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阳光普照,林南的脸上笑的如同鲜花一般灿烂。本文由。。首发他拉着黄忠的手,一起走到了文聘、陈到和仍在昏迷当中的魏延身边,看了看这三个都很年轻的汉子,心里实在是不胜欢喜。
“仲业、叔至,从今以后,我们就归附到林将军的帐下,你们快来拜见主公!”黄忠举贤唯能,将部下的文聘、陈到举荐为将军,但是这份气度,就颇有长者风范。
文聘年纪才十七,陈到也不过才十八岁,两个年轻人自从跟随黄忠之后,便一展身手,又被黄忠破格提拔为军侯,黄忠对他们有知遇之恩。在这样的一个重情重义的时代,知遇之恩几乎可以和救命之恩相提并论。所以两个人听到黄忠的话后,便立刻朝林南拜道:“属下参见主公。”
林南笑的合不拢嘴,今日虽然失去了第一个进入洛阳城的机会,却意外得到了黄忠、文聘、陈到三位大将,他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老将黄忠这个人自然不用再提,大凡看过三国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文聘也可以堪称是一员杰出的将才,一直在刘表帐下,知道曹操南下吞并了荆州,才归附曹操。
陈到这个人罗氏三国里没有提及,但是对于熟悉三国历史的林南来说,陈到自然不陌生。陈到这个人只出现在正史中,刘备为豫州牧时他前去投靠了刘备,后来和赵云一起担任刘备的护卫,共同带领刘备帐下精锐白耳兵。此人武力可以和赵云相提并论,蜀汉建国后,他一直率部镇守永安,防守蜀汉的东大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罗贯中写三国的时候居然把他给漏掉了。实在是抹杀了一个杰出的将才。
细细地打量完黄忠、文聘、陈到之后,林南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延,便急忙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看了看已经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的魏延,急忙问道:“魏延伤势如何?”
陈到回答道:“主公放心。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看来吕布是想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他。”
魏延也是一代名将,林南也很看好他,见魏延年纪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便扭头对黄忠道:“老将军,魏延昏迷不醒,伤势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也经不起太大的颠簸。我留下一百名骑兵给老将军,麻烦老将带着他们和受伤的魏延缓缓地朝洛阳方向走。如今董卓败绩,联军声威大震,洛阳城中尚有许多百姓,我怕……”
“主公尽管放心去,也不必留人了,有老夫和叔至、仲业三个人照料着魏延即可。魏延虽然是袁术的部下,可是袁术却连死活都不问。这种人根本不值得魏延替其卖命。魏延也是个大将之才,等他苏醒过来了。老夫一定劝他归附主公。”
“这里荒郊野外的,难免会有西凉兵的余寇出没,不留人的话,我也不放心。”林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当即冲不远处的赵云喊道。“子龙!”
赵云正等候在那里,听到林南叫他,便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留下三百骑兵。归老将军指挥,你和子义、军师带领着剩余的人跟我前往洛阳城,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赵云“诺”了一声后,当即回身去安排人去了,留下了三个屯长,各自带领着一屯的兄弟,让他们听从黄忠指挥。
林南也和黄忠、文聘、陈到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翻身上马,带着赵云、太史慈、贾诩以及剩余的两千多骑兵快速向洛阳而去。
大军走后,黄忠扭身便对文聘、陈到笑着说道:“老夫这一辈子阅人无数,还是头一遭看到如此雷厉风行的人物,而且主公谈吐不凡,对我等也礼遇有加,比之刘表要显得有气度多了,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以后就要在北方大地上一展拳脚了。”
文聘此时却皱起了眉头,问道:“大人,我们就这样走了,刘表那边该如何交待?”
