给扎偏了。”我模棱两可道,接着马上转移了话题,后面那男子我打算交给宋言处理。
现在的问题就是玉龙堂的人,应该有不少已经落在吴尊的手里,而我们这边就这后备箱一个人。
要不是不赶快把受伤的兄弟们弄回来,时间拖久了,情况就不乐观了。
我打了电话给宋言,问他们现在在哪里,确定了在医院,我就让开车那哥们去了医院。
宋言跟着唐国立一起过来,也受了不轻的伤,似乎看群里人有人讨论,他手臂被刀划伤了,应该也挺严重的。
因为医院里面都装有摄像头,所以就没把男子一起带上,就我和两名老兵去找了宋言。
宋言在二楼的长椅上抽烟,看见我们过来,分了烟给我们。
他整个手臂包扎的像个粽子一样,无奈道:“这次亏吃的不小啊!”
我暗自叹了口气,这次确实失策了,没想到这条路上会比我想象的复杂。
“这次事情,明显可以感觉到吴尊那条狗,绝对是故意引你们上当的。”
“听兄弟们当时的情况,是放倒了三目,显然他是故意激怒你们,让你们失去理智。”
“你们肯定都会激怒起来,这才陷入了他的陷进里,”
宋言在一旁感慨道,有种说不出的颓废感,这次的事情对于兄弟们又是一次惨重的损失。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次要不是你们来支援,估计都要栽进去了。”
宋言闷声抽烟,也没有说话。
看着他突然沉默,我继续说道:“这次有多少兄弟受了伤?”
宋言眉头一皱,闷闷不乐道:“还有十三个兄弟没出来。”
我靠在墙壁上,抽着烟,又问道:“我们抓着他们多少人了?”
宋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们都被人打的落荒而逃,哪里顾得上抓他们人,除了你刚刚说的一个人,只抓到了吴尊他的表弟。”
这代价,简直用惨重形容。
如果当时不是唐国立带着他的老兵和宋言一群兄弟过来,估计我们这边带去的二十多号兄弟都要留下了。
我想了想,当即说道:“宋言你去和吴尊谈吧,让他把人放了。”
虽然我抓的那个男子知道我身上一点神奇的事情,但是我确信他应该也不清楚是个什么玩意。
暂时抛开这点风险不考虑,重要的还是那十三个兄弟的性命。
宋言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出手机,给吴尊打了电话过去。
因为他来的是免提,所以我们这边都能听见手机里面的声音:“呵呵,这不是咱们得大英雄宋言吗?怎么还有空给我这个小罗罗打电话了?”
宋言没和吴尊说废话,开口道:“别他玛德阴阳怪气的,说条件吧,我这边抓了你表弟和你一个兄弟。”
吴尊在那头冷笑一声道:“啥条件不条件的,公平交换呗,二换二呗!”
宋言眉头一皱,语气已经有些气愤道:“你别忘记了你表弟还在我们手里。”
然而吴尊那边却发笑起来,越笑越大,几乎到发狂:“你真以为我吓大的呢!有种就把他弄死,反正就一个远房表弟,死了拉**倒,你还真以为那小子在我眼里是个货色了?”
宋言这会直接叫骂起来:“曹尼玛的,你什么意思?”
吴尊那边阴冷道:“意思就是换你麻痹。”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站在旁边听见电话挂掉的“嘟嘟嘟”声,只感觉内心一阵无力。
这吴尊还真是冷血无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表弟去死,不救也就算了,还让我们直接弄死?
宋言那边沉闷的抽完了一根烟,很烟味的是医院走廊的墙壁上,贴着禁止吸烟的警示。
他抽完一支烟,对着我问道:“柱子哥,你弄来的人在哪?”
我回复了一句在车里,接着我又问他这事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全部弄死。”宋言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杀机。
接着他让医院的两个兄弟跟着我出了医院,接着就把刚刚俘获住的男子塞进了他们车里。
我想了想,这种事不太想参与,说真的,像这种正大光明去弄死个人,我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好奇,对着宋言问道:“这人弄死了,善后怎么处理?”
宋言“嘿嘿”一笑,那种浅笑,有种让人心惊的感觉。
“铁柱哥,你还是涉世未深啊,这可不是叫弄死,而是他们相互残杀,同归于尽,可不管我们什么事啊,至于善后也就没这说法了。”
我一愣,随即笑了笑。
这他玛德还真是够狠的,
“铁柱哥,以后你也会玩这套的,而且还不远。”宋言出声说道,说的很随意,好似他以前做过不少这事,就冲他对着狸猫堂大哥狸猫下黑手,就知道以前没少干这类事。
“嗯,知道了。”我随意的点了点头,应付道。
不过真让我平白无故弄死一个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放在刚刚我和男子打斗中,不小心弄死他了,我还能接受。
宋言笑了笑,很细心的带上了手套,拉着人就离开了。
……
我回到明月庄,满脑子都是今天的事情,心情难以平息下来。
我摇了摇头,说真的,宋言这事做多了,哪天铁定得出事,不是有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哎!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得。
我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外套,坐在八楼的阳台外,给宋芊芊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锁在我嘴里的钢球解开。
她说晚点回来给我解开,现在还在外面忙。
这事倒是没有敷衍我,我整个人都在她办公室,没见着她影子,应该就是在外面忙了。
我眉头一皱,嘴里含着这玩意是真难受,紧绷着我嘴角,只要一说话,就勒住了嘴,连舌头都在里面打卷。
上了个厕所,到了三楼,不巧遇见了唐国立。
我们一群人凑在一起弄了酒桌,白的啤的红的都上了不少。
“唐哥,今天这事谢了。”我起身端着一杯酒,向他敬酒。
唐国立笑了笑:“都是兄弟,别这么客气。”
“只是没给苏疯子一个教训,有些不甘心。”他补充了一句。
我一口气闷了一杯酒,接着呼出一口气。
想起苏疯子,就浑身传来一阵寒意,那人,真的太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