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白来到这个小小的店铺,安然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变化,每天还是吃喝睡开门做生意,但是唯一的区别是吃饭睡觉炼丹画符的时候,都有一双眨巴眨巴的眼睛看着她,或者是在她身边安静的沉睡着。
路人经常会看到,店铺里放着一张舒服的躺椅,三十岁左右的老板娘安静的躺在上面翻着书,怀中一个白色的团子窝在她的怀里,这场景无比的和谐美好,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对于安然来说,生命中多了一只狗去照顾,又是这样一只又萌又蠢偶尔还会傲娇的小兽,每天的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再也不用害怕一个人孤寂的夜晚,但是同样的她也会更加频繁的想起夜离,在每一天白天梦里。有时候安然会想,是不是夜离化作它来陪我,可是看着它干净的眼神,她又断了这个念头。
其实安然并没有多么恨夜离,她还在想他,日日夜夜。安然想着,或许她是老了吧。不过就这样子和小白,一妖一犬,相互陪伴着也挺好。
又过了一个月,相继传来了玄日突破至二花之境的消息,让安然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差不多就是六年,天鉴玄纹镜中传来的少男少女的影像,一个个都已经成长了许多,玄日这只小狐狸长的更加的雌雄莫辩,少年初长成惑乱六界的容颜。
而玄雨却仍是怯怯的样子,柔弱的如同风中弱柳,可是在学院也没有人敢小觑,这小丫头下手可不是轻的。
至于玄兴,小包子长成了大包子,圆润的小脸上洋溢着慢慢的阳光,完全看不出来他修行的是鬼界功法。
这三个娃仅仅六年便成功迈入二花之境,让夙玉脸上大大的长了光,在自由之域大肆宣传,看得其它学院的人眼睛都快红了,不禁后悔当年脸皮为什么不再厚一点,抢走一个也好啊。可惜了这些好苗子,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至于天行,却是一隔几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让安然不禁有些担心。正好她也有些想念他们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去了天凰学院去看了看他们。
玄日几个人刚刚出关,他们兴奋的围着安然和小白,尤其是小白,被几只小爪子非礼了好多次,眼泪汪汪的看着安然。安然不为所动,眼睛一直看着小家伙们。
虽然知道他们在学院中过的挺好,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操心,可是貌似这些孩子对小白的兴趣更大一点,让安然一阵心塞。安然把他们一个个拉过来,闭着眼睛,开始探测他们的身体,情况都挺好,没有任何强行突破的迹象,根基都很扎实。要知道,修行的根基就像是水桶,只有水桶结实,没有缝隙,才能盛放更多的水,才能走得更远。
她生怕他们禁不住**,依靠丹药来突破境界,既然没问题,也就放心了。小家伙们老老实实的等着她探测完毕。
安然看着他们,几个人已经不再弱小,虽然仍然有些青涩,但是比起之前来,成长了许多,如果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和历练,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吧。
安然问他们:“你们从放逐之地一路走来,到如今这个境界,已经算是后起之秀了。那你们可知修行为何?心中可有想好以后的方向?”
几个小家伙都沉默了,是啊,他们的修行路会越走越远,可是到底为了什么,为修行而修行吗,那样子和凡人为活着而活着有什么区别?安然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思考,只见他们或微笑或苦闷或不解,或一脸呆滞(这是小白)。安然满脸黑线了,你一只连妖都算不上的小狗,思考个毛线,就你那么点灵智。
几个人陷入沉思,越陷越深,安然不禁说道,“你们可还记得本心,记得最初的渴望,是什么支撑你们一步步走来。修行不易,冲关不易,想想痛苦中是什么让你们坚持了下来。”几个人齐齐睁了眼睛,似有所悟。
玄日说道,“当初师父说要离开,我想着要去见更宽广的世界,现在在天凰学院我过的挺好,但是六界这么大,天才不知凡几,我要走出这里,走向六界,名扬六界。”他这样说着,慷慨激昂,但是说完却不好意思的笑了。
安然说着,“挺好的,不过现在的你必须要修炼把境界提上去,也可以去学院的秘境锻炼一下,一定注意安全。我的你的东西里面有回生丹,替死符,但是不要太依赖这些外物。只有自己一步步走的路,才会稳当。那玄雨你呢?”
玄雨羞涩的说,“师父,我想去找我的父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丢弃我。我一直这样想,想找他们问清楚,想告诉他们,就算没有他们我也可以活得很好。现在的我有师父,也有师兄师弟,真的很开心。”安然摸着她的头,少女的身形有些弱小。
安然心疼的看着她,“不要逼自己太紧,如果你想知道,为师可以帮你卜一卦,到时候就方便了许多。”
“唔,谢谢师父。”
“玄兴小包子你呢,不对,现在是大包子了。”
“师父,”玄兴扑在了她的怀里,被玄日从后面踹了一脚,才意识到不对。好像师父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啊,他讷讷的缩回了身子,“玄兴不求名扬六界,也不想去找回我那狠心的父母,玄兴只求这一世安稳,吃好睡好玩好过好,做一个逍遥散人。”
“这个好,那你一定会去六界许多地方,遇到什么好的,给师父捎回来,为师等你。”.......这样的师父哪里有
安然看着面前桌子上面蹲着的小白,“小白你呢?”小白当然不会说话,汪汪汪的叫着,像是要表达着什么,却说不出来。它那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安然,那睫毛像是蝴蝶,一颤一颤的。
安然心想,这要是等它化形了,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妖孽模样。还是现状这样子正常一点。玄日在旁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含情脉脉”,“师父,你问它干嘛,它又听不懂。”好吧......略过去吧。
最后安然再三告诫他们,不忘本心,方得始终。如果在修行中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问她,也可以去找夙玉院长。这话让三人一犬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师父和夙玉院长这么熟悉了。
有问题!
安然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只说夙玉院长的祖父一辈与她父亲交好,所以夙玉院长算是她的小辈。就这样支支吾吾的糊弄了过去,安然让他们各自去休息,然后她一个人去找天行了。她很担心他,之前她给他传音,他没有回复她。这些徒弟中,只有天行天赋不是很好,而且他心中又被灭族之恨压着,所以在修炼时很容易出现问题。
这些徒弟,什么时候能让她省点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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