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少,我、我……”
面对赵毅龙的逼视,黄建邦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宇星淡淡道:“就这种出尔反尔的二货,家教估计好不了!”
赵毅龙立马很识趣地追问道:“那金少有什么想法?”
宇星并没有马上答他,反而冲杨济威道:“把这俩兄妹带出去,老子看着他们心烦。”说完又对于代真道:“学姐你也出去吧!”
于代真心知宇星这是要下毒手了,可偏偏没办法阻止他,只得叹了口气,随杨济威去了门外。
等不该在的人都出去了,宇星这才道:“儿子女儿教成这德xìng,可见那黄区长家无弹窗无广告//庭跟工作没法兼顾,其身也不怎么端正……”
“要不要把他一撸到底?”赵毅龙自作聪明道。
宇星皱眉道:“人黄区长又没犯什么大错,撸什么撸啊?”
这下子,赵毅龙就有点搞不懂宇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那您的意思是?”
“平调吧!我听说市计生委党组方面还有出缺,让黄区长去干这个吧!这样他也能兼顾好家庭嘛!”宇星淡淡的一句话,就把黄思仁的仕途打入了冷宫。
赵毅龙他老爸赵国昌虽说是市委组织部长,但要平白无故地把一个直辖市的区长撸到底还力有未逮,但平调或升半格调动这就好办多了,也就是随便找个由头,赵国昌一句话的事儿。
刚刚才受过老爸“平调”教育的赵毅龙一下就听明白了宇星的意思:“那这二十万的酒钱?”
“当然还是由黄建邦来付喽!”宇星义正言辞道,“莫非gcd人的后代说出来的话当放屁么?”
赵毅龙重重地一点头,道:“了解!”
“另外,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天之内把万全友的脑袋给我送来!”宇星漠然道,“不然我摘了你的脑袋。”
赵毅龙额上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这、这事恐怕不好办吧?就只取他xìng命成不成?”
宇星斜了他一眼,咬着后槽牙道:“我有让你讨价还价吗?”
没办法,赵毅龙只好把心一横,重重点头道:“金少,我会办到的。跟我”
宇星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竖起三根手指道:“第三条,三年之内,京中威盛公司所在的那个区及其下属店面要是出现任何收保护费的事情,我拿你试问。”
这条乍听上去很简单,仔细一下,赵毅龙额上的冷汗就淌了下来:“金少,这、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嘛!”
宇星冷冷道:“哼哼,要嘛你往后三年去得罪别人,要嘛你现在就得罪我,你自己选好了。”
赵毅龙苦笑道:“我照办还不成吗?”
宇星瞄了眼时间,快两点半了,也懒得再跟赵毅龙废话,从朵兰三女一挥手,道:“走了!赵毅龙帮我付佛跳墙的钱。”
对此,赵毅龙除了继续苦笑,还能怎么着呢?
出包房后,宇星看也不看哭丧着脸的黄建邦,只叫上于代真跟他一块走。中年男子也不拦他们,反让保安把黄氏兄妹看得死死的,完全就是一副不给钱不让走的架势。
到了停车场,由斯克充司机,兰氏小姐妹朵兰还有于代真全坐上大众房车走了。宇星自己则开着恩佐直奔总参而去。
与此同时,拿着个望远镜站在楼上办公室窗边细看宇星车牌号的中年男子正喃喃道:“靠,法拉利挂军牌,够牛!连市委赵部长家的公子都要上赶着巴结,这人到底是谁呢?”
想了想,他回到办公桌前,抄起电话拨打起来。
“喂,老蔡,是我!”
“哈哈,楚总,你有段rì子没跟我联系了,在忙啥呢?”
“还不都在忙饭店的事。”楚总随口敷衍道,“老蔡,别光说我,你也好长时间没来吃饭了。”
“我最近正减肥呢!”老蔡显然也是个能忽悠的主儿。
“好了好了,不瞎扯了,我跟你说点正事!”
“你说!”
“今儿我在蓉园看见赵家公子了。”
“哪个赵家?”
“还能有哪个赵家,就组织部长的公子呗!”
“哦?他一个人吗?”
“副部长的公子杨什么威的陪他来的,不过不是来吃饭。”
“不吃饭去你们蓉园干什么?”
“摆请罪宴来了!”
“什么??你没看错吧?”楚总这话把老蔡吓了一跳,赵毅龙和杨济威的家中老辈都是中.央大员,他俩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儿也用不着摆酒赔罪吧!