陈到厉声道:“刘表任人唯亲,蔡氏一门尽皆掌控荆州大权,黄祖又是刘表至交,大人又受到蔡瑁、黄祖两个人的排挤,刘表虽然知道大人有将才,却不能任用,这样的主公,不跟也罢。”
黄忠道:“话虽如此,可是老夫毕竟曾经在刘表帐下为将,再说刘表对老夫还算不薄,如果就这样不吭一声就离开了,恐怕会被别人谩骂老夫是无义之人。不过林将军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他第一次见到老夫就竭诚邀请,还直接任命我们为将军,这样的主公老夫不忍舍弃。这样吧,等到了洛阳,老夫写一封信,让人送到刘表那里即可,也算是给刘表有个交待了。”
陈到、文聘都觉得黄忠说的很有道理,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咳咳咳……”一直昏迷的魏延突然咳嗽了起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立在自己眼前,蠕动了一下嘴唇,轻声地问道,“我死了吗?”
“死?还早着呢。”黄忠蹲下了身子,看到魏延苏醒了过来,便急忙安慰道,“好好躺着,别乱动,你全身上下都受了伤,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你失血太多,需要静养。”
魏延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看到黄忠的那张脸,想起了从吕布的大戟下面将他救下来的人,当即问道:“是你……你是南阳的黄忠嘛?”
“嗯,老夫正是黄忠,字汉升。”
魏延又咳了几下,努力想让自己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捆绑了起来,加上身上伤口带来的伤痛,让他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黄老将军,多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黄忠一脸的和蔼。长者风范再次浮现了起来,总是给人一种安详感,随口问道,“魏小友,袁术带着兵马已经离开了,似乎并不在乎你的死活。我看你也别傻傻地跟着袁术了,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卖命。你有大将之才,我家主公又是爱才之人,不如你到我家主公帐下效力如何?”
“是刘……刘表吗?”魏延印象中黄忠是刘表的部下,便问道。
黄忠笑了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的主公是镇北将军、辽东太守林南,你可愿意到我家主公帐下效力吗?”
“老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只要是老将军说的话。我魏延自当听从,而且林将军的大名我也久有耳闻,本来早想去投靠的,却恨相隔太远,道路不通,只能暂时到袁术帐下屈尊。只是,不知道林将军愿不愿意收留我?”
黄忠笑道:“放心,主公早就发话了。让我们好生照顾你,而且主公也有心让你到帐下为将。只是当时你昏迷了过去。”
魏延欢喜地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咳咳咳……”
随后黄忠等人又休息了片刻,便带着文聘、陈到、魏延和三百骑兵缓缓地朝洛阳驶去。
与此同时,在洛阳城外五里的地带上,董卓为了逃跑,布置下了最后一道防线,让韩遂、郭汜带兵负责堵截。自己则由弟弟董旻和马腾护卫着向西逃窜,连洛阳城都来不及进。
联军中的孙坚部是一马当先,一千骑兵死伤过半,却仍然冲在最前面,但是由于兵力太弱。很快便被郭汜给包围了起来,若不是吕布带领并州兵及时赶到,估计孙坚就会全军覆没。袁术军的纪灵、袁绍军的颜良、刘表军的甘宁都带着各自的部下追击而来,一阵猛攻穷打,士气高昂的联军便冲破了郭汜的防线,而郭汜本人也被孙坚在乱军中砍下了头颅。
刘表、袁术、刘繇、袁遗、孔怞等人带着部下紧紧地跟着前军先锋,亲眼所见吕布带领的并州骑兵如果虎狼一般在西凉兵中间肆虐,杀的西凉兵哭爹喊娘,人人丧胆,风头一下子便盖住了其他各路兵马。
袁术远远地看去,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想想刚才自己激怒了吕布,若非是魏延挡住,他早就死了,如今看到并州兵如此嗜血和能征善战,都感到了一丝后怕。
刘表的额头上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在暗自庆幸,还好当时张允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否则的话,真和并州兵闹起来了,他的几万人马肯定会被吕布的几千骑兵祸害的不成样子。看到吕布军的骁勇,刘表的心里暗想道:“以后再也不惹吕布了……”
韩遂带来的兵马可谓是生力军,比郭汜的兵马要稍强那么一点,两万骑兵在郊外摆开了箭矢形状,骑兵一波接一波的冲向联军,试图做最后的一次抵抗。
激战在洛阳城外进行,双方人马杀的昏天暗地。
不多时,林南带领兵马赶了上来,看到刘表、袁术等人带着大部队在那里观战,只以小部分兵力迎战董卓的西凉兵,他慨然地带着部下冲到了刘表、袁术等人的面前,指着前方混乱的战场,大声地道:“董卓就在眼前,洛阳也近在咫尺,你们却只派出少量人数参战,大军停滞不前,是何道理?”
