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章!反攻乐章......明天......继续约!)
谢神策大惊。≤頂≤点≤小≤说,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我对你做过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一旁的王家人哈哈大笑。
“提督大人健忘了。”
“哈哈!提上裤子不认账了。”
“还真是薄情寡义呢,难怪被抛弃了。”
“徐姑娘,在下的人品是有保证的......”
“作死!徐姑娘喜欢的可是六爷那样已成名的儒家大能,你算老几?”
“是是是,在下失言了,徐姑娘多多包涵......”
徐锦鱼面无表情的站在场间,不理会诸人的调笑。
谢神策急了,不停的申辩,然而他的申辩在众人耳中不过像是为了扭转徐锦鱼口风所做的无用功。
三太爷说道:“可见得你们之间是有往日情分的,既然如此,那么谢神策,这第一条你就跑不了了。我们先前所说的,你跑到鹊桥仙找徐锦鱼,就坐实了。”
谢神策眼见徐锦鱼不说话,于是只得接过三太爷的话说道:“三太爷,我去鹊桥仙确实是找徐锦鱼的,不过只是为了聊聊天,见见故人而已。并无他想。”
“不管你有没有他想,你去找了徐锦鱼就是真的!”七太爷说道:“那就有绑架六太爷的动机!”
“动机?”谢神策疑惑道:“从何而来?”
“因为徐锦鱼不喜欢你!你要强逼,结果徐锦鱼说漏了嘴,说她倾慕的是六太爷,你这才恼羞成怒将六太爷劫走的!”
“这个......你们怎么知道她喜欢的六太爷?”
七太爷怒道:“你自己问!”
于是谢神策问道:“徐姑娘,你喜欢王家六太爷?”
“你说呢?”
徐锦鱼并没有正面回答。
七太爷有些不满:“直接说,有老朽等为你做主,说些真话怕什么?”
徐锦鱼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喜欢。”
“你听听,她说......不、不......”
七太爷的话戛然而止。
谢神策笑了。
“七太爷,你听到了没有?她说不喜欢。”
“骗子!她是骗子!”
“明明喜欢的!怎么能说不喜欢?”
“贱人!你收了他多少银子才为他做假证?”
声声喝骂在徐锦鱼耳边响起,然而徐锦鱼怡然不惧,说道:“我不喜欢六太爷,从来都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谢神策。”徐锦鱼随后又补了一句。
“所以,你们说的,我会为了她而向六太爷动手,就完全不成立。”谢神策补充了徐锦鱼没敢说出来的话。
“放屁!一派胡言!”
“贱人!你怎敢如此说话......”
“你想想清楚,莫要后悔!”
“放肆!”王鼎喝道:“还有没有脸面了?一见形势不对便以势逼人,还是王家子弟的作风么?”
形势貌似倒过来了,但是王鼎心中仍然戒备着。
王岱笑了笑,说道:“还真是有一手。”
王鼎的话让场间的谩骂威胁声消失了,但是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停止。
“说什么来着?恼羞成怒了吧?”
“呵呵,这就是证人?”
“会不会是徐姑娘没有按照他们吩咐的做,说出了实情?”
“你这么一说,倒是能与他们现在的表现对上了。”
谢神策笑道:“呵呵,总还是有会说真话的人。”
“三太爷,七太爷,你们怎么看?”
三太爷面沉如水,说道:“谢神策,你三万两银子,到底不是白花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光是用银子敲开了这贱人的腿,也用银子敲开了这贱人的嘴,好手段啊!”
“三太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徐姑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可不是我花了钱的。”谢神策笑眯眯的说道。
七太爷冷哼:“谢神策,你莫要再装,昨天晚上,你派人秘密的将一封密信送给了徐锦鱼,里面有一万五千两银票,还有一封信,信上说,只要徐锦鱼按照你的话做,事成之后还会有另一半奉上!是也不是?”
谢神策皱了皱眉头说道:“有这事?”
三太爷说道:“无需狡辩,那封信现在就在我手中。你可要当众鉴别真伪?”
有人喊道:“烦请三太爷出示一应证据!请景先生验证字迹!”
“还有银票也要验证!”
三太爷说道:“谢神策,就让你当堂对质!看你还有何话说!”
徐锦鱼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银票与信件她都已经藏好了,为什么还会被找出来?瞬间,她想到了自己新收的婢女。
原来是她......她被王家人收买了!或者说,她本来就是王家的人!
好长远的布局,徐锦鱼心中冰凉。
不多时,就有人捧着一个盒子进来了,三太爷让人打开那封密信当众念了出来。
“君若遂我意,自此以后,保君平安喜乐。特奉上银票一万五千两,事成之后,再酬一万五千两!落款是‘谢’,谢神策的谢。”
于是偏厅轰然炸锅,众人纷纷要求将谢神策绳之以法,就连小七小九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随后三太爷让人展示了银票。
众人欲要将谢神策治罪的呼声便更高了。
谢神策上前一步说道:“请验真伪。”
三太爷微微一怔,然后说道:“请景先生验字,请金先生验证银票。”
于是有两人应声出了偏厅。谢神策负手立于场间,不悲不喜。
三太爷看到谢神策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蓦然一颤,莫非......?
