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凌琦是不是言漫漫，你都是要和她在一起的。那她是谁重要吗？

　　 行，就算如你所说，凌琦就是漫漫。

　　 那么改变了过去记忆，甚至连基因都改变了，她还是言漫漫吗？

　　 你看清楚了，你现在喜欢的是凌琦，她是不是言漫漫真的重要吗？”

　　 楚夜是真的不想再看到战谦言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凌琦是不是言漫漫不重要。

　　 战谦言喜欢，他们就会认可她。

　　 追求一个在他看来不会改变任何结果的真相，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伤人的。

　　 甚至，这个伤人的过程最后也会演变成伤人的结局。

　　 战谦言承受不起。

　　 前世，战谦言追随言漫漫一起死了。

　　 楚夜也害怕今生到最后还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战谦言深深地看了楚夜一眼，最终拿起面前的酒杯一言不发的喝了下去，什么都没说。

　　 后面的时间里，一直都是愈展辰在说话调节气氛，楚夜偶尔应和两句，战谦言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再说过。

　　 气氛太过沉闷，最终三人只坐了半个小时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别墅，战谦言也不开灯，在黑暗中循着方位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抵住额头。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有期待，可他控制不住。

　　 皇室那个投资巨大的工作室他是知道的。

　　 凌琦也是从那里面被带出来的。

　　 如果基因真的能够改变，那个工作室未必做不到。

　　 如果像他们之前猜想的那样，凌琦的记忆是被篡改，重新填充了新的记忆。

　　 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改变基因又算什么？

　　 可……万一不是呢？

　　 万一呢？

　　 前两天他才和凌琦立下愿赌服输的赌约。

　　 这个时候他告诉她说，我可能搞错了，你仍然还有可能是言漫漫，凌琦心里会怎么想？

　　 楚夜说的其实不无道理。

　　 他爱言漫漫，对凌琦也不是毫无感觉。

　　 既然已经决定了，哪怕她不是言漫漫，他也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和她在一起，那么她是不是真的言漫漫有什么关系？

　　 可心底深处，却始终抱着一丝庆幸。

　　 他不想背叛漫漫，不甘心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能够在短短四年里就轻易忘记旧爱，移情别恋的人。

　　 这时候忽然很想听到凌琦的声音，只是听到她的呼吸就很满足了。

　　 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从回来到现在，他竟然坐了快一个小时。

　　 摸出手机，找到凌琦的号码按下拨通键。

　　 等待接听的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抓着他的心脏，在黑暗中像是随时都要给他致命一击。

　　 随着时间延长，他感觉那只手渐渐收紧，连呼吸都变得凝滞。

　　 “喂，谦言。”

　　 直到电话里传来轻软温柔的声音，战谦言才感觉那只手松开，呼吸也被释放了。

　　 “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柔若春风。

　　 “嗯，好多了，只偶尔会有点痒。爷爷他们去酒店住了，这会儿妈和依依在医院陪我。”

　　 “那就好。我过两天才去看你。明天我再找两个人去医院照顾你，让依依回来吧。再过半个月她就要结婚了，有些东西还是要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