“你懂什么?这叫投石问路!”袁术白了林南一眼,冷冷地道。
林南见袁术、刘表等人一脸的冷漠,均站在后面看着前方浴血奋战的骑兵,便大声地道:“董卓的西凉兵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如果现在我们一鼓作气,一拥而上,必然能够彻底的将西凉兵击溃,你们跟我一起……”
“匹夫之勇!”袁术冷笑了一声,目光中带着极为轻蔑的眼神。
林南匆匆地看了一眼袁术、刘表等人的部下,看到站在那里排成整齐队伍的大多是步兵,除了护卫在他们周围的百余骑兵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骑兵,这才恍然大悟。他自己带领的全是骑兵,而袁术、刘表等人则以步兵为主,整个联军里,除了吕布的并州兵和他所带领的幽州兵外,其余的各路兵马,骑兵能有五千人的。就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战力了。
他见袁术、刘表等人无动于衷,而前方战斗又尤为激烈,虽然联军的骑兵占了上风,但是毕竟人数太少,除了吕布的骑兵外,其余的各部都残余数百骑兵。如果再得不到援军支援的话,根本就撑不下去了。
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虽然不愿意再让自己的部下受到损伤,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还是有希望第一个进入洛阳城的。他策马回到本阵,对贾诩道:“军师,以目前的情形看,如果我军第一个冲入洛阳城里,那件事能否获得预期的目的?”
贾诩略微思索了一下。看着前方混乱的战场,缓缓地道:“如今各路兵马毕至,其余人虽然不愿意尽全力拼杀,但也不愿意看到一家坐大。袁术、刘表之所以不出兵,无非是要消磨吕布的兵力,如今战场上并州兵的表现十分活跃,其余的各路人马都因为兵力太少而勉强战斗。如果这时候主公率部杀出去,虽然能够做到第一个冲进洛阳城。可结果也会给袁术、刘表等人带来机会。吕布志在董卓,与我们的目的不一样。可是主公若想控制整个皇宫,就现在这种形势来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顿了顿,贾诩接着说道:“主公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见得别人没有这种想法,如果入城的只有我一两路兵马。此事极易办成。可如今袁术、刘表、刘繇、袁遗、孔怞、孙坚、吕布、就连袁绍也派来了颜良分一杯羹,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做到的,搞不好还会被冠上谋反的罪名。”
林南听了以后,叹了一口气,道:“僧多粥少。这件事计划的不够详细,不然的话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人谁敢不从?”
贾诩道:“主公,其实挟天子以令诸侯属下并不是很赞同……”
林南从一开始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因为他不想便宜曹操,他甚至没有和贾诩、荀攸商量过就草草地制定了这个策略。此时听到贾诩持反对意见,便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贾诩道:“主公可以想想,我军带来的兵马只有一万骑兵,而现在只剩下八千多人,诸侯中兵力多达数万的大有人在,如果主公不能以兵力上的优势让其余诸侯屈服,就算率先将天子掌控在手里了,也未必能够长久,很可能会遭到各诸侯的一致反对,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林南听了之后,觉得有点道理,便问道。
贾诩不慌不忙地道:“主公是辽东太守,虽然现在很有实力可以占领整个幽州,但是幽州地处偏远,又北接外夷,自古以来,天下帝王大多定都在中原一带,长安、洛阳皆有天险可守,主公若想将天子带到幽州,必然会遭到群臣反对。洛阳繁花似锦,幽州乃苦寒之地,试问那些王公大臣,哪一个愿意到那个地方去?”
