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清晨,众人还未醒时,米小白独自做好了一桌宴席,便带着何玉主动放了房租在柜台,又写了张不续租的条子,转身便带着何玉前往龙脊处了。
他知道昨晚的事情过后,这些自命清高的武者们都开始对自己有些抗拒,甚至是害怕,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两年来,米小白一直在秘密暗杀黑暗料理界的人,出手太多,不自觉就成了个隐秘处的杀手,即便众人不理解他,他心安理得便够了。
何玉此时跟在米小白身后,神态明显不太对,他是一路忍一路憋,终于在走到一处路口时,米小白张口对何玉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一直憋着就会变成心事,有了心事会不利于今天的发挥,你今日是要登榜的人。”
“我......我就是气不过,你分明帮了他们,可他们居然这样对你,太没良心了。”何玉怒道。
“没什么好气不过的。”米小白轻描淡写的说:“他们处事都是本着大义,行着正义之事,终日以正派自居,对我所行的深谋计略之事总是抗拒的,我们应该理解。”
“可你分明是帮南宫兄报仇了,他们做不到,你来做了,这有什么不好?”何玉还是不懂,便大手一挥反驳道。
米小白微微抬头看着两旁的路灯,忽然停下脚步,看见一张蜘蛛网黏在路灯上,蜘蛛最爱在路灯底下织网,因为借着这刺眼的光亮,正好能够遮住他的蜘蛛网,使猎物无头无脑一样的撞上来。
看着一只飞蛾扑上蜘蛛网,米小白叹了口气,随即又往前走,也张口说道:“正如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不能用正当的方式行事,那他们宁愿不行此事,正如天下有法,百姓遵之,他们也只是在遵守自己内心的一条法度,可惜那条法度,我心中没有。”
这番话说完,何玉也不再张口了,跟在米小白身后,一路向前走,像是经历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想了蛮久的,终于吐露了一句:“可我觉得,你有法度,只是法度较深,尚未触及,反正跟着你,我是觉得很开心的。”说完便笑了。
听完这番话,米小白也笑了,“是吗,有你陪着我,我也觉得很开心。”
是啊,就算天下人不理解我,但只要还有一个人认可我的所行之事,我也就知足了。
......
他们又朝前走,身边路过几个人,那一瞬间,米小白猛地闻到了烹袍的气味,其实此地出现美食家倒也不奇怪,关键是米小白的吞噬细胞没有感应,这就说明此地只是有烹袍,没有美食家。
一感知到此事,米小白立刻转身,不顾形象的开始像狗一样用鼻子嗅起来。
他朝着反方向走去,遇见一个便闻一下,连女性都不放过,要不是何玉在一旁赔礼道歉,米小白早该被踹屁股了。
终于,米小白锁定了气味的来源,正是一个身穿着不凡面料的乌蓝修为武者。
何玉看米小白停下脚步,便立刻上前拉住他,问:“美食家,你干什么呢?怎么好好地忽然不正常了?”
米小白只是盯着那个乌蓝武者的方向,看了眼何玉,道:“何玉,你还记得我上次来铁岭城丢的一件烹袍吗?”
“嗯,你当时为了追我,弄丢了一件精铁烹袍,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何玉说。
米小白指着前方的乌蓝武者,道:“他身上有烹袍的气味。”
“烹袍还有气味?”何玉愣了。
“当然没有。”米小白说道:“烹袍本身没有气味,但是在我身上穿久了,染了一点临江仙的空气芳香剂上去。”
“可是都两年过去了,怎么会还有味道?”
“我可是美食家,五感都吞噬细胞开发到了极致,这种事情当然能感觉得到。”
米小白说着,便看到那乌蓝男子进了一家赌场,米小白见状,立刻冲上前去,何玉紧随其后。
进去后,只见那乌蓝武者走近赌桌,周遭所有的赌徒都退让开来,生怕挡了此人的路,还有几人客客气气的将自己的筹码推给这乌蓝武者,还露出满眼期待的目光。
米小白看着这一幕,心中笃定,也是**不离十了。
二话不说,便冲上前去,掐住这男人的手,大叫道:“好小子,拿着你爷爷的东西在街上坑蒙拐骗?”
男人一愣,回头看了眼米小白,发现眼生,便不怂了,大骂道:“你是哪的鳖孙?是看你爷爷我在赌桌上赢钱太多你眼红吧。”
“我是谁?你拿着我的烹袍还敢问我是谁?”米小白瞪着他,竟将这男人的底气都瞪掉了大半。
米小白的这番话,让周围的赌徒们都议论纷纷,他们都在讨论米小白口中烹袍的事情。
这也就引得这男子恼羞成怒,当下便打算打米小白,可米小白自己都不必出手,何玉便快速冲上前来,将男子死死的按在了赌桌上,隐隐可以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可这也是何玉控制了力道的结果。
吃痛之下,男子立刻对周遭大喊:“谁帮我除掉此人!我送他一份美食!”
这些赌徒本就是博弈之人,听到乌蓝武者给的奖励如此诱人,当下便一一冲上前去,想要除掉米小白和何玉。
米小白叹了口气,又是眉间金光闪烁,现场所有人便在顷刻间晕眩倒地,竟没一人能碰到米小白的。
这一幕,将男子的大牙都惊掉了。
随后,米小白慢慢走到赌桌边上,拿起几个筹码,在手里把玩,随后冷冷的说了句:“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把你废了自己拿?”
“我我我我我......”男子被吓得尿了裤子,“我交!我交!”
米小白看了眼男子,好奇的问了句:“先别急,你先告诉我,这烹袍,哪拿到的?”
“这、这您问我我也答不上来啊,烹袍已经被转了十七、八手才转到我手上的,我用了没几天呢,才刚过把瘾您就来了。”
“什么?被转了十七、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