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江母脸色大变,情绪立即失控,“为什么是我儿子捐这个肝脏,不是金灵你吗?金灵,是你鼓动我儿子这么干的?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妈,我……”金灵哭着摇头。
“这不是应该的吗?”金母语气理所当然,“里面做手术室的可是江濂的岳父,他娶了我女儿,捐个肝脏理所当然。”
“我情愿我儿子没娶你女儿!”江母哭着怒吼一声。
金灵无力的坐在长椅上,头靠着墙壁静静的流眼泪。
金母一时也被江母的气势震住了,半天没说话。
“我的阿濂,自从认识了你,自从娶了你受了多少苦,怎么就碰到了你这个魔星。”江母哭的伤心欲绝,“阿濂啊,阿濂。”
金灵已经无话可说,她看着手术室的盯一闪一闪的,到了凌晨四点,江濂先推出来。
“阿濂,阿濂。”江母泣不成声。
“江夫人,您放心,江先生没事的,手术很成功。肝脏有再生功能的,他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就会恢复正常。”一个医生跟出来说道。
金灵看躺在手术台床上的江濂,他闭着眼,脸色发白,她的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
她跟着一起陪江濂进了病房,因为麻药还没过,暂时他还醒不了。
“妈,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照顾他。”金灵看江母哭红了眼睛,一脸憔悴便说道。
“你照顾他,你怎么照顾他?你要让他把命都给你吗?”江母怒冲冲的吼道。
金灵眼睛一热,一个字说不出口。
凌晨七点,金父也推出来了,手术还算成功,被送进了加护病房。
等江濂醒来,是上午九点。那时麻药也过了,伤口更是疼的厉害。金灵去金父病房照看,此时只有江母陪着。
“妈。”江濂看到母亲红着眼,“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如果我昨天晚上没过来,是不是你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阿濂,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江母说完,又哭起来。“你这么年轻,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少,现在为了金家却要生生从你身体里割出一块肉来。”
“妈。”江濂伤口隐隐有些疼,他忍着疼意说,“妈,肝脏是可以再生的,我只要再调理一段时间,身体就能恢复,一点事情都不会有,你别哭了。”
“为了一个金灵,真的值得吗?我真的想不通啊,你自从娶了金灵之后,整个人就跟魔了一样,你眼里除了她就没别人了吗?”江母哭诉着,“儿子,你得记着你不只有老婆,你还有孩子,还有老父老母啊。”
“妈,真没你想的严重。”江濂叹息,他本都不想让母亲知道,以为母亲昨天晚上根本不会过来的,那这件事就过了。
金灵此时进来,看到江濂醒来,夫妻俩四目相对,她眼里一片潮湿,久久不能动弹。
“灵灵,过来。”江濂对她伸出手。
金灵这才缓缓走过去,握着丈夫的手不说话。
“爸怎么样?”江濂问她。
“医生说手术室很成功,爸得继续观察,确定不跟你的肝脏排斥,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金灵说。
“哼!”江母听着冷哼一声,儿子在场,她只能忍着不吭声。
“那就好。”江濂看母亲的态度,“妈,你肯定守了我一夜,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啊,妈,我在这儿照顾阿濂,麻烦您让涂嫂送点阿濂和我的衣物生活用品过来,行吗?”金灵对婆婆说。
江母心里存着滔天的怒火,却生生忍下来,跟儿子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婆婆一离开,金灵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的好傻,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我问过医生,正好我的血型是适合爸的,我是你的丈夫,而且我的身体比你好,医生说只要调养好,很快就能复原。”江濂抹去金灵的眼泪,“不哭了,小傻瓜。”
“阿濂,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这样,我会疼,我的心会疼。我情愿我来受这一刀,我怎么能让你受这样苦。”
“我知道,我也一样的心情。”江濂柔声对妻子说,“但我是男人,我是你的男人,这刀应该由我来受。”
金灵听完这话,哭的肝肠寸断。有这样的丈夫,她夫复何求。
上午江淮扬也来了,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他倒是安慰了妻子一番。身为女婿,做这件事也是应当。他是这么对妻子说的,对儿子的行为也极理解。
只是看儿子平白做了个手术挨一刀,也实在心疼。妻子给自己打电话时,哭的情绪失控,每句都指责说江濂娶了金灵后受的那些苦。