林南听完贾诩的话后,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虑当中。挟天子以令诸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政治策略,可是在这个背后,却隐藏着太多的艰难。
“其三,如今大汉虽然将倾,却并没有到达土崩瓦解的时候,董卓独霸朝纲,招来了关东联军,这说明许多人还是向着大汉的。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是个很不错的策略,可是时机尚不成熟,如果强行为之,只怕会走上董卓的旧路,属下恳请主公打消这个念头。”贾诩十分诚恳地道。
“你说的没错,是我太过草率了。既然你有不同意见,为何当初不直接说出来?”林南问道。
贾诩道:“当初主公急于促成此事,属下若提出反对意见,反而会惹来主公怒骂,不如在合适的时候加以制止即可。如果这个时候主公已经到了洛阳,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属下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制止主公的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再说主公是个聪明人,听到属下的解释之后,必然不会做出那种傻事来。”
“哈哈哈……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真是我林南的福气。那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坐山观虎斗吧,等待联军进城时,我们也跟着一起进去,将功劳分一杯羹。”
“不!主公现在应该立刻出兵,争取第一个进入洛阳城。”贾诩突然又说出了和林南相左的意见,而且还是一脸的坚定。颇有一番你不从我就死给你看的气势。
林南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为什么?”
贾诩道:“如今主公既然放弃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打算,就该将心思放在另外的一件事上。一旦联军入了洛阳城,我们的军队虽然可以保证不会洗劫城中百姓,但是难保其他军队不会。洛阳繁花似锦,物资丰盛。一旦其他的军队受不了这种财富的诱惑,必然会纵兵劫掠,而洛阳城中的百姓也会受到侵害。这样的事情必然会在城中上演,主公现在应该争取尽快入城,先控制住内城的城门,分兵把守住各个城门,才能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嗯,你说的不错,洛阳外城门十二道。内城门八道,如果分兵把守住内城八门,足可以抵挡住乱兵进入。”林南自言自语地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不过要绕到北门去,都跟我来。”
一声令下,林南带着部下的所有骑兵便开始转向北门。
刘表、袁术等人见林南突然按照原路返回了。也不知道林南军搞什么名堂,他们也不在意。只在那里观战,等待着前军消息的传来。
林南为了不让人起怀疑,便先后退了几里路,然后绕到洛阳北门。他曾经在洛阳待过,对洛阳城也十分的熟悉,相比其他三门。北门的外城城门只有两个,而北门又紧挨北宫,一旦进入了北门,就可以掌控北宫。他心里很明白,虽然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到皇帝面前表表忠心还是必须的,说不定皇帝一高兴直接封了他一个幽州牧,他也不必那么辛苦去赶跑刘虞了。
洛阳的十二道外城门中,以大夏门的规模最大,有三个门洞,其他各门则仅有一个门洞。大夏门是洛阳北出的城门,紧临北宫,宏伟壮观自不待言。而且北门附近还有洛阳最有名气的金市,一旦进入了北门,不仅可以迅速掌控皇帝所在的北宫,连金市都可以占领了,敲诈一下洛阳的富绅也是很有必要的。
林南早已经打听大了消息,董卓在马腾、董旻的护卫下,根本没有进入洛阳,如今洛阳城里的兵力也就只有城门校尉手下的一万人,还分散在十二道城门驻守,兵力太过分散。加上城里许多王公大臣对董卓早就有了怒火,一旦得知联军抵达了洛阳城下,还不纷纷起来反抗嘛。
很快,林南带着两千多骑便浩浩荡荡地奔驰到了洛阳的北门,来到了大夏门下。
大夏门的城楼上驻守着些许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城门校尉的手下,他们一见到林南的军队,心里便开始慌了神。
“我乃镇北将军、辽东侯、辽东太守林南,董卓大势已去,西凉兵全部被绞杀殆尽,快快打开城门,等我大军到来,我必然饶你们不死!”林南还是一如既往地先报上名号,这样的话语他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光靠名声就可以有一份好工作的年代,一个人的名声越大,别人就对他越尊敬,越敬畏。
