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这一点,此刻我心中简直是激动万分。
毕竟,我们已经因为眼睛看不到东西而吃了不小的亏了。
现在,好不容易重见了光明,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可喜可贺好么?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我伸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血全都抹在手上,然后快步走过去擦在墨凉夜的眼睛上。
墨凉夜原本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那黑血很是腥臭。
可过了几秒钟之后,他的眼睛,也同我一样渐渐恢复了视力。
墨凉夜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夫人,你……你用的什么法子?为什么我的眼睛突然间好了?”墨凉夜好奇的问道。
我冲他扬了扬满是黑血的手,一脸得意的应道:“你家夫人我运气好,无意中发现了破解他们阴谋的关键东西!”
听到我的话,墨凉夜不禁笑了笑,随后环视四周一眼,将目光落在被我砍断了一根手臂的鬼东西上。
只见这东西很小,瘦骨嶙峋,头却出奇的大,俨然是一个大头娃娃。
许是被我砍断了手臂的缘故,那大头娃娃一脸怨恨的瞪着我,让我心头发毛。
不过,现在我和墨凉夜都已经恢复了视力,也就不怕他什么了。
于是,我索性一眼瞪了回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问道:“说,你把我们的朋友都弄到哪里去了?”
那大头娃娃冷笑了一下,却并不答话。
见他这副样子,我心中气恼,抬脚便狠狠踢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掀翻在地。
大头娃娃从地上爬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丝黑血,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更为凌厉了起来。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了!”我冷声道。
大头娃娃阴鸾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洞穿一样。
但此刻为了救陈枫和黎曼贞,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径直从储物戒里调出很多个小纸人,并命令它们飞向大头娃娃。
那大头娃娃不知我纸人的厉害,抬手便打向其中一只。
岂料,这一打,那只纸人就牢牢的贴在它的手上,然后如藤蔓一样在它身上肆意的生长起来。
有了第一只纸人的先例,其他纸人也纷纷贴了上去,将那大头娃娃的身体当成肥沃的土壤,在上面疯狂的生长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大头娃娃因为疼痛不住的惨叫起来,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发颤。
“怎么样?这种钻心蚀骨的滋味儿如何?”我挑眉问道。
“你……你现在伤我一分,你的朋友就会比我痛苦十倍!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大头娃娃满脸冷汗的说道。
不得不说,他这话还真是打在了我的软肋上。
现在,对于我来说,救出陈枫和黎曼贞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这大头娃娃真因此而对陈枫他们不利的话,那于我们而言倒还真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
不过,好在他的这种威胁,终究是没有奏效。
因为,就在这大头娃娃的话说完没多久,墨凉夜便在一旁缓缓的开口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真的找不到他们究竟被藏在哪儿么?”
听到墨凉夜的话,大头娃娃冷哼一声,一副轻蔑到不行的样子。
哎哟我这个暴脾气!
这家伙,还真是嘴硬得可以。
我心中气不过,便命令那些纸人在他身上扎根扎得更深。
这种折磨,绝对是痛彻心扉的。
试想一下,有一个东西是活的,正在你身体里钻来钻去,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尤其是,现在不仅仅只有一个在钻,而是有几十上百个纸人在往他的身体里钻。
这种感觉,想想就很酸爽有木有?
大概是被折磨得不行,那大头娃娃眼中的怨恨比之前更多了几分。
“你们……你们一定会你们现在的行为而后悔的!你们的朋友,也会因此而付出代价!”大头娃娃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话一出,墨凉夜不禁冷笑了一下,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让我们后悔!”
说罢,墨凉夜便提着寒剑,在上面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抬手一甩,便见寒剑脱离了他的手,像一阵风似的,直往正对着我们的那面墙壁飞了过去。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我便见那面墙壁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动。
随即,墙壁上面的木头哗啦啦如同下雪一样掉落,露出了里面原先被挡住的空间。
我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和我们现在所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
在房间的正中心,那里坐着一个人。
不,准确的来说,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个人。
因为,在他的身上,生长着无数个如同大头娃娃一样的怪物,密密麻麻,全身都是。
而我和墨凉夜想要寻找的陈枫和黎曼贞,此刻就被他用脚死死的踩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见我们发现了这里面的空间,之前的那个大头娃娃脸上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甚至不顾身上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那个怪物不住的磕头。
“圣童大人,对不起,我……我没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好,请您高抬贵手,暂且饶我一命!”
那个大头娃娃说得十分诚恳,几乎可谓是痛哭流涕了,可见他对那个叫什么圣童的怪物是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但很可惜,就算他再如何恳求,圣童都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
只见圣童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立刻抬手朝他一指,便见另一个大头娃娃从他身上飞了过来,扑在之前那个大头娃娃的身上,一把拧住他的头,将他整个身子都撕成了两半。
然而,这还不是最残忍的。
最残忍的,是那个大头娃娃将之前那个大头娃娃的身体撕成两半后,居然还不罢休,愣是张口将其吃了下去。
虽然这段时间我见惯了恐怖血腥的画面,但像现在这个处理手下的方式,我还真的是没怎么看到过,以至于此刻瞠目结舌,直接愣在了当场。
“他既已认错,你又何必再这样对待他?难道,你对你手下的人,就没一丁点儿感情么?”我冷声质问道。
岂料,听到我的话,那个所谓的圣童大人竟冷冷的笑了。“感情?你以为,我是如何坐上现在这个位置,掌管众多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