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下城彻底消失了。新新地址:.o
在数百万美帝民众的黯然注视下,在数以十亿计电视观众的目光中,这片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被一只几乎占据它四分之一面积的巨大蛞蝓,完全夷为了平地。
这里所有的一切,所有那些显赫的名字,所有那些被人仰望的摩天大楼,所有那些代表世界财富霸权的符号,都彻底从这片曾经辉煌的土地上消失了,两个世纪的荣耀就这样化为了乌有。
只剩下一片沾满恶心粘液的,厚达数十米的废墟,和被废墟掩埋的无数财富。
就在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像战场上胜利的将军一样,高高昂起头的时候,在美帝的很多城市里,都几乎同时响起了枪声。
那是自杀的枪声,甚至在伊斯特河东岸,就有很多人在这一刻选择了给自己一枪。
因为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只有倒闭和信用破产的羞辱,与其背负一身永远无法偿还的巨额债务苟活,还不如干脆一了百了。
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保险经理人。
因为接下来各大保险公司,必须用一笔天文数字的资金来为这场袭击买单,九一一事件的两栋大楼和附属的各类财产保险,就让各大保险公司支付了近千亿美元,而这次是整个华尔街。
还有至少五分之一个曼哈顿。
数百栋大楼,不计其数的附属品,甚至就连堵在街道上被压扁的汽车,这些最后都需要保险公司买单,这还幸亏人员伤亡不多,要知道当初光人员伤亡最终保险公司就赔付了近四百亿美元。
这笔有可能达到天文数字的保险赔付压迫下,将有无数保险公司破产,无数投资这些保险公司的投资者血本无归,曾经的财富成为泡影,曾经的荣耀成为回忆,曾经欢歌燕舞的富豪。将不得不挤在黑鬼中间排队等待政府的救济金。
这只蛞蝓毁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城市,它毁掉了无数人的梦想和未来。
但很显然这只怪兽,并没有准备停止它的bao行,因为在炫耀完自己的胜利之后。它又开始缓慢伸长身体,在那里左右晃动着,似乎拿不定主意到底往哪边去,它的右边是泽西城,它的左边是布鲁克林区。右边隔着哈德逊河,左边隔着伊斯特河,两边距离其实都差不多,反正都不足它一半的身体长度。
而且两边都有无数观看它毁灭华尔街美帝民众,无论它去哪儿,最终结果都是血流成河。
那些倒霉的民众都傻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看着这头怪兽,恍如等待最后审判,有的已经开始逃离,混乱在人群中蔓延。
在晃了五分钟后。蛞蝓终于做出了选择,它的身体向右扭动。
哈德逊河西岸一片绝望的哀嚎,聚集在那里的上百万民众彻底崩溃了,所有人都发疯一样推搡着拥挤着逃离自己的家园,甚至还有不少头脑聪明的,直接跳进哈德逊河向下游而去。
原本停止了攻击的美军,立刻再次开火,这一次他们是真被逼急了,如果说单纯华尔街的那些摩天大楼被摧毁,对美军士兵们可能没什么太大的刺激。说起来这个资本家的代名词,在普通美帝老百姓眼中也没什么好印象,就算被毁了也是那些财团大佬们的事,但现在目标变成无辜民众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整个哈德逊河西岸。原本看热闹的最少也得一两百万,这些人基本上都在靠近河岸的港口码头上,和怪物不过一河之隔,以它的体型伸伸腰就过去了,随便蠕动一下造成的伤亡恐怕就得赶上整个九一一的,实际上还没等怪物过去。就已经因为踩踏出现了大量伤亡,这种情况下美军士兵们自然也急了。
天空中的攻击还是无济于事。
但地面上的美军可以说舍生忘死了。
反正这时候下曼哈顿已经成了废墟,根本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东西,各种武器敞开了使用吧!
尤其是装满炸药的卡车,一辆接一辆不停在蛞蝓身旁引爆,爆炸的蘑菇云一朵接一朵在华尔街的废墟上升起,看上去恍如遭受空袭中的贝尔格莱德。
因为这只蛞蝓的高度已经接近那道能量屏障了,所以直升机无法飞上去,那些美帝工兵们甚至冒死爬上去,然后用绳索从下面不停往上拖着成箱炸药,在它背上堆积然后引爆。
但这些爆炸的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论炸出多么重的伤,都会在极短时间内复原,唯一的成果就是拖延了蛞蝓的速度,毕竟在复原前,这些伤害还是可以让它停下来的,随着美军士兵的不停爆破,这只蛞蝓始终没能越过哈德逊河。
但这样的伤害也激怒了这只怪兽,原本准备渡河的它就像受伤的蛇一样,在华尔街的废墟上不停扭动着,将成百上千的美军士兵,碾压在庞大的身躯下面变成烂肉。
但这时候为了保卫自己的亲人,美军士兵也豁出去了,虽然伤亡惨重,但剩余的依旧死战不退,尤其是增援而来的新泽西国民警卫队,那些誓死保卫家乡的民兵们表现更是英勇,甚至有人直接开着卡车装满炸药玩自杀式攻击的。
在数万美军士兵的舍命阻击下,蛞蝓始终没能越过哈德逊河,而西岸的民众,也因为他们的牺牲,获得了足够的疏散时间,在警察和官员们的引导下,成群结队地以最快速度逃离自己家园。
同时哈德逊河东岸的皇后区和布鲁克林也开始了强制性的疏散,说到底大家都知道美军撑不了多久,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战斗里,就有差不多一个团的美军和国民警卫队士兵被怪物碾成了烂肉,就现在曼哈顿的这些士兵,估计顶了天也就能撑一个小时。
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位面上的对手。
万一怪物在失去阻挡后,突然转向伊斯特河东岸呢?要知道这两地可是聚集了超过五百万民众,一旦它那庞大的身躯压过来,那就不是灾难能够简单形容的了,那会是一场灭绝性的屠杀。
“先生,您必须得离开这里!”临近河岸的一栋大楼里,一名纽约国民警卫队士兵走到王跃身旁。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如果不呢?”王跃微笑着说。
“您必须离开,这里已经很危险。”士兵不耐烦地说道。
但他旁边一名军官却意识到不对,急忙向其他几名士兵使了个眼色,迅速举枪把他包围起来同时喝道:“举起手来!”