大夏门上的士兵听到是林南的名字,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了一番喜悦,他们都是京城里富绅、世家的纨绔子弟,平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知道吃喝嫖赌,偶尔在当个差事,就连工资都比一般的士兵高出许多倍。
只见在士兵的簇拥下,一个猴精的军司马一脸惊慌地站了出来,看到城门下面兵马强壮,定睛看到林南缠着一脸的绷带,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两片嘴唇,不禁颤巍巍地答道:“你真的是林将军吗?林将军我以前见过,根本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林南在洛阳的那一段时间里,也是他在洛阳最为出名的时候,因为他斩杀了十常侍,整个洛阳城里的人谁不知道。此时那个军司马听到下面的人自报是林南,便露头看了看,结果看到了一脸绷带,他自然不敢相信这就是林南了。
“大胆!我家主公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史慈一脸怒意地将手中大戟一招,大声喊道,“快打开城门!”
林南冷笑了一声,随手解下了脸上缠着的绷带。露出了本来面目,冲城楼上的人喊道:“我就是林南,如假包换的,如果你们想活命,就赶紧打开城门吧!”
那猴精的军司马见林南露出了脸,伸长了脖子朝下看去。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笑容地道:“是真的,是真的,还真是林将军,快打开城门,放林将军入城!”
林南重新缠上了脸上的绷带,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本以为还会费上一番周折,没想到他仅靠一张脸便赚开了城门。面子问题在这个时代也是大小通吃的。
贾诩小声耳语道:“主公,看来可以直接占领洛阳了,如果分兵占领十二道城门加上城中原有的守兵,以及滞留在皇宫内的虎贲甲士和羽林郎,足可以阻挡乱兵为祸。”
林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仅如此,还要鼓动城中王公大臣带领家将、家丁负责守城,洛阳城承袭百年。巍峨立在这里,绝对不能在董卓走了以后被联军毁了。有如此坚城在,再请出皇帝,必然能够威慑天下群雄。”
说话间,大夏门的城门便被打开了,那个长的精瘦的军司马戴着一顶银色的头盔,披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骑着马。带着部下走了出来,列队在城门两边,恭候林南入城。
“下官士孙佑,参见林将军。”那猴精的军司马一策马便跑到了林南的身前,当即翻身下马。急忙拜道。
林南见这个叫士孙佑的一身世家公子的气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穿戴的居然是全银的盔甲,而且从做工的精细上,也十分的考究。他知道洛阳是个繁华之地,有钱的人更是多不胜数。一想起历史上董卓驱赶洛阳富绅、官僚到长安收集的钱财无数,就可以想象洛阳的人有多么富裕。
“你叫士孙佑?”林南十分平静地问道。
士孙佑点了点头,一脸笑意地道:“正是下官。”
“那士孙瑞是你什么人?”
士孙佑急忙道:“将军也认识家父吗?”
“嗯……当初在大将军府的时候见过一两面,没想到你是他的儿子,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就披了一身银甲呢?”林南话语中带着讥讽的味道,他知道士孙瑞是洛阳首府,随便一出手就是几千万的钱出去了,当初何进开了个白云阁,一半以上都是士孙瑞投资的。
士孙佑听出了林南话语中的不悦,看了一眼林南身上披着的铁甲,带着许多灰尘,眼睛骨碌一转,急忙道:“既然将军认识家父,那这就好办了。下官见将军一身威武,英气逼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大富大贵的气息。将军当初到了洛阳的时候,下官未能结识,只是在远处偷偷观看,今日下官有幸结识将军,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下官对将军的忠义也很佩服,就好比那滔滔的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林南听到士孙佑滔滔不绝的拍他马屁,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厌恶,急忙道:“好了好了,我问你,你和城门校尉的关系如何?”
