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目看去。
那与他们说话的人身后还有三四个人。
而他们分明是两个人在一起,却被说成是单独行事……
也就是说,在这下面,四处走动需要两个人以上结伴。
思及此,果刹笑眯眯的冲那人掬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几位大哥,刚跟我们一起的人突然内急去如厕了,我们正留在此处等他们。”
“这样啊。”那人话落上上下下的把果刹打量了一通,然后转身与他同行的人说道:“这里连那么大岁数的老人家都有,到底是要我们去做什么啊?”
“……”
听言,风六郎立刻与果刹对视了一眼,而后在那几人走远后,轻声说道:“若这底下的人还根本就不知道康王把他们集结起来的目的,我们便有机可乘。”
果刹点点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岔路口道:“楼主,我们还是分头行事吧,一刻钟后在此处会合。”
风六郎‘嗯’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了一包东西来递向果刹,“此物师妹手中也有一包。”
果刹立刻打开看了一眼,然后问:“这些短小的细针是为何物?”
“简单来说,它就是类似记号一样的东西,在每个房间的四角,暗道的首尾安放一枚,用以绘制出这下面的地图。”
“用此物来绘制地图?”
果刹听得有些纳闷。
风六郎只道:“详细的,待以后有了机会再与你说明。”
果刹只好收起在意点头。
此时田思思的空间内。
田思思正托腮凝目盯着面前的小屏幕。
良久,她转眸询问在边上玩游戏的丸子,“这屏幕上最先出现的小红点,该是小小安放的摄像头吧?”
“不然呢?”丸子漫不经心的反问完,在结束了那局游戏后,把接收器搬到了田思思空间内还什么都没安放的位置,将每个摄像头拍到的画面全部投影了出来。
“哇哦……”
田思思凝目逐一看罢,冲着丸子竖了个大拇指,“你太棒了!”
丸子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然后打着哈欠说道:“这些投影是缩小了很多倍的,且增加新的摄像头后,它们会自动调整间距,等他们三个安放完那些摄像头,也就大概能够绘出那座地下城堡的地图来了。”
“地下城堡哦……”
盯着不断增加的投影,田思思心情沉重了几分。
单看目前六郎他们安放好的摄像头,就能够知道那地下暗室是相当大的。
称之为地下城堡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而已这个时代的挖掘技术,要弄出那么一个地下城堡来,绝非一两年能够完成的。
说不定……
康王很多年以前就开始挖那地下城堡了!
那就叫深谋远虑吧?
这时,夜瞳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入了空间,“夫人,沧水瓷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啊?”不耐烦的拧拧眉,田思思闪身出了空间去打开房门。
“夫人可要见他?”
“他一个人来的?”
“与他同行的还有容炀。”
“哦?他们这么快就和好了啊……”
这话,田思思本是自言自语。
夜瞳听到了却道:“他二人是一前一后进的丞相府,看起来像是容炀跟着沧水瓷来的。”
田思思‘哦’了一声,让夜瞳守在房外,她独自去见了那二人。
她到的时候,鲁贺刚给那二人上完茶。
见她身边没人跟着,鲁贺便就没有离开,去到了她身后站着。
让思思小姐一人与那二人私下说话,传扬出去了,恐会影响思思小姐的声誉。
田思思默许了他的行为,挑着眉冲沧水瓷问:“你们俩和好了?”
沧水瓷软软往椅背一靠,目光斜斜睨向容炀,“谈不上和好……”
容炀眉间立刻拧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我不是都已经与你解释清楚了吗?”
“但你仍要随容允去瑞东城。”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不能与我说?”
“不能!”
“那你就莫要再来烦我了,我不会随你去,也不会与你和好如初。”
“……”
容炀头疼的反复拧眉。
田思思在旁饶有兴致的来回看着他二人,而后哼笑一声,“呵,合着你们两个今儿来我们丞相府,是来吵架的啊?”
容炀立刻出言纠正,“我并未与他吵架。”
“那你们这是在干嘛?”田思思问完笑眯眯的看向沧水瓷,“听说你爹如今是京城商会的会长了,那鲍会长怎么了?”
“你都听说我爹成为商会会长了,还能不知道鲍会长突然病逝一事?”
“病死的?”
田思思拧拧眉,“我上一次见到那鲍会长的时候,他身体挺好的啊!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沧水瓷耸耸肩,“这你就要去问鲍府的人了。”
“我哪能贸贸然登门去问那种事啊!不过坊间有谣传称鲍会长是被人杀死的。”
“被人杀死的?”
沧水瓷问罢,紧接着又说:“那鲍会长虽老奸巨猾,但他行事圆滑,在京中并无什么太大的仇家,谁会好端端的去把他杀了?”
田思思一瞬不瞬的观察了他面上的表情,见他像是全然不知内情的模样,便转而看向了容炀,“容大少爷可听说了京中的那些谣传?”
容炀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田思思又问:“京中还有谣传称康王此番擅自回京,是要在京城里干一番大事!”
因她加重了语气,说的煞有其事,容炀颇有些在意的看向了她,“这般的谣传我倒是并没听到过,不知你是从何人口中听说的?”
田思思未答,只自顾自的说道:“我将那谣传与你无论如何都要再去瑞东城联系在一块儿想了想……”
话到这儿,她拖长尾音,意有所指的看着容炀。
容炀心头顿生警惕,面色随即微微变了。
田思思看得分明,然后她看向沧水瓷笃定的说道:“你家容炀可能有什么把柄被康王或者容容拿捏在了手里!”
“把柄?”沧水瓷狠狠一拧眉。
“若是他没有把柄落在那二人手里,干嘛非得要再去瑞东城那般荒凉的地方啊?”
“……”
沧水瓷因田思思的话若有所思的看向容炀。
容炀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刚还以为田思思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