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并不知道南宫凌如此赞同她不把雷火弹推广开来的原因还有这么一条,但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个男人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无论何时,亦无论何地。。:。
大军快速地向着阮烟罗来的方向奔驰,后军虽然留下来与戎蛮联军冲杀了一阵子,但毕竟寡不敌众,终究还是被戎蛮联军冲了过来,他们尾随着南宫凌的军队,一路追逐下去。
这些天以来,贺狄一直都是被南宫凌追着跑,虽然有‘诱’敌的意思在里面,可还是觉得无比的憋屈,但更让他郁闷的是,就算现在换了方向,是他在追击着南宫凌,他还是觉得憋屈无比。
因为,他原本以为,是可以直接在方才的大战里把南宫凌灭杀的,现在南宫凌冲出包围,他的打算已经落空了一半,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清楚,他现在的追击不过是不甘心罢了,要想再达成杀掉南宫凌的目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蹄和脚步声隆隆,双方很快就跑到了之前阮烟罗冲下来的小山附近,贺狄正在追逐中,忽然间一勒马缰,紧紧盯着前方。
那座小山离着还有一点距离,又有茂密的树枝遮掩,看不出具体情况,可是在密林之上,却有着滚滚烟尘,一看就是大队人马行进,才能造成的情况。
蛮军首领也看到了那片烟尘,皱眉说道:“是天曜的援军?”
他们的速度也太快了,贺狄和蛮军首领都生出了一丝疑‘惑’,可是又不敢完全不信,毕竟南宫凌用兵的威名在外,天曜军马的素质也向来都是出名的强健。
他们立马凝望的时间,南宫凌的军马又已经跑远了不少了,贺狄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恨的牙痒痒,可却终究不敢冒险。
天曜援军只中军就四十万,还不包括两翼侧路兵马,而他们经过一场大火之后,所剩之人不二十余万,剩下的就算没有被烧死踩死,也被那场大火拖出腃不出身来。
如果那些密林里面真的是天曜援军,那他们的处境就会相当不妙了,到时候,他们就不再是设伏的人,而是要反过来被天曜包圆了吞下去。
这个险,贺狄冒不起,也不敢冒,而蛮族首领则根本没有要冒险的意思。
他这次过来只是为了挫一挫天曜军的锐气,也保着戎国不要这么快灭亡,现在这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他才不会再冒着不必要的风险去做多余的事情。
贺狄虽然知道蛮军首领心中所想,可是此时此刻却有些拿他们无可奈何。
天曜南楚西凉戎国四国,虽然占据中原富饶之地,可是兵力却向来不多,就算是军力最为强大的天曜,军队人马也不过在八十万到一百万之间,戎国虽然因为是游牧民族,几乎举国皆兵,但因为草原的独特环境,人口并不繁盛,能战之兵不过六十万左右,可是反观蛮族,虽然地方苦寒,可是地域之广大却几乎将除了南楚之外的其他三国整个包裹在内,如此广大的地域,人数自然也是惊人的,据贺狄的估测,蛮族的军力至少也在一百五十万以上。
他纵然对蛮族不满,可是以六十万对一百五十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硬碰硬的,因此对于蛮军暗地里打的这些小九九,他也只好当作没有看到。
他只是忍不住好奇,那位新上任的圣‘女’究竟是谁,为什么对四国的情形这么熟悉,又为什么会不许蛮人伤了南宫凌。
可惜蛮军首领的嘴巴紧得很,而且可能是由于他们天‘性’中对于圣‘女’的那种崇敬,无论他怎么问,都半个字也不肯吐‘露’,让贺狄只能悻悻的不再询问,而是自己派了人去打探。
因为疑心天曜援军已到,贺狄和蛮军首领都不敢再继续追击,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围杀,到最后居然落得一个草草收场。
南宫凌等人一过了那座小山,山上的人立刻下来和他们汇合,南宫凌看着那些人数,脸‘色’又有些黑了。
只带了这么点人,这条小鱼就敢跑到这里来。
阮烟罗知道这男人对她的安危有种执念,乖巧地不说话,连马都拉的离他远了一点,于是南宫凌的脸‘色’就更黑。
又走了几里路,远处蹄声震动,大批兵马行军的声音传来,前面探路的人看到对方穿着天曜军服,当即大喜,立刻回来向南宫凌回报。
这批人马约有二十万,井潇和颜月也在其中,远远地看到南宫凌等人,井潇连忙催马飞快地奔过来。
从阮烟罗派他回去通报大军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没平静过,生怕南宫凌和阮烟罗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看到他们还好好的,总算是能把心放回肚子里。
可是他这心放稳还没有几秒钟呢,到了南宫凌的近前,就猛地一下子又缩了起来。
南宫凌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但只是这一眼,就让他后脖颈不住地发凉。
惨了,他怎么就忘了,南宫凌是让他守在阮烟罗身边的,而且还严令让他看住阮烟罗,不许阮烟罗随意涉险。
但现在可好,阮烟罗岂止是涉险,今天的事情只要有一处没有处理好,阮烟罗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所以南宫凌那淡淡的一眼之中,饱含的意思足以吓掉井潇半条命了,井潇开始很认真的考虑,他要不要和阮烟罗商量一下,把他要到长风军里算了,天天顶着主子这种眼神,他至少折寿一半。
在南宫凌两军汇合的时候,南楚军营之前,负责的将领也终于对天曜大军的做法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们不停地叫战骂战,可是却又并不强攻,按说天曜军比南楚军的数量多一些,如果他们真的急着从这里过去救人,早就该拼死攻上来了才对。皇上方才进帐休息之前布置下了好几种对敌的策略,可是因为天曜军迟迟不攻上来,让那些策略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而更奇怪的事情是,向来勤政的皇上,从刚才进帐之后,一直到现在,竟然再也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