“额……那城门校尉是董卓任命的,我一心向着将军,所以不是很对付。”士孙佑的头脑灵光,一听林南这样问,话锋一转,便急忙道,“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下官便将城门校尉的人头献到将军面前。”
林南见这个士孙佑的头脑很灵活,居然猜出了他的意思,便道:“只要你杀了城门校尉,控制住了驻守城门的士兵,我就在陛下面前表你为司隶校尉,你父亲努力的朝朝廷使钱,也始终拜托不掉商人的身份,出资上亿,也只不过才得到了尚书仆射的官,只要你肯听我的,我不仅让你当上高官,还让那个你父亲位列三公,这可是你们士孙家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你觉得如何?”
士孙佑一听这话,立刻抖擞了精神,当即抱拳道:“林将军大仁大义,下官敢不效力,林将军请进城吧,城门校尉手底下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早就想杀城门校尉了,若不是董卓当权,我……”
“行了行了,赶快办正经事要紧。我另外派遣一些骑兵给你,杀掉城门校尉之后,你立刻以我的名义分派手下人去城中的各个街巷里,大凡王公贵族。世家富绅,都要通知到位,让他们组织自己的家将、家丁到各个城门防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城门,如果有擅自打开城门的。洛阳城便会毁于一旦,这件事很重要,你懂吗?”林南十分紧急地对士孙佑道。
士孙佑早就想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了,他立刻抱拳道:“林将军的吩咐,我万死不辞,我这就去通知所有人。”
话音一落,林南便对赵云、太史慈道:“你们两个将部队分成十二曲,每曲两百人,分散到十二个城门附近。其余人都跟我走,去北宫,面见皇帝陛下!”
“诺!”
一声令下之后,林南便带着人入了大夏门,然后将城门关上,每个曲都由他们的军侯带领,以他们为主导,城门校尉的兵为辅。驻守洛阳十二门。士孙佑也随之派出十二个亲随,跟随着林南的部下去各个城门。守城门的兵谁不知道士孙佑,那是他们的财神爷,平日里没少从士孙佑的手里得到好处,虽然表面上听从城门校尉的,实际上是听从士孙佑的。
分开之后,林南、贾诩带着剩余的三百骑兵直奔北宫。
“主公。士孙佑一个富绅子弟,这样的人完成如此重要的任何,万一出现了差错……”贾诩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心,当即道。
林南心里明白,士孙佑的家里三代为商。而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这样的等级地位制度根深蒂固,商人的地位连普通农民都不如,虽然能获得巨大的财富,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无商不奸,也给所有的商人都扣上了永远都揭不去的帽子。
他见贾诩在担心,便笑道:“军师可以放心,士孙佑虽然是富绅子弟,可是一心想摆脱掉商人的身份,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官职更能吸引人的了。再说士孙家在洛阳的影响力非常大,洛阳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利用他们去给那些王公大臣传话,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我们只需去北宫控制住皇帝,然后威慑住群雄就可以了。”
贾诩道:“嗯,属下明白了。”
马不停蹄地奔驰到了北宫的白虎门,林南便远远地看见北宫的宫女、太监不停地从宫中涌了出来,而负责守卫的卫尉的军队早已经不知道去向。他带着士兵立刻来到了北宫白虎门外,将骑兵一字摆开,堵住了宫门。那些宫女、太监一见到有兵将过来,都显得很惊恐,都纷纷跪地求饶。
林南策马来到了一个太监的边上,指着那太监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卫尉何在?虎贲甲士、羽林郎又何在?”
太监急忙回答道:“卫尉大人、虎贲甲士、羽林郎一听说联军杀来了,接到了董太师的命令,便护送着陛下早早地离开了北宫,早在一个时辰前便朝出了西门……”
“妈的!皇帝跑了?这个该死的董卓!”
