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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封山》的拍摄基地绝对是近些年作为神秘的存在, 剧组斥资上亿耗费三年时间搭建出完全属于自己的影视城,城外日夜有保安巡逻看守, 演员出不去,探班的人也进不来,靠近摄影棚信号都会被屏蔽, 称得上是全封闭状态。
偏偏制片厂是娱乐圈有名的捞金大鳄周丰, 导演是拿过诸多国际大奖的真大牛洛阳, 剧组背后的投资商又是财大气粗的经年娱乐, 这种班底下,不知多少明星挤破了头想捞个角色,自此一飞冲天。
抢不到角色的明星一脸艳羡的看着影视城,得到出头机会的演员们却在封闭状态下压抑的苦不堪言, 甚至连众星捧月的主演卢溪,都好不到哪去。好不容易等到洛阳回家探亲, 大发慈悲的给大伙放了一天假期,卢溪这才有机会和越辞联系上。
一辆亮红色保时捷停在影视城门口,在众人的注视下,车窗缓缓摇下来, 露出一张美不胜收的俊颜,越辞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看着眼前的少年,唇角含笑:“还不上车。”
看到来人, 卢溪的猫眼顿时一亮, 随即收敛的过于明显的喜悦之情, 他的下巴微抬,抿着唇淡淡的“嗯”了一声,待陈助理为他拉开车门,这才慢吞吞的走过去,俯身钻进副驾驶座上。
见他上门,陈助理关上车门,正准备开着备好的车跟上老板的时候,就见卢溪从车窗探出头来,不耐烦的说:“放你一天假,不用跟着了。”
陈助理一懵,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色令智昏的老板,眼睁睁看着保时捷一溜烟的就开出去没了影,甩他一脸汽油味。
另一边,卢溪侧着头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拧着眉问:“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敢惹你?”
越辞看着他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笑着打趣:“怎么会,有溪少罩着我,谁敢啊。”
被这么恭维,卢溪的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咳嗽一声,耳垂不争气的泛红,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争取到了方二哥的戏,不错,有进步。”
他被打包进剧组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笨蛋又去接什么助演角色,白白糟.蹋自己的好演技,现在看来还是比较安心的。
越辞的眼睛看着前方,却完全能想象到奶猫此时的模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问:“你在剧组拍戏进展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说罢,将车停在无人的路边,转过头来好以整暇的注视着他,似是在等待对方一五一十的交代。
【有什么能难得住小爷的?】这句话在喉咙里几乎下意识的要破口而出,但触及到越辞不容撒谎的认真目光时,他抿了抿唇,竟鬼使神差的说出了实话:“我和洛导在对角色的定义上有所分歧,拍戏的时候经常会发生争吵,很不顺利。”
越辞微微点头,对他的诚实很是满意:“说说,分歧在哪里。”
卢溪深吸一口气,靠着身后的垫子,慢慢放松下来,说:“《黑雾封山》的男一号身份是军人,因为意外被卷进一场人口贩卖的大案中,不得不闯进谜团重重的乌山,寻找一个真相。
在我的想法中,军人应该是恪尽职守、严肃正直的面貌,但导演却要我演一个放浪形骸的形象,即便是编剧已经写好了整个人物背景、心里路程,我已经无法认同这个形象。”
说着,他皱起了眉头,显然极为苦恼。
越辞看在眼里哑然失笑,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即便外界赋予了他诸多光环,但是他的阅历还是远远不够,在碰上不曾接触过的人设时,难免会束手束脚。
尤其,当他并不认可这个角色的时候。
卢溪不解的看着他,眉头皱的更深:“你笑什么?”
越辞不答,反问:“洛阳脾气那么爆,骂你了没有?”
“我会怕他这个?”卢溪扬眉,嚣张的回答。
很好,看来是对骂了。
越辞无奈的笑笑,又问:“动手了吗?”
