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看太行派如何应对吧。”方恪平静的对萧昌秋道。
两人静坐在营帐之中等待消息,眉眼间都带着相似的锋芒。
太安城外唯余寂静,方恪的声音还在众人脑中不曾散去。
一阵长笑声响起,打破了太安城的寂静。笑声几乎响彻太安城。
只见跪倒在地的昆仑弟子们直直的挺起了腰,眼底发出慑人的光彩。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没有其余言语,只有这有些嘶哑有些豪迈的笑声。却比任何言语还要激烈打脸,太行派的弟子脸色格外难看。
而这时候,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刚刚奉上的人头里面,不是有两个叫郑七和李承的吗?我记得刚刚他们还站在这里看热闹啊!我们还搭了话来着。”说着那人四处看了看,脸上神情极为惊恐。
这话一出,还沉浸在震惊和不敢置信里的人们都惊醒了一般。
城门口的人都骚动起来,四处查看了起来。结果在离城门极近的一条巷子里果然找到了两具无头尸首。
发出惊呼的那人感到一股寒气从他脚底窜了上来。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昆仑派这杀人可是完全不讲道理逮着谁就是谁,只要是他们太行人都行的。但刚刚那两人可是站在这么密集的人群之中啊!这……这昆仑派是怎么不声不响的杀了人取了头颅的?而且这还是他身边的两人,若是下一次还指不定是谁呢。
祝顾之冷眼看着城门口的骚动,狠狠的合上手中的木盒往江沉舟怀中一掷带着怒意道:“关城门!查!一个也不要放过。”
“那这些人?”江沉舟指着扈骆问道。
祝顾之冷冷一眼扫过来道:“你不明白?”
江沉舟躬身退下,对着城门下一挥鞭子朗声道:“把他们都关起来,不要让他们死了但也不能让他们活的痛快!”
扈骆和王以安也被押了下去和众人关到了一起。
方恪和萧昌秋等来了吴七。
“回来了多少人?”方恪问道。
吴七伸出手比了一个数字。
萧昌秋转头看向方恪,方恪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冷冷道:“还回去。劳烦您了。”
方恪说的很诚恳,吴七的本事今日他已经看到了,若不是吴七今日恐怕大多数人都回不来。
吴七点点头,算了一下今晚要砍的人头数目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便躬身要退出去。
方恪喊住吴七皱着眉头道:“但今晚还不能动那两个人,如果动了我怕祝顾之会发疯。我要的是一个冷静的祝顾之。”
吴七毫不迟疑的点头应是然后退了出去。
太安城外挂在木桩上的人头数目在增长。祝顾之面前摆着的人头数目也在增长,原本还有木盒装,可能到后来木盒不够了便随便用布裹着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厅,祝顾之的亲随都都有些目不忍视了。
这人头里面,有军营里的人也有城主府的人或者是太行派收服的贩夫走卒。
这个晚上整个太安城都人心惶惶。昆仑派这种悍然赴死堪称自杀式袭击的方式让整个太安城陷入了无名的恐惧之中。
“无耻!”祝顾之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他竟然不知道昆仑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窗外面,天就要亮了。祝顾之心中已有所觉,他明白这是最后期限。现在昆仑不动那二人,是因为他们不想斩断他选择的可能。但若是天亮之后他给出的答复不是昆仑想要的。他马上就能看到那二人之中一个的头颅出现在这里。大家鱼死网破。
“天快亮了。”方恪平静的看着营帐外面无表情的道。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陪着他坐了大半夜的叶于时道:“天亮了你也得去祁连山脉那一块了吧?天山的动作太大,光有罗毕不够。”
说完他又道:“天亮之后若是再没有答复,我就得在我师父的旧爱和我师父的旧爱的徒弟之中选一个开刀了。你说我动了之后,我师父会不会削我?……我猜不会。就算会,也得我先找他清算了之前的帐之后再来算这件。”
……
叶于时一直放在沙盘上的注意力终于分给了方恪一点儿。天山派这次动作很大,他在左神策营靠符箓指挥罗毕很吃力。但他仍旧留了下来。不过最迟明日他还是得走。
“你今天话又很多。”叶于时微微侧过身体,站的笔直的看向方恪对上方恪一脸无辜的表情。唇角微微扬了扬。
方恪眨眨眼看着叶于时道:“明天或许我会捅出大篓子。我师父此时若是知道我用他的昆仑令做了什么,他铁定会拎着衣领直接把我扔到慎行崖去。”
他可是接着昆仑令动了太安城所有的暗线,若是祝顾之不答应。他还得动全太行的暗线……到时候估计埋了那么多年的暗线就得都毁了。
叶于时挑了挑眉问道:“怕吗?”
