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诉凄凉,旧事(中)
“花家可以说是一个江湖世家,只不过其中有一位花家子弟入了仕途,就迁就来了霁城。不过江湖势力成立的家族,在哪有些事情也是斩不断的,花家因为重宝琉璃珠……”
苏倾酒冷汗,在相府苏家的时候她就觉得那两颗珠子会惹事,没想到在几十年前真有事情发生。如今这珠子在她的身上,不会为她再招来莫名的祸事吧?
其实就算是祸事,好像比起留在齐墨轩身边,再多一件也多不到哪里去。
“这样说,只觉得有些对不起宫里那位。他们家受了灾,我在这”,苏倾酒觉得不好意思,灭门着实有点惨。
“若单说这件事,的确有些对不住人家。东西最后落到了苏安家,苏安是谁的人,你也应该很清楚”,心情趋于平静,齐墨轩的诉说也减少了情绪的影响。
这次被灭门可能就是两方面的势力,理清了一条线,齐浩与越贵妃真的是相爱相杀啊!因为抄家的命令,可以说是间接的导致了灭门,毕竟能对抄家的人伸以援手帮助的很少。
“花家因为什么被下令抄家的啊?”,当年的事情她这身体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说她可能大多数人对当年的事情都不知情。
“因为叛国通敌,有人举报花家之主与北羽的君主有密信往来,他们商定战事一起会里应外合。当然这件事情也极有可能是假的,战事连年吃紧国库空虚,也难保君主不会动歪心思”,齐墨轩说的很隐晦,这其中的故事苏倾酒大致有了解。
从前的事不管从哪方面,这位花清越姑娘当时真真正正的是无辜。这么多年过去,这位姑娘大概也是想明白了当年的事情。当家的花家就算是被抄家灭门总会有余党,齐浩对于这股力量大概也是忌惮的。
“等一下,就算是这样这些事情跟伯父有什么关系?”,就齐墨轩说的这些,恩怨可都是宫中几位的事情,这个墨宏越在这层关系中也能算是外人吧。
“伯父是谁?”,齐墨轩挑出了重点,俯身逼近了苏倾酒。
苏倾酒看着齐墨轩,这个人能不能不要在乎这种不重要的事情。伯父就是一个称呼,没什么大了的,况且这个人都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她认为这个墨宏越不会怪罪她的,齐墨轩就别计较了吧?
额头紧紧贴在一起,苏倾酒闭上了眼睛,脸颊不争气的红了。这事她认输,不就是个称呼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就不相信墨宏越从坟墓里爬出来,找她理论。
没错,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事情也不能怪她,她只是奉旨意进了墨家的门而已,对不对?
“你爹,也是我爹”,苏倾酒推开了齐墨轩,大口呼吸,这个人她发现有欺负她的嫌疑。一定是她最近做事太多太累了,才让对方有机可乘,以后她一定会防备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乖,记住了你说的话”,齐墨轩让苏倾酒靠在了自己的胸口,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睛。接下来的事情再也不能这样说了,那些事与他的关系,怎一个愁苦了得。
苏倾酒想要离开,这姿势不太好。这个齐墨轩也真敢放心她,没准她这下一秒就变心了,这位将军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那年我爹也被封为了将军有了自己的府邸,他娶了我娘。同日花清越选择了入宫,她选择了齐浩。不算是大团圆的结局,但是也算是相安无事,齐浩即位了,过去的事情恩怨算是隐藏了”
“不过在某一年,宫里收了一批阉人,花清越在这些人当中遇到了一个熟人。那个人也是从小在花家长大,他不仅看去她当年的事,他还告诉了我娘的身世”。
话说到这里,苏倾酒也是猜到了一点,齐墨轩的娘亲是北羽的人,大概在北羽身份也是不低。花清越被抄家的由头,不管是什么原因借的可是北羽的关系。
在这时候最难做的大概就是当年的墨宏越了,选择昔日的恩人好友,还是如今的妻子?这可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这种问题放在现在大概就是:你对象和你妈妈同时掉水里,你该先救谁?
“你娘……”,苏倾酒几乎吐口而出,但看到齐墨轩的眼神,又是及时改了话,道:“也是我娘,娘亲的身份是什么啊?”。
“北羽的皇族,羽兰公主……”。
皇族,这的确不是一个好身份。就算是现在齐国与北羽国,也不会允许一个北羽的公主,到齐国的土地上安静的生活。
“爹的选择是娘吧”,苏倾酒小声说道,如果不是这个选择,那现在是不会有着样的局面的,对吧?
“对的,不过是我更坚定了他的选择。我娘那时候怀了我,我觉得我爹不管怎样也是不会让那些人伤害我娘的”,小小的得意,齐墨轩埋在心底,这样的感情也许大多人不理解,但那些事不是他们的错。
“后来我爹提出了驻守边关,带着我娘算是逃离了霁城。但是事情并没有得到解决,我说过北羽那边是一个身地方吧。就在我爹娘去的第二年,齐国断了那边的物资粮草……”
“逼不得以,那年我娘回到了北羽,为了我爹借回了粮草。也是那年齐浩下了墨宏越私通北羽叛国的旨意,到了边关的军队借着运送物资的由头,轻易的取得了信任”。
叛国,这种旨意真的能随便下吗?当真让人寒心。苏倾酒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事情齐墨轩那年活下来也是幸运吧。
不过,活下来也是不幸。按齐墨轩的话,那齐浩算是他的杀父仇人了,替自己的仇人在这般卖命,很不值得。
“等他们起了杀意的那天,或许是天意。北羽的国君想念他的女儿,所以带了一部分军队过来谈判,然后混乱开始,毕竟除了几个特别的人,其他的人并不知道齐浩的旨意……”。
那场战役之后我娘就走了,我爹受了受伤他带了我回了齐国。我爹始终都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直到有一年我入了宫,见到了宫中的两位。
那一天我回去之后得了治不了的病,其实是被下了蛊。这事当时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我爹给寻来了一位当时很有名的,南凰的一位颇懂蛊的人。
是她告诉我这病,除了下蛊的人能治,其他的人只能暂时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