随即他又释然了,这封信他看过,也认真比对过谢神策的笔迹,应当是谢神策真迹无疑。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小七凑到谢神策右手,比这嘴型问道:“姐夫,是不是真的?”
谢神策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
小七愣了愣,然后咧开嘴笑了。
自己这个四姐夫,自从八岁那年跟了他之后,还真是没见过他吃亏。
然而小七心中仍然忐忑,因为三太爷与七太爷貌似完全胸有成竹。
不多时,景先生与金先生就来了,身后有侍卫还搬了两张桌子与两张椅子。
“请景先生验证这张便笺字迹,这边有样本,看是否属于同意一人所写。”
那副字正是谢神策的手笔。
景先生是王家书塾的首席教授先生,年已六十,在场诸人除了少数几个二代,年纪稍微年轻的都是从先生手中肄业的,其眼光自不必多说。
景先生在坐下细细比对字迹的时候,王家首席账房先生金先生也在另一张桌子上验证那一叠银票。
不久,景先生起身,说道:“不是一人所写。”
谢神策咧开嘴笑了。
“什么?怎么可能?!”
“景先生休要胡说,怎么可能不是一人所写?”
“先生可要诚实,莫要学那贱人是非不分!”
王鼎此时方才舒展了眉头,喝道:“住口!先生是何许人?岂容你们聒噪?”
景先生暖面容严肃,说道:“确非同一人所写,模仿极像,非是浸**道数十年着不能。然而这幅字,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用力不均,此处、此处,还有此处,笔势减慢,可见的书写之人在极力求真时,仍有些把握不住原作的笔法,因而稍显犹豫所致。若是真迹,岂非不是一气呵成?”
七太爷说道:“景先生可看仔细了,这不是书法,而是便笺,正是由于写的人心里有鬼,所以笔势才有所变化,而非是因为模仿的缘故!”
景先生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这几处停顿均不是这张便笺的要点——自此、喜乐、千两这几个字,谁会在这几个字上浪费思考?无须再说,必是模仿无疑!如若不信,可请京都叶千一、无锡张临泉、歙县黄公辅前来,此三人者,皆是书道大成之人,他们的鉴定结果,想必是能令各位信服的。”
景先生这么说,便是代表着他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
三太爷的眉头皱起,知道事情可能出了偏差。
难道不真是谢神策写的?而是找人代笔?前一刻还对自己判断极为自信的三太爷此时也产生了疑问。
不是他真的认为这封信必然不是谢神策写的,只是景先生在这方面着实权威。
三太爷说道:“并非一定就是你亲手写的,找人代笔也未为不可!否则你如何解释那落款的一个‘谢’字?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谢神策笑道:“三太爷此言差矣,一个谢字,能代表什么?难道就一定是姓氏?致谢不行么?”
“而且三太爷一口咬定这便笺是我写的,如今不是景先生证明了便笺不是我写的,你又说是别人写的,敢问,这个别人到底是何人?”
三太爷哼道:“不是你的手下还会是什么人?”
谢神策冷笑道:“哼哼,三太爷说话好没道理,我手下人写的?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个?若是他们代笔,自写去便是,何必非要模仿我的字迹?再说了,你说是我伪造的,我还说是三太爷你伪造的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奸计?欲要诬陷与我的?”
三太爷一时气结,连声说好,怒道:“去拿老夫的字来,让他看看是不是我写的!”
谢神策大声说道:“慢!三太爷,如果不是你写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手下人写的?”
三太爷怒道:“那你也需说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说着,就要让人去拿自己的字。
“慢着!”
景先生似有发现。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谁?”
“王吉!”
景先生肯定的说道:“一定是他!只有他的字才会在横折的时候内收,这在滁州城是极少见的!”
三太爷如遭雷劈,王家众人面如土色,一些人喃喃着说不可能,还有一些人则是大喊大叫,说景先生污蔑之类的。
因为,王吉,这个年过半百的人,是三太最为信任的人,一般时候,三太爷有什么吩咐,都是他代为通传。而且,大家都知道,王吉会写字,而且,十分善于模仿,几可乱真。
站在谢神策一边的一些人喜笑颜开。
这时候,金先生也验完了那叠银票。
“这叠银票,原出于正隆六年的江南郡分号,这个编号的银票,共有一千张,大部分在江南郡流通,但也滁州城也有出现过。某家经过手,所以知道。”
“按照编号来看,应该是作为食材交易流通无误,本应我淮扬道烧烤酒楼用的。”
金先生看了看谢神策。
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名下的酒楼用过。
有人不解,难道银票是真的?是谢神策的?
金先生继续说道:“然而某看过编号,发现,这些编号的银票,已经在一月前转手到了我王家,账房有记录,因为时间短,我记得清楚。”
......是王家的。
金先生没有在说话了,所有人也都噤声。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需要再继续了。
王鼎吸了口气。看了看底下站着的谢神策,不禁心头震撼。
王岱叹了口气说道:“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