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宝马x6凶横地撞向衣衫褴褛的神秘人,欲将他直接碾碎。
“吱吱~~~”
可是,在黑色的宝马x6撞上他的那一瞬,奇怪的事出现了――那神秘人并未被车子碾压而过,反见他伸出双手顶在车头位置,然后无论宝马x6怎么加强马力,也是不能前进分毫。
“什么?”
车中的林一天霎那间惊出一身冷汗,神色极度动容。
“吱吱~~~”
车子轮胎在地上不住地摩擦,不但吱吱作响,而且烟雾缭绕。
“怎么可能?”
司机也是骇然变色,忽地操作车子猛地后退,当后退了十多米,他再次加足马力朝着神秘人狠狠撞了过去。
那位神秘人双手之上鳞片疯涨,双手手臂也是突然之间爆炸般地变大了好几倍,变得有成年人大腿那么粗细。
虬结的肌肉之下,一根根黑色的筋脉蔓延在皮肤底下,如同毒蛇一般。
忽然,他抬起头来,死盯着宝马x6的车前玻璃,透过玻璃,他看到了坐在后座的林一天,狞声道:“好个心狠手辣,你这是想撞死我?”
说罢,神秘人迎着冲撞而来的宝马x6,不退反进,整个人如疯牛般也对撞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
人与车的碰撞,令人骇然的是,人没事,车反而变了形,更被震得倒退了六七米。
此刻,惊讶的不止林一天,他手下的所有保镖都极度震撼了起来。
开车的那位保镖骇然欲绝,额头上冷汗直冒:“老板,这家伙分明不像人,根本就是个怪物。”
他也不等林一天下令,这时从身上掏出手枪,对着神秘人就扣动了扳机。他出身部队,枪法精准,十米内可以说能够百发百中。
一枪开出,爆中神秘人的头颅。
却听“叮”地一声,子弹就像是打在了金属器具上,不但被反弹开来,更是闪出了一缕火花。
开车的保镖吸了一口冷气,继续对着神秘人开枪,直当枪里的六颗子弹全部打完,那神秘人还是没有倒下。反而还朝着他一直狞笑。
司机吓了个激灵,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直冲上脑,此刻的表情也被吓得木然。
他打出的六颗子弹,全中要害,但是都像是打中了铜墙铁壁,根本伤不了那神秘人分毫。
神秘人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能够刀枪不入,当见到六颗子弹从自己身上被反弹开来,他狞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浑似魔怪。
“开枪啊,继续开,你们要是打不死我,那可就轮到我动手了。”
他一边说,一边慢步走向黑色的宝马x6,也不显得急躁。这种状态的他,就像是戏弄老鼠的猫,不到老鼠崩溃、绝望的那一刻,他是不会下杀手的,他要像猫一样先把这一群“老鼠”玩到崩溃、绝望。
黑色的宝马x6中,保镖开完六枪,身上冷汗直流。看着神秘人一步步地靠近而来,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立即发动引擎,想开车走人。
可是,连续发动好几次,车子都不见起火。他急得额头上青筋直冒,旋即无奈地转头看了林一天一眼。
林一天虽然震惊,但表面上已经恢复了淡定,此时,他淡淡地道:“想走就走吧,此人冲我而来,与你无关。”
司机苦涩一笑,道:“我是你请的保镖,如此危难之际,我怎能舍你而去?”
听着这话,林一天略感欣慰,却仍摇头道:“没用的,这怪物刀枪不入,你留下来也是送死,倒不如帮我个忙。”
“什么忙?”
“留着你的命,保我家人安全。”林一天冷静地道。
保镖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冷静地毅然,这显然是他经过慎重分析,最后得出的万全之策。
“这个怪物也不知道从何而来,我活了几十岁,还从未听说过世间竟有这等怪物。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我来,但从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神来看,他若不杀我,绝对是不会罢休的。”
保镖吸了口气,看着神秘人越来越近,他再次喊了声老板。
林一天看着他,喝道:“走,这算我对你的最后请求。”
保镖咬了咬牙,最终,点了下头,然后打开车门,纵身就跳了下去。
此时,神秘人也已如鬣狗般冲来,保镖暗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不由撒腿便跑。
可神秘人的目标却并不是他,也不追逐,只见神秘人一纵一跃,便就来到了宝马x6的车头驾驶位置。
“林一天,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啊,现在我给你机会。”
神秘人瞪着他,语气当中充满了蓬勃的怒意。
林一天先前也是无比畏惧此人,可此刻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此时此刻,无论自己怎样表现,只怕都逃不出此人魔掌。
“阁下是谁?林某不知道何时得罪了阁下?还请提示之!”
“得罪?”神秘人眼睛一瞪,那近乎灰色的眼睛当中充斥了缕缕血丝,“你我之间的深仇大恨,岂是‘得罪’二字可以替代得了的?”
“深仇大恨?”林一天一脸疑惑,道:“纵算阁下要杀我林某人,至少得让林某死个明白吧?”
神秘人哼了一声,慢慢地爬上了车,然后用手扯去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长着鳞片的狰狞大脸:“林伯伯,你应该还认得我吧?”
他一改称呼,唤林一天为“林伯伯”,只是这一声“林伯伯”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赵鑫?”林一天再度惊恐,他眼前此人,他绝不陌生,分明就是赵轶伦的儿子赵鑫。
“呵呵,林伯伯居然还认得我。”赵鑫狞笑着,林一天的惊恐表情,在他看来很受用。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林一天脱口问道。
赵鑫哼了一声,厉声道:“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心狠手辣害我父亲,可曾想到会有今天这般报应?”
林一天也是面不改色地哼道:“你父亲心术不正,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所以,你就狠得下心,要了他的性命?”赵鑫吼道。
林一天直视着赵鑫,一点也不退缩地道:“没错,怪只怪你父亲手段下作,竟想害嘉儿。我林一天曾发过誓,谁动我家人,我就要谁性命。”
“手段下作?想害嘉儿?你懂个屁!”赵鑫愤怒地忽然出手,掐住了林一天的脖子,喝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自小就喜欢嘉儿?我父亲的手段虽然的确不正当,但我对嘉儿是真心的,就算我真得到了她的人,你认为我会待她不好?”
林一天脖子被掐,整张脸都变得紫红了起来,他仍是冷哼了一声,道:“你喜欢嘉儿,可嘉儿是否喜欢你?她若不喜欢你,你便是害了她一生。”
“至少我能让她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一生不受委屈。”赵鑫强词夺辩。
“肤浅!”林一天叱道:“你真认为物质就能让一个女人快乐么?她若不喜欢你,你无论给她什么,她都不会开心,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思想迂腐,不解风情。”
林一天虽是商人,但个人思维却不是僵化的传统模式。相反的,他的思想很开放,不受传统影响。
他林家发展到今天,早就达到甚至超越了所谓“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程度了,可是越到这种程度,他越知道,一个人的真正需求,并不完全都是物质。
所以,他对嘉儿从来都不强行要求什么。嘉儿以前不需要专车接送,他允许了;嘉儿要在学校住宿,他也允许了。
以后若是嘉儿要交男朋友,他也不会过问太多,只要嘉儿喜欢,他也能看得顺眼,那他也愿意。
作为父亲,他想的,只是能让嘉儿快乐。至于物质什么的,就算她将来的丈夫给不了,他也能给得了,因为他手中有偌大个林氏集团。
赵鑫却听得怒火膨胀,掐住林一天脖子的手也是一点点的深入,青色如野兽般的指甲早已刺进了林一天的皮肤,放出丝丝鲜红的血来。
“你说什么?你说我父亲什么?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