贾诩驰马走了过来,急忙问道:“主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控制城门,尽量请出城门声望比较高的三公来,否则的话,一旦韩遂也退走了,联军逼到洛阳城下,真个攻城了,那就糟糕了。”
林南点了点头,也不再管那些宫女、太监了,调转了马头,正准备要走,却听见背后有人高声喊着“林将军”。他回过头去,四处搜索了一下,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不能再熟悉的人了,居然是左丰。
左丰这会儿穿着十分的华丽,看那服饰,就知道已经是中常侍的高官了,他一边从人群中穿梭出来,一边大喊道:“林将军……林将军……”
好不容易跑到了林南的身边,扑通医生跪在了地上,一脸喜悦地道:“再次见到林将军,真是太好了,林将军,我……”
“你不是董卓的人吗,怎么没有跟董卓一起走?”林南有点不屑地道。
左丰急忙道:“冤枉啊,我是将军的人,我的心里一直都是向着将军的。将军我有一件宝贝要献给将军……”
“你?你能有什么宝贝?”
左丰脸上嘿嘿一笑,急忙打了一个口型,却并未出声,他见林南没有看明白,便又连续做了三次口型,最后一次还故意放出了一个“西”的音。
林南一连看了好几遍,又听到左丰说的了一个“西”的音,脑海中迅速地转动了一番,急忙问道:“你说的宝贝是玉……”
话只说到一半,他便急忙打住了,策马来到了左丰身边,问道:“你说的宝贝在哪里?快带我去!”
左丰唯唯诺诺地道:“请将军跟我来!”
林南跟着左丰走,带着贾诩、和三百骑兵从白虎门径直入了北宫,两边的宫女、太监谁也不敢阻拦。等林南等人走了以后,这些宫女、太监才纷纷抛出了北宫,为了逃命,他们身上只带着一些随身的物品,有的则从皇宫里偷出来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左丰将林南带到了自己的住处,指着地上的一口井,一脸笑意地说道:“林将军,那宝贝就在这井里,陛下被董贼的人给带走了,走的太急,竟然连这个也给忘记了。我知道林将军必然会带领士兵打到这里来的,所以我就将那宝贝藏了起来,专门等着献给将军。”
“嗯,少废话,快下去把宝贝捞上来!”林南听到左丰识时务的解释后,便瞪了左丰一眼,大声地说道。
左丰脸上一怔,不觉地倒退了两步,举起手指着自己道:“我……我下去捞?”
林南冷笑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下去捞不成?”
“可是……可是我不会水,这井又很深……”左丰说话的时候眼睛看了一眼林南背后的士兵,意思也就不言而喻。
林南身后的士兵会意,刚撸起了袖子,准备迈步向前,却见林南直接伸手拦住,瞪着两只浑圆的眼睛看着左丰,喝道:“快下去捞上来!”
左丰无奈之下只得下井,他一屁股坐在了井沿上,看着下面幽深透着寒气的深井,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林南:“将军,这井太深,宝贝被我拴在井中浮着的横木上了,只要顺着横木将绳子捞上来就可以,我……”
“少废话,你捞不捞?”林南见左丰还在贫嘴,便怒道。
“捞!我捞,我没说不捞!”左丰见林南动怒了,便急忙道。
这时,早有士兵从一旁拿来了绳索,将左丰懒腰缠住。
左丰生怕会出现什么差错,便一个劲的让士兵缠紧点,结果士兵手劲太大,用力一勒又将他勒的直叫唤。
好不容易缠的合适了,左丰这才重新坐在井边,看着拉着绳子的人说道:“小哥,可要拉住了呀。”
左丰被一点一点放进井里以后,很快便取下了他亲手藏着的宝贝,冲上面喊道:“将军,宝贝拿到了,拉我上去。”(未完待续。。)