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别说我欺负你。”
“取出你的道器,拼尽你的全力,向我发动攻击!”
“今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多么的渺小,定能徒手将你击败!当然,这也是为了,满足荣老前辈的意愿!”
丁瀚空很是嚣张,浑然没把云剑晨放在眼里。
神絮遁空!
云剑晨没有丝毫的废话,径直就施展了身法,疾速的冲行出去。
表面看来,他虽然只是心阳九重境修为,实则已是太上二重境强者。
且,根基完满,对泼天魔体功的感悟及融合,又进一步。
即便仅是一种身法的施展,速度也快到令人心颤的境界。
此时,更是一语不发的出击,超乎众人的意料,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甚至于,在他展开行动的瞬间,大多数人几乎都只能看到他的一道残影,难见其真容。
在众人都难以反应的瞬间,云剑晨就已经冲到丁瀚空的近前。
但他并未直接出击,而是从其身旁横掠而过,闪身到了荣阿福的身前。
依旧是无法反应的瞬间,抬手就已经抓住还满脸戏谑,准备看戏的荣阿福的胳膊。
又是个闪身,便到了千米开外。
直到此时,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孽畜,你想要干嘛?知道老夫是谁吗?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荣阿福自恃身份,毫不畏惧,对着云剑晨很是冷然地喝问道。
三门弟子也无不跟着开口,即为表达他们忠诚于荣家的态度,也仍然没把云剑晨当回事。
终究只是心阳九重境的垃圾,拥有速度的优势又能如何?
要知道,实力才是王道,不凡功法及术法,都只是辅助。
再玄奥高深的功法跟术法,在绝对实力面前,也不够看。
而陪同在荣阿福身边的人,却又无不是太上境强者,又岂会因为这个心阳境垃圾,表现出来的身法而畏惧?
“你这个无耻的孽障,竟敢对荣老前辈无礼,当真是可恨至极!”
“放了荣老前辈,一切还好商量,胆敢伤他半根头发,你都需要用你无法想像的可怕后果,来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三门城乃三大玄级门派的地盘,一个心阳九重境的垃圾而已,难不成还想在此地搞风搞雨?”
可是……云剑晨连看都没有看那些叫嚣的太上境强者一眼。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被他死死抓住胳膊的荣阿福,嘴角微翘,露出了一抹有些邪性的微笑:“你确定要以我为食,还要看我惶恐、看我绝望、看我无奈吗?”
云剑晨太平静了,平静得出奇。
也正因为他的平静,让荣阿福心中莫名的寒颤,也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但他是荣家的人,先前又那般嚣张,那么不可一世,若现在认怂,是对荣家的侮辱,估计连荣家都难再容他。
更何况,身为荣家的人,他还真不相信,在荣家辖下的地盘,有人胆大包天到胆敢跟荣家为敌。
“老夫身为荣家人,自然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的话,定然也会算话。”
想到自己背后的势力,荣阿福又变得异常的狂傲,昂首挺胸,悍然开口。
“砰砰砰……”
“啊啊啊……”
他话音刚落,云剑晨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动作,却传出骨碎的闷响。
紧接着,荣阿福就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因为骨碎的痛苦,面孔也变得狰狞起来,浑身狂冒冷汗。
其他人则全都懵了。
这尼玛真敢动手啊!
荣阿福可是荣家的人,即便只是个仆人,也是荣家家主之子、荣家赫赫有名的天骄子嗣荣孝峥私邸的管家呀!
在荣家的地界,荣家就是天、就是地、就是这辽阔大地的霸主,是主宰。
别说是荣家的人,就是荣家的狗,乃至是荣家内的一只蚂蚁,未经授意,胆敢擅自击杀,那都是罪不可恕。
一个区区的心阳九重境修练者,竟传递自身的力量,碎了荣阿福四肢的骨。
这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血洗他及他的九族,都难消荣家的心头之恨。
甚至于,都有可能牵连他们,跟着一起承受荣家的怒火。
荣阿福只是惨叫了片刻时间,便戛然而止,因为痛苦而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只因他看到云剑晨的双眼,骤然变得深邃,森寒,那滔天的杀意,似能寂灭虚空、似可碾灭星辰瀚海,令他的灵魂都在疯狂的颤栗。
甚至分明地感受到,他的神魂都有可能被这恐怖的眼神,直接给碾灭,变成行尸走肉。
以至于,他自恃的身份,都不堪一击,因依仗身份而形成的心间壁垒,也轰然坍塌崩溃。
即便那天塌地陷的恐怖眼神,只持续了倾刻间,眼前的男子,又恢复如初,都还在持续地对他造成影响,心神的撼动,依旧大过身体的痛苦。
不敢再惨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既然如此,那你就祈祷这些向你摇尾乞怜、向你献媚的狗,可以胜过我吧!否则,我保证,你对我生出了多大的虐杀之心,这皆能加倍地偿还给你。”
言语依旧淡然,脸色仍然平静,但那字字句句,都似一柄柄锋锐无比的利刃,皆准确无比地狠戳在他的心尖,又让他情不自禁地寒颤。
“噗!”
话音落地,云剑晨右手一扬,就将手中的荣阿福给扔飞出去,落在了他的椅子上。
四肢的骨尽碎,这样的挥甩,必能产生更为恐怖的痛苦。
可是荣阿福就跟着了魔似的,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看云剑晨的眼神,甚至像在看死神、看恐怖滔天的魔鬼。
果然是个无用的废物,面对区区心阳九重境的垃圾,都如神似魔,真是可笑。
只不过身份摆在哪里,他们不仅不敢有半点表露,还不得不向他献媚,向他表忠心。
“孽畜,今日我要不将你虐杀,不让你惨死,不能为荣老前辈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清醒过来的丁瀚空,看着云剑晨目眦欲裂的咆哮道,明明依旧是谄媚之语,现在却像是誓言。
这也让荣阿福清醒过来:“不用再……束手束脚,以绝杀这个孽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