他内心叹息,心道他那冷性情的儿子呀,深情起来的时候真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我真的没事,不然一会儿医院来了,你们可以问医生。”江濂对父母说。
江淮扬还真的打医生认真谈过,江淮扬这样的大人物亲自问话,医院院长联同主治医生一点没敢怠慢,认认真真的跟他解释回答。
江淮扬公务繁忙,确定儿子没事便要离开,走时只说:“以后行事,还是要跟家人商量的。”
江濂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本来就这事儿低调的做了,结果被母亲知道。而被母亲知道,等于是整个家族都知道了。
这些日江母对金灵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当着江濂的面还好,知道儿子看重儿媳当然不会给儿媳难看。但是没儿子的时候,便是冷着一张脸,说话半分不客气,这些金灵也只能生生的忍下来。
金父没有排斥反应,恢复的比较好。江濂身体好,手术后第三天就可以下床行动。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医院还是再给他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确定这次手术对他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金父知道是江濂给自己捐的肝脏时,叹了口气说:“灵灵,你我还是放心的,你这孩子心善,老天待你不满,得了一个好老公。。”
是,她嫁了一个好老公,江濂对她没话说,对孩子也很疼惜,对父母更是看重。相反,自己一直在拖累她。
江濂恢复的很好,不到两星期就出院了。
金父也一直要求出院,他拒绝做化疗,想回新阳休养。
江濂一直坚持在医院观察一阵再说,又过了一个月,在金父的坚持之下,还是回新阳了。
那在江濂和金灵一起送他们回去的,江濂也请了一个特护照顾金父。
金灵也在呆住了几天陪父亲,直到江母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其实在娘家她又怎么会开心,就一个母亲天天对自己颐指气使就够她受了。她只不过想在父亲身边尽尽孝,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她也的确走不开。
在家住了不到一星期,江濂来接她。
“你怎么亲自来了?”他出现在金家时,金灵有些意外也着急,“你现在不宜长途开车呀!”
“从青阳到新阳不到一个小时,我好的很,昨天还去了医院,医院说我肝功能很正常,放心。”江濂轻搂着妻子说。
金灵点点头,他们在金家吃了顿中饭,便告别了金父金母回青阳去了。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江银银哇哇的哭闹。
“这几日你不在家,金金和银银简直闹番了天。”江濂牵着她的手进门,“这两丫头牌子,只有你能收拾住她们。”
金灵也想女儿想的紧,她进门,一个小人儿就扑到她怀里:“妈妈,你可把我想坏了。”
金灵听到大女儿说这话,不由笑了,蹲下来抱女儿:“你哪儿想坏了?”
“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江金金指着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说。
“我看你嘴巴没坏。”金灵笑道。
“谁说的。”江金金同学不服。
“要是小嘴坏了,你怎么吃你的巧克力呢?”金灵逗女儿。
“我好久没吃巧克力了都。”江金金控诉,“是爸爸不让。”
“你是不可以再吃了,再吃嘴里的牙齿全坏了,要是不长出来怎么办?”金灵对女儿道。
“你别坏唬金金。”江金金是江母的心尖肉,看江金金被金灵一说眼睛瞪的铜铃大,忙说。
“妈,这可不是吓唬。”江濂说,“你真不能给金金吃糖了,她牙还在长,你给她吃糖,等于是害了她。”
儿子一说,江母立即不吭气了。
“妈妈,妈妈,坏,坏了。”江银银被涂嫂抱下楼,看到母亲时也开始扑腾,嘴里口齿不清的说。
“你是坏,哼!”江金金挽着手看妹妹。
金灵大步过去抱女儿:“你哪里坏了?”
江银银可不想姐姐有那么多词汇,抱着妈妈亲了好几下,涂了妈妈一脸的口水。金灵心顿时软成了棉花糖,也亲了女儿几口。
“妈妈,我也要亲。”江金金立即不满的说。
江濂走过去,将大女儿抱起来,亲了她几口:“这样可以了吗?”
“妈妈也要亲。”江金金期待的看着母亲。
金灵过去在女儿一边脸上亲了一下。
“亲亲,亲亲。”谁知道江银银也要亲亲,这不到一岁的小奶娃儿已经知道怎么争宠了。
江濂和金灵相视一笑,江濂亲了小女儿两下。
“快去收拾一下,可以吃饭了。”江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说着转身跟涂嫂进厨房了。
金灵知道婆婆对自己还有意见,心里虽然难受也只是笑笑,江濂在她脸上也亲了一下,夫妻俩相视一笑四个人上楼去了。
作者说:评论区一直好沉寂,大家不喜欢这个故事么?不过也不会很长了,我会加快节奏,有什么意见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