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么?”我主动询问。
语文老师转头看了看身旁,示意她丈夫和语文课代表都出去。
二人心知她后面要说的是比较私密的事情,也不好多呆,简单跟我们交代了几句,就带上门匆匆出去了。
偌大的卧室,此刻除了我们3个人,就只剩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了。
语文老师站起身来,怔怔的看了我和马冬冬好久。
我和马冬冬被看得有点心虚,一时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的等待语文老师开口。
可这个口没等开,倒等来了语文老师扑通一声跪在了我们面前。
我和马冬冬傻眼了。
“杨老师,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你是我们的长辈,你给我们下跪,是会让我们折寿的!”
说着,我连忙伸手去拉语文老师。
可语文老师性子极为倔强,无论我怎么拉,她都死活不起来。
我有些无可奈何。
“杨老师,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
在我眼里,语文老师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女人,给我们上起课来也极为自信。
但现在,她跪在我们面前,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粱十七,马冬冬,我在D音上看过你们俩的小视频,我知道你们是有本事的,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她才这么小,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她不能这么早就去死啊!”
说着,语文老师甚至给我们俩磕起了头。
马冬冬心生不忍,连忙用蛮力拉住了语文老师。
“杨老师,你要再这样,我跟十七可就不管你女儿了!”马冬冬威胁道。我在一旁附和:“是啊,杨老师,无论有什么事,你都先起来,咱们慢慢说。毕竟,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就算我和马冬冬想帮你,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下手啊,你看是不是这
个道理?”
“所以……所以你们俩是答应帮我了?”语文老师略有些惶恐的问。
我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语文老师这才放下心来,在马冬冬的搀扶下缓缓站起,重新坐回到了小女孩的床边。“我们家囡囡是前天晚上发病的,当时她跟她爸爸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在厨房里做饭。本来好好的,我正烧着鱼,就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一声惨叫。我以为是他们父女俩言
语不和吵架了,便跑出去看。可却发现囡囡躺在沙发上,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嘴里还吐着白沫。“囡囡她爸爸被吓坏了,以为是囡囡犯羊癫疯了,就跟我一起,把囡囡送进了医院。医生给囡囡检查了很久,最后告诉我们,囡囡的各项身体指标都非常低,几乎已经接近
于是一个死人了。我们恳求医生救救囡囡,医生心地也很善良,答应尽力帮我们一救。“我们本以为囡囡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会慢慢好起来。可没想到,最后囡囡的各项生理指标变得越来越低,并且是越救,越低得厉害。医生也手足无措,最后无奈之下只
得给我们下了病危通知书,让我们把囡囡接回家,准备后事。”
语文老师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可见,女儿的事对她的打击,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我暗自在心中揣摩了一会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女孩的脸。
只见她脸色之中苍白之中,隐隐泛着一丝极淡的黑气。
那缕黑气不断在她印堂处徘徊,慢慢凝结成一朵黑色的小花,印在那里,看着分外诡异。
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小女孩这事儿绝不是普通的医学手段可以解决的。
甚至,一个弄不好,这个小女孩分分钟都会见阎王。
看到我脸色不好,马冬冬心知不妙,开口问道:“十七,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了他和语文老师一眼,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语文老师一把抓住我的手,神色焦急的问:“粱十七,你发现什么了?快告诉我,我的囡囡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张口:“杨老师,你女儿很可能是中了邪。这股邪气现在在侵蚀她的魂魄,若是不马上采取措施,恐怕她真的撑不过今天晚上。”
这话一出,语文老师整个人都软了,直接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活……活不过今天晚上?那……那我的囡囡岂不是完全没救了?”语文老师喃喃自语道。
我叹了口气,沉声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我可以先用我师父教我的法子帮她定住魂魄,后面再想其他的办法来帮她祛除身上的邪气!”
见我如此说,语文老师总算有些些许安慰。
“那……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帮我定住囡囡的魂魄啊,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我真的不能失去她!”情况如此紧急,我自然没有继续耽搁下去的理由,便卸下书包,从里面拿出师父专门为我定制的一个小型工具包,取了些定魂木和返魂草,让马冬冬用碗底敲碎,再兑上
白酒,将其混合在一起后,轻轻敷在小女孩的印堂处。
药性透过皮肤,一点一点传入小女孩体内,她的身体很快就变得躁动,不断翻腾,像是在跟谁打架似的。
为了避免伤人,我又让马冬冬跟语文老师一起,用麻绳把小女孩绑在床上,让她不能移动分毫。
语文老师爱女心情,有些舍不得。
“这样绑着囡囡会不会疼?”她泪眼婆娑的问。
我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答:“现在疼,总好过一会儿药性大发,她发疯一样的从楼上跳下去。”
一听这话,语文老师立马不敢说话了。
我在小女孩床边站了一会儿,确定她的药性渐渐稳定下来,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激烈了,才继续向语文老师询问情况。“她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意外,必定是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才导致的。杨老师,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你女儿接触过的所有事物,看有没有什么是之前没有,但最近才
出现在你们生活中的。”
杨老师歪着头,想了好久,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好像也没什么啊,我们家用的东西,基本都是用了好几年的,以前都没出什么事,按理说现在也不该出事。”
我对杨老师的话并不认同。
自从师父给我开了阴阳眼之后,在断阴阳这事儿上,我还是极有自信。
我说有问题,那就一定是有问题。只是,要真正找出有问题的东西,恐怕还要很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