方恪一扬眉,正想否定。就见叶于时弯腰凑过来,伸手抬了抬方恪的下巴淡淡道:“无碍,哪怕你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我们也可以补上。”
方恪本想向昨日那般直接挥开叶于时的手。但奈何叶于时表情太认真,语气太诚恳。他竟然觉得这个姿势其实也无所谓。
他并不害怕,他只是不忍心。今晚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已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事。1【注】但他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用忍心行狠辣之事来逼出对方的不忍之心从而达到目的。
但有些东西他不能表现出来。在萧昌秋面前不能,在吴七面前不能,在其余人面前更不能。只有叶于时,只能是叶于时。
“大人!”周立德面带笑容的小跑着进来。他的衣襟上还带着血迹。
“大人!扈大人和王大人回来了。今日午时雪峰山交换俘虏!……”虏字话音一落,周立德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他看着自家大人和叶于时的姿势,被叶于时冷眼一扫腿一抖。深恨自己竟然太激动进来没有通报一声。
与此同时,他脑中浮现一句。完了他的两块灵石没了。
叶于时看着周立德低下头,恨不得立马消失的模样。慢腾腾的收回手指,神态自然而从容的直起身。。
“交换俘虏之后,一切才刚刚开始。你必须保重自己。”叶于时淡淡的对着方恪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不是你要保重自己而是你必须保重自己。因为你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你也是我的。
方恪粲然一笑道:“我知道。”
交换俘虏之后,他们必将迎来太行派疯狂的反扑。他们早已做好准备。
按照事先约定的,雪峰山以北已经在太行派的控制之下。而雪峰山以南,一队队银甲黑袍的太行派弟子也已经准备就绪。就在这时雪峰山北边只见一队人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在几人的护送下慢悠悠的上山。
前面的那辆马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身破烂布衣头发披散着。一个一身白衣随意靠在车厢上。
正是萧云溢和方恪两人。
两人都在打量对方。萧云溢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被智霄选定的人。终于开口道:“你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萧前辈。”方恪也等到此时才给唤了一声前辈,坐直了身体给他见了个礼。他微微一挑眉,眉眼之间锐气尽显。
萧云溢眉头一皱复又松开。
“你和左丘简直像是两个斗气的小孩。比谁更舍得比谁先赌不起。但是你更天真他更舍得。若是他和你直接对上,你只能一败涂地。可惜这一次你们之间隔了一个顾之。于是你惨胜。”萧云溢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点评着。
“不。这次是我赢了。左丘输在他算错了祝顾之。”方恪扬眉道。他本不是这样想,但萧云溢这种态度让他想这样说。
萧云溢抬抬眉,竟然颇为温和的带着几分笑意道:“确是如此。”
“你和左丘简直像是两个斗气的小孩。比谁更舍得比谁先赌不起。但是你更天真他更舍得。若是他和你直接对上,你只能一败涂地。可惜这一次你们之间隔了一个顾之。于是你惨胜。”萧云溢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点评着。
“不。这次是我赢了。左丘输在他算错了祝顾之。”方恪扬眉道。他本不是这样想,但萧云溢这种态度让他想这样说。
萧云溢抬抬眉,竟然颇为温和的带着几分笑意道:“确是如此。”
“不。这次是我赢了。左丘输在他算错了祝顾之。”方恪扬眉道。他本不是这样想,但萧云溢这种态度让他想这样说。
萧云溢抬抬眉,竟然颇为温和的带着几分笑意道:“确是如此。”态度让他想这样说。
萧云溢抬抬眉,竟然颇为温和的带着几分笑意道:“确是如此。”几分笑意道:“确是如此。萧云溢抬抬眉,竟然颇为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