“绝对错不了,当时我就在边上。”楚总话里饱含着几分显摆的意思,“其实只是赵毅龙来请罪,那个杨公子负责引荐,不过被赔罪的一方简直就没拿赵毅龙当人看,让坐就坐让站就站,我估计黄思仁得倒霉了。”
老蔡一听,顿时乐了:“黄思仁?他仗着是老书记的秘书,缺德事干了不少,没想到他也有今天……楚老弟,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所谓的老书记就是以前的京城市委书记,不过目前已经退居二线了。话到这里,老蔡对楚总的称呼都变了。
楚总自然听得出来,连忙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依我看,那位金少不会拿赵毅龙怎么样,却绝对不会放过黄氏父子,有赵部长夹在中间,这黄思仁的好rì子估计没几天了。”
听完后,老蔡疑huò道:“姓金?我可没听说过京城有哪个姓金的大员啊?”
“老蔡,这也正是我疑huò的地方,所以才打电话给你,让你帮着打听打听!”楚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鉴于刚才楚总赠送了一个天大的消息——黄区长有可能被撸十有仈jiǔ会挪窝,老蔡抹不开这个情面,问道:“楚老弟,你想打听点啥呀?”
“也没啥,就一个军牌,对你老蔡这个交委会副主任来说还不手到擒来嘛!”楚总说完这话,也不等老蔡答应,随口就报出了宇星恩佐的车牌号。
老蔡一听军牌照的打头就有点懵了,吗的,这不是总参谋部的牌子吗?而且看这牌号,好像来头还不小。
“楚老弟,这军牌不会是那金少的吧?”
“就是啊!”楚总肯定道,“他挂在一辆法拉利上正用着呢!”
“那我的级别可查不了,只要我敢查,回头保密委员会的人就得请我去喝茶!”
“啊?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楚总心头剧震。
“也不怕告诉你,你报的牌号,是总参的军牌,而且至少得处长以上的级别才能使用,你说我够格嘛我!”说到这,老蔡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另一边,赵宅。
赵国昌今天推掉了所有应酬,提前下了班。赵毅龙一回来,就被他叫去了书房。
俩父子坐下后,赵国昌问道:“丁修帮你打电话跟金少将说情没有?谈得怎么样?”
赵毅龙脸上lù出一个不确定的表情,道:“我估计打了吧!谈得还行。”
“别他妈估计呀!给个准话!”赵国昌急了,毕竟老泰山那边招呼已经打下去了,中组部也有所行动,要是这边没效果,那所有努力岂不白费了。
赵毅龙苦笑道:“这我还真没准。”
“那你把整个谈的过程跟我详细说一说,一个字都别漏!”赵国昌虎着脸道。
赵毅龙这人没啥别的好处,就是记xìng还不错,虽然跟宇星没得比,但还算能记住事儿,当下把和宇星谈话的过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平调?看来丁大少已经给金少将递过话了!”赵国昌这头官场上的老狐狸一下就听明白了,“也真亏这个金少将想得出来,就照他的意思办吧!”
“爸,那万全友脑袋的事儿……”
“这事不能办,但万全友的命咱们得灭了,一方面防止他乱咬,另一方面在金少将那儿你也好有个交待!该怎么做让我来安排吧,你就甭管了!”赵国昌略一思忖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可是……金少将怕没那么好说话呀!”赵毅龙担心道。
“我就是要让金少将有个整治你的机会,不然我们赵家又怎么能加强与丁家的来往呢?”赵国昌诡笑道,“这也是你外公的意思。”
赵毅龙突然有点悟了,又好像没悟:“那金少提出的第三条呢?”
“当然是照办喽!”赵国昌继续笑道,“你小子还不知道吧,上头刚刚发下首长令,全国反黑专项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gcd人,我怎么能够不响应党的号召呢?”
话到此处,赵毅龙要是再不明白就真成傻蛋了,只是他还有心担心:“这专项行动总不至于持续三年吧?”
“持续三年?这怎么可能?你小子烟又抽多了,说胡话呢吧?”赵国昌不豫道,“不过每年都开展反黑行动也不过就你外公在政治.局会议上提一嘴的事情。”
赵毅龙一拍大tuǐ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这样的提议对外公的官声也有帮助!”
“你小子总算聪明了一点点,不过你记住了,你要想尽办法跟金少将搞好关系,不得怠慢!”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