这个问题让卢溪愣了一下:“没有。”
那还好。
越辞点点头,放下心来。
卢溪眼中的疑惑却更深了:“他还会动手?”
“当然会。”越辞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老流氓在剧组完全就是横行霸道的混蛋,动手有什么稀奇的。有一次和演员在剧情上产生分歧,俩人谁也不肯退让,最后直接抄起道具打了起来,打得头破血流进医院。”
卢溪听得一愣一愣的:“和谁啊。”
谁这么胆大,可以和洛阳这种大牛打成这样?
越辞发动着车,随口丢出一个名字:“祁译年。”
他说起自己的八卦,是真的毫不嘴软。
卢溪对这个名字还是有印象的,闻言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很了解这样?”
越辞抽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不止这些,我还知道等你们洛导后天回来上工,脾气会更爆,会喷火的那种。”
不一会,保时捷停了下来。
“到了。”
“什么地方?”
卢溪疑惑的问,说着推开车门走了出来,朝越辞的方向看去,顿时一愣:“酒吧?”
越辞已经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卢溪连忙跟上去,就见他熟练的将数张现钞塞进衣着火辣的女招待的抹胸里,说:“找个看风景的好位置。”
女招待媚眼如丝的看了他一眼,嗲嗲的说:“好的,跟我来。”
卢溪顿时涨红了脸,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你、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越辞!”
这纯情的模样,显然不曾来过这种场合,大名鼎鼎嚣张霸道的溪少,其实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乖乖牌。
越辞哈哈大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推着他坐了下来,低声解释:“你阅历太少了,想演好这个角色,就必须亲身体验一把他的生活,到底是放浪形骸还是纵情享乐,由你自己来判定。”
他的身体和越辞挨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又酥又痒。卢溪的身体顿时弹了一下,却强行装作淡定的样子别开了脸,冷哼一声:“那就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这么说着,动作依旧有些拘谨。
酒吧很热闹,重金属音乐声震耳欲聋,冲击着耳膜,美丽而年轻的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寻欢作乐,酒精的味道就是最好的催.情.剂,这完全就是堕落的天堂。
卢溪接过越辞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被吵闹的环境搞得很不耐烦。
不多会,便有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孩来搭讪,漂亮的眼睛专注的盯着他桀骜不驯的脸看,甜蜜的嗓音在问:“帅哥,请我喝杯酒好吗?”
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卢溪顿时横眉冷竖:“不好,你打扰到我看风景了!”
女孩顿时尴尬的脸红,悻悻的走开。
越辞已经在沙发上笑的直不起腰来,这反应……太可爱了!
女孩走后,不多会又有男人过来搭讪,目光却是紧紧盯着越辞在看,一脸的垂涎。
这次不等他说话,卢溪已经炸了,手中的空酒杯直接砸过去,恶声恶气的开怼:“滚,再瞎看挖了你的眼!”
男人被他凶恶的气息一吓,顿时缩了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就在这时,已经盯着这边的座位有好一会的一群小混混,却突兀的站了起来,为首的黄毛吹了声口哨:“够辣,不过你们小情侣俩会不会玩啊,玩不起就回家过家家啊,在这里添什么乱?”
过家家?
卢溪脸色一黑,顿时要发作,却被拦住了动作。
越辞淡笑,丝毫不见生气,反问:“你们想玩什么?”
黄毛看着他精致艳丽的面容,顿生邪念,在兄弟们在撺掇下,不怀好意的用手指向桌上的水果刀:“掷飞镖会玩吗?现在没飞镖,用水果刀代替,让你的小男朋友头顶苹果,你来掷刀,敢不敢玩?”
这话一出,一群人顿时跟着起哄:
“敢不敢玩啊,小美人,不敢就陪哥们喝杯酒陪陪罪,哥哥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还让你穿男装出来,你男朋友这么小护不住你吧,还不如甩了他,跟了咱们大哥,保你吃香喝辣在这一带横行,没人敢欺负!”
