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美景是见到了,毕竟不是哪家店都能妆点得如此雅致精美,美味还没尝到,这美人嘛……倒是百闻不如一见!”周伊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三个姑娘。
蘅芷差点儿没翻白眼,这周伊人,虽然已经是女儿身,但到底还是男人的心,见到美女就移不开眼睛了。
倒是宋君戍淡定的很,不愧是见惯了美女的。
“都坐吧!”蘅芷招呼道。
三人谢过了,依次坐下来,那红衣的问:“几位公子看着都是雅人,我们也不敢造次,不知几位想听什么曲子,或者要看什么舞,只管说来!”
“你们什么都会跳吗?”周伊人问。
“不敢说什么都会,但一般能说的上来的,都差不多学过!”红衣姑娘道。
周伊人道:“肚皮舞,会不会?”
“嗯?何谓肚皮舞?”红衣姑娘诧异地问。
蘅芷白了一眼周伊人道:“你别胡闹了,人家哪儿听过什么肚皮舞啊,少刁难人!”
“没听过啊,可惜了,那你们会什么就来什么吧!”周伊人颇有些失望地道。
宋君戍默然不语,蘅芷也道:“随意什么,不拘的!”
那红衣的对其他两个说了一声,然后曲子便响了起来,红衣的站起来,开始翩翩起舞。
两人弹奏,一人跳舞,也算赏心悦目了。
蘅芷对此没什么兴趣,本就不爱好歌舞,周伊人道是看的津津有味,可不是因为爱好这个,而是美人美色,她都喜欢。
宋君戍只是淡淡的,叫人进来,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的,似乎对吃的更有兴趣一些。
过不多久,酒菜就上来了,蘅芷看着这满桌子美味佳肴,也食指大动。
宋君戍给蘅芷布菜,顺便都介绍起了这些菜的名目和用材,还介绍了菜的来历。
只是宋君戍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微微有些奇怪,蘅芷见了,不免疑惑。
因为宋君戍的嘴角总是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眼神带着浓浓的怀念之意,仿佛在追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
“这位爷倒是很有见识,我们君子楼的菜肴,据说都是兰国那边的宫廷菜,很具有兰国的特色呢!”红衣女子停下舞步,笑着道。
蘅芷挑眉看着宋君戍,问:“爷,您对兰国的菜很喜欢?”
宋君戍道:“嗯,味道都不错,你尝尝看!”
“清淡的很,很符合我的口味!”蘅芷赞了一声。
周伊人道:“我喜欢吃重口味的!”
几个人正聊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嚷,宋君戍皱眉头,问:“什么人在外喧哗呢?”
红衣女听了一下,道:“好像是柳大公子的声音!”
“柳大公子?哪个柳大公子?”宋君戍问。
“就是柳太尉的儿子啊!”红衣姑娘回道。
蘅芷问:“柳太尉……那不是……”
蘅芷看了一眼宋君戍,柳太尉就是柳智,柳如昔的爹,这柳大公子怕就是柳如昔那个嫡长兄吧?
宋君戍自然知道是谁,问:“他在吵什么呢?”
“好像是为了胭脂姐姐吧,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吵闹了,只因为胭脂姐姐不肯被他赎身,就一直吵闹不休,还扬言要砸了我们君子楼!”红衣姑娘道。
蘅芷冷笑,问:“他倒是好大的脾气,为了个烟花女子,竟这么胡闹,他爹也不管嘛?”
“谁能管得着他啊,他爹可是王上面前的红人,家里有个姑母还在宫里当娘娘,又有个皇子表弟,一家子皇亲国戚,谁能惹得起呢?”红衣姑娘叹息道。
宋君戍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道:“我听闻君子楼有规矩,遇到胡闹的客人便轰出去,你们每人轰他吗?”
“轰过,他便带着人来一起闹,你没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人很多呢!”红衣姑娘摇头苦笑。
宋君戍自然不好出面去,蘅芷对宋君戍道:“我去看看!”
周伊人也不忿道:“老子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走,我陪你去!”
宋君戍道:“不必理他,你们坐着,自有人会收拾他的!”
果不其然,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
蘅芷问:“君子楼的人这么厉害呢?”
“不是我们楼的人,想来是薛大人带人来了!”红衣姑娘解释道。
蘅芷问:“薛大人?是谁?”
宋君戍道:“顺天府府官,薛飞!”
“不是说谁都惹不起柳家的人吗?这个人倒是有些骨气的!”蘅芷忍不住赞道。
“哪儿是有骨气,这是争风吃醋呢,胭脂姐姐就是和薛大人好了,才得罪了柳大公子!”红衣姑娘解释道。
蘅芷略感惊诧。
“这胭脂姑娘必然是人间绝色吧?惹得这些男人争风吃醋!”周伊人好奇地问。
红衣姑娘笑道:“胭脂姐姐的确是我们楼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不过要说她这么受人追捧的缘故,还是因为才情过人!”
“倒是想见识一番了!”周伊人兴致勃勃地道。
红衣姑娘道:“怕是不能见了,胭脂姐姐自打跟了薛大人之后,就不肯见客了,薛大人正要为她赎身,要娶她过门!”
“薛大人没有妻室吗?”蘅芷问。
“有的,所以胭脂姐姐去薛家也只能当个妾室,不过薛大人对胭脂姐姐倒是真情真意!”红衣姑娘有些羡慕地道。
蘅芷心想,有了妻子还在外面眠花宿柳,算什么真情真意呢?
无非就是贪一时新鲜罢了,那胭脂姑娘也未必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宋君戍打发了红衣姑娘仨人。
蘅芷知道他必然是有话要说,便未曾阻止。
宋君戍道:“薛飞是宋君仁的人,他和柳家的争风吃醋,必然不只是为了争风吃醋!”
蘅芷问:“大皇子和柳家也不睦吗?”
“柳家兄弟想要扶持的,应该是宋君然!”宋君戍回道。
“那也正常,四皇子毕竟是柳家的外孙!”蘅芷很能理解。
周伊人百无聊赖地道:“这夺嫡之争啊,真是叫人头疼,到处都在勾心斗角,到处都是尔虞我诈,身在王室,有什么意思呢?”
“可不是没意思么!”宋君戍仰头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