“好吧!”王跃笑着举起了双手。
但紧接着他的右手向前一伸。在对面士兵愕然的目光中,食指轻轻点在了他胸前,然后在瞬间,这名士兵的身体如同打碎的玻璃般四分五裂,还没等脸上的惊恐消失。整个人就不知所踪了,只有一团烟雾在空气中消散。
“开火!”军官吓得尖叫一声。
周围士兵手中的步枪立刻喷射出密集的子弹,可惜这些子弹在触及王跃身体的时候,同样瞬间消失了,紧接着从他们手中的步枪开始,就像逐渐垮塌的沙雕一样迅速消散,很快就连他们的身体,也一样的消散了,只剩下那名军官哆哆嗦嗦地举着手枪站在那里吓尿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打空子弹的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换弹匣。一边崩溃一样看着走向自己的王跃尖叫道。
就在走向他的过程中,王跃的形象也在开始急速的变化。
“我很复杂!”
彻底变成他模样的王跃站在他面前说道,然后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问道:“你想不想也换个更加炫酷的形象?”
军官愕然地看着他。
而就在同时,惊恐欲绝的尖叫声中,他的身体开始了诡异的变化。
曼哈顿中城的美军指挥部内,刚刚赶到的邓福德上将正悲愤地看着远处,已经变成平地的华尔街,那些用生命来拖住怪兽的士兵们,正在实现着他们的伟大理想。
他们正一片地消失在怪兽庞大的身躯下,而在怪兽身体蠕动过的地方。土地都变成了血红色,就像传说中的血海地狱。
“上将,一队国民警卫队士兵在布鲁克林区失去联系。”原来负责指挥的那名准将走到他身旁说道。
邓福德疑惑地看着他,很显然并没有明白这件事的含义。
“怪兽后面的人。”准将低声说道。
邓福德眉头一挑急忙说道:“先别动。锁定位置,调第十山地师一个营先包围起来,等疏散得差不多了再进攻。”
准将立刻领命。
就在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大规模疏散的同时,正在围攻蛞蝓的第十山地师一个营开始分批撤出,装作疏散去帮助民众,从几个方向合围王跃所在的那栋大楼。
指挥这支美军精锐的爱德华上校作战经验极其丰富。是一名从海湾战争时候起就参加过无数次战斗,完全靠战场上功劳升到上校的老兵,在他带领下这一个加强营以极快速度完成了部署,上千名武装到牙齿的美军士兵在装甲车掩护下从四面包围了目标,而在天空中,得到命令的阿帕奇直升机群也悄然锁定了这栋大楼。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布鲁克林大桥上,那些赶往曼哈顿增援的国民警卫队士兵中,一名军官回过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爱德华上校穿着全套盔甲,表情冷峻地看着前方,脸上索马里人给他留下的伤疤看上去有些狰狞,在得到了可以发起进攻的命令后,他无声地一挥手,早就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就像那些美国大片里一样,猫着腰举着步枪交替掩护着迅速冲向大楼。
但几乎就在第一名士兵踏进这座原来的酒店瞬间,这个勇敢的年轻人便惨叫着倒飞了出来,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刻在大门前趴下了一片,紧接着后面的坦克和战车上,各种口径的火炮喷出了火焰,一枚枚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飞进大门,然后如同打进了黑洞般,诡异的无声无息消失了。
爱德华上校面无表情地向空中阿帕奇下达命令。
数十架阿帕奇的短翼下,一枚枚地狱火导弹拖着长长的尾迹,从一扇扇窗口飞进大楼,然后还是像打进黑洞一样消失了。
纵然久经沙场的爱德华上校,这时候也忍不住有点发毛了。
“目标出来了。”他身旁一名军官突然喊道,他面前的屏幕上一个红色光点正在缓慢移动。
爱德华上校向身后一招手,四台车载激光器立刻瞄准了大门。
“开火!”爱德华上校看着屏幕,就在红点到达门前瞬间猛然吼道。
四道肉眼看不见的光束一下子射进大门。
大门内的红点立刻停止了前进。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
蓦然间里面传出了一个很苍老的声音,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就像唱圣诗般吟唱着,听上去恍如神父的布道。
爱德华上校茫然地和周围军官面面相觑。
“有点像希伯来语,但又很不一样,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十诫,摩西十诫,不过绝大多数词都似是而非。”一名犹太裔军官皱着眉头说道。
“十诫?”爱德华上校愕然了一下。
“出来了!”但就在这时候,突然惊叫声响起。
紧接着伴随一阵沉重的步伐,和拐杖拄地的声音,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巨人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一个穿原白色古代长袍的老者,长着一副标准的犹太人面孔,苍老的白色蜷曲长发散在肩头,看上去就像圣经里面的先知般,右手拄着一根棍子,左手却抱着一块造型古朴的石板,上面隐约可以看见刻满了文字。
他用威严的目光看了看那些目瞪口呆的美军大兵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吟唱着一段不知名的语言,同时用手中木棍的杖头,轻轻点了一下手中石板,蓦然间石板上光芒闪耀。
就在他头顶,一扇玻璃猛然被从里面撞开,破碎的声音中爱德华上校下意识地抬起头,立刻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