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选哪一只,最后血脉都能进化成十阶?哪一只最厉害?”慕容子昌眼中闪冒着金光,十阶血脉,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如果不是因为慕容子夜那句“有可能变得跟这些猴子一样”,甚至他都想打这些猴子的主意。
“没有谁强谁弱,这些猴子,各有千秋。譬如这只长了翅膀的猴子,如果移植它的手,那么它的细胞一旦入体,会影响到宿主本身的细胞,从而产生变异,那么宿主也会长出跟它一样的翅膀,这样一来,就算不运转血脉之力,也照样能飞,而且速度惊人。”慕容子夜一一介绍着,又指向另外一只猴子:“这只猴子,是以钱氏家族之人的血脉进行改善,变化出来的。你可以看到它的身上到处都是鳞甲,如果将它的血脉跟慕容家的血脉融合,嘿嘿,且不说筋骨会变得如钢铁般,至少刀枪不入,连硫酸也难腐蚀……”
“还有这只拥有利爪的猴子,它的特点就在爪子上,它的爪子锋利无双遗传了神兽特质,而且你看它的眼睛,是红色的,这只是第一种状态。一旦进入战斗,它会产生异变,身型拔高,会壮硕一倍到五倍,这只猴子乃是吾叔祖当年研究出来的,它的体内有一滴‘狻猊’之血,如果跟它血脉融合,说不定会产生返祖,得到狻猊的能力也未可知……”
慕容子夜不厌其烦地一一介绍着,刚介绍完这只,慕容子昌喊道:“这……这只猴子体内有一滴‘狻猊’之血?”
“嗯,没错。”慕容子夜略一点头,“也仅是一滴而已,当初吾叔祖做这套研究,也害怕这猴子承受不住太多的狻猊之血,所以只投入了一滴,却不想这猴子体质极强,到最后竟完美融合了狻猊之血,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滴,够了,哪怕只有一滴,那也是十分强悍的。”慕容子昌语气激动,脸色也因为心情而变得潮红了起来。
狻猊,乃龙九子之一,为雷电、雾气之主宰者。形貌酷似狮子,爱静坐闻香,遂,一般的佛教、道庙当中的香炉之上,都会印着一枚狻猊图。
当年慕容家族的镇族神兽,便是狻猊。
四十多年前的那一战,慕容家族本来想借狻猊之力,除去孟缺。可惜,孟缺身怀秘法,反将狻猊给克制住,并且还强行给带走了。
慕容家族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是从那之后,慕容一族称呼孟猊的祖父孟缺,都喊作孟缺老魔,或孟老魔。
狻猊的强大,只要是个慕容家的人,就都清楚。
昔年,狻猊一怒,整个淀山湖都要震荡,所有鱼群都要惊得跳水三尺。
唯一可惜的是,它被孟老魔给带走了,若是还留在慕容家族当中,那么现在慕容子夜的科研肯定是更进一步了。
“选它是么?”慕容子夜淡淡一笑,似乎也早料到慕容子昌会选择这只猴子。
“没错,就选它了。”慕容子昌肯定地点点头,在他看来,这只猴子必定是这一群猴子当中最厉害的一只。
“等等,子夜伯父,你是说……无论是谁,只要移植了这猴子的血脉,都会进化成十阶么?”一直沉默着的慕容安忽然说话了。
“儿子,你想干什么?这些猴子,你不能碰。”慕容子昌一眼就看穿了慕容安的心思,当即打断他。
慕容安看着父亲,激动道:“父亲,你也知道,普通族人要想进阶成为十阶血脉,起码要花几十年的时间,而且还要看机遇,没有机遇的人,一辈子都难以到达十阶。可是眼下,只要移植这猴子的血脉,就能一举成为十阶血脉强者,为何不让我也试试?”
“不行,你陀叔能试,那是因为他缺了一只手,你绝对不能冒这个险。”慕容子昌坚决否定。
慕容子夜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交谈,也不插嘴。
慕容安又道:“父亲,你应该是怕我变得跟这些猴子一样吧?可是子夜伯父刚才说了,并非是百分只百会变成猴子,也有可能不会变成猴子。为何我们不赌一把?反正你也说过,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就算我变得像猴子一样,又有什么关系?”
在慕容安看来,实力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只要有实力,他在慕容家族当中将能获得同辈人无法获得的荣耀与收获。
只要成为十阶血脉的强者,未来接替族长之位,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慕容子昌本想反驳,骂他“蠢货”,可是当着慕容子夜的面,他又不好反驳开骂。男人不是靠脸吃饭的,这话出自他之口,并且慕容子夜也赞同了。若是这会儿自己反驳,那岂非是等于打慕容子夜的脸?
慕容子夜可是太上长老,敢打他的脸?那是找死。
“子夜兄,你看这……”慕容子昌无奈,叹息地只能向慕容子夜求计。
慕容子夜却嘿笑了一声,道:“既然你儿子有这个想法,你为何不成全他?他刚才说的,的确没错,并非百分之百的几率会变成猴子,也有可能外观什么都不会改变,这取决于个人体质与运气,不能一概而论。”
“可是……万一……”
“万一真变成猴子,你担心他没脸见人?”慕容子夜替他将心中想说的说了出来,随即冷笑了一声,道:“也罢,你们大可商量商量,等意见统一了再来我这里也不迟。反正,吴陀兄弟只要一只右手,这猴子缺了右手,也不会死,只要它不死,它的血脉就一直在,你们想通了,可再来找我。”慕容子夜的态度也是表明了,他愿意为族人做基因血脉改变的手术,前提是族人要真心实意地有这个心。倘若只是一时兴起,那他是不会愿意施展手术的。
“好,谢子夜兄体谅。”慕容子昌却是流了一身冷汗,一扭头狠狠瞪了慕容安一眼。他可只有慕容安这一个儿子,可不想慕容安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慕容子夜手一挥,那玻璃橱窗的铁门再度关闭,只听他淡淡地说道:“其实,所有的‘收获’和‘风险’是成正比的,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敢行大胆事,才有可能成就人上之人。既然你们意见尚未统一,按就请你二人先行离开水寨,吴陀兄弟一人留下便可。”
“是,一切有劳子夜兄了。”慕容子昌告了声退,当即拉着慕容安就匆匆离开了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