却是在烟雾环绕的环境下,却将越辞那种美的过分的脸,认成女人了。
卢溪脸色更为难看,隐隐就要爆发。
越辞双手环臂,看着群魔乱舞的场面,眼底一冷。
……
另一边。
“三爷,溪少的助理打来电话,说溪少临时有事不能来老宅了。”
傅培渊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甚在意的问:“干什么去了?”
管家低声答:“是被越辞接走的,去了帝都的酒吧一条街。”
酒吧?
想到那双肆意多情的双眼,傅培渊眼中一暗,手中的动作顿住,吩咐:“备车。”
十万、百万、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
这样夸张的速度,甚至突破了有史以来的一个小时之内网综节目最高记录!
与此同时,无论是黑粉还是看戏的路人,都炸开了锅。
“帅炸了……越辞笑起来的时候,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秦诉言原著里不是个自私狠毒的大反派吗,我现在竟然觉得他很可怜又迷人……”
“不……不是说演技烂的扶不上墙,金主捧都捧不起来吗,那视频里那个和越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呵呵,这还用问,当然是金主给节目组施压,逼迫节目组剪辑成这个鬼德行的啊,越辞什么货色当谁不知道吗,粉丝还是去看看你越以前的演戏合集清醒一下吧,别被虚假的视频冲昏了头脑,呵呵”
“前面的闭嘴吧,视频假不假我们自己会看,倒是你们还有脸在这酸,被打脸打的不够疼?”
GAY又如何?越辞美颜盛世,粉丝只要负责舔屏就好了,又不会嫁给他!
而且,你不觉得溪辞很般配吗?台上张力十足的对戏,台下非同寻常的友谊,这糖多的让cp粉纷纷长蛀牙!
金主包养?你在开玩笑吗?
越辞演技这么屌,哪里需要金主捧,他什么也不用做,就有一大堆影视剧求着他来拍戏好吗!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舆论谣言都不堪一击。
除了脸都打肿到说不出来话的黑粉以外,路人或粉丝都在激动的狂欢。
这是和节目播出前,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
华清娱乐
司明修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动态,运筹帷幄的指挥着公关部门打起反击战:
“控制好舆论,将越辞出柜的事情轻描淡写化,引导网友的思维将重点放在他的演技上。”
“将话题炒热,既然是送上门的热度当然要大加利用,我要趁着这股东风让他直接红遍整个网络!”
……
污名洗刷干净,一夕之间爆红于网络的当事人越辞,却比网友们要来的淡定的多。
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祁家墓地,从重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直面自己死亡的事情,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清晰的映出男人俊朗多情的面容,潇洒的眉眼,不羁的笑容,如今看来已经恍若隔世。
越辞移开视线,将一束花放在父母的墓碑前,冷淡的面容逐渐柔和,轻笑一声:“好久不见,你们的儿子回来了,没有在地底下见到我有没有失望?
尽管躯体已经换了,但灵魂始终不变,你们也应该还可以认出来,我还是我。”
他还是他,无论是叫越辞还是祁译年,都没有区别。
他站直了身体,单薄的衣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昳丽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轻松自在,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肆意,张扬的神态似乎与之前的温和截然相反。
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个包裹在温文尔雅的外壳下虚假的人。
他只觉得身体一轻,原身被抛弃、被封杀的遗留在这具身体里的那点不甘心,已经烟消云散。
“滴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越辞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司明修一如既往清冽的声线,却罕见的带着几分迟疑:
“如你预料,傅缙被外派到美国出差了。”
“这不难猜。”越辞单手插兜,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解释:“虽然我没和傅家打过交道,但傅三爷的性情却早有耳闻,那样一个矜高冷酷的上位者,怎么可能会容忍傅缙在国内继续给他丢脸。”
“……那这是?”
“扔出去调.教一番,以观后效吧。”
越辞不甚在意的想着,推己及人